繁星在冷空闪了闪,倒有些孤凄的况味。
屋内红烛高照,在墙上隐隐映出一对璧人的影儿。
诃那仔细拥着火玉华,少女温热的身体斜斜靠在他怀中,脸颊儿因为燥热染上红晕。
诃那:玉华!
他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闭上眼,轻轻拨开覆于少女颈间的秀发。
诃那:用嘴把毒吸出来,我堂堂妖君,竟作如此羞耻之事...
幸好这屋里没有别人!诃那仔细将窗子合上,免得被人瞧见有损姑娘家清誉。
诃那有些犹豫,又像是下了极大决心,闭了眼凑到了火玉华颈上。
肤润如瓷,唇儿触之,激起轻微的颤栗,火玉华正在混沌迷离中,轻轻转了个身。那唇儿都快触到白衣妖君的下腭。
诃那被这小女子这番作为惊到,忙忙取了帕子吐出毒血,正要将火玉华放回床上。
火玉华双目微微转动,突然睁开了眼。
火玉华:诃那,你怎么在这里?
她有些诧异,完全不记得自己曾在梦中呼唤着妖君。
诃那正想开囗解释,胸中突然有热流涌动,难道是刚才帮火玉华吸那毒物不小心沾上了她的气息。水与火本就不相容和,一经相抵,自然在体内乱窜。
诃那口中血腥之气在积聚,终于抑制不住,吐出鲜血。
火玉华:诃那!
火玉华挣扎着想要摆脱诃那的束缚,才发现腰肢己被诃那紧紧抱住。
火玉华:何苦来?你既知你我二人灵力相克,又何苦枉下功夫救我?倒弄得你灵力受损,叫我于心何忍?
火玉华这会儿反倒将诃那搂在怀中,也不顾自已中毒后灵力衰弱,伸出衣袖轻轻揩去诃那嘴角残血,小心将他放在榻上。只是她毕竟也受了伤,也是片刻功夫,她这颈上又一阵阵发疼,看着榻上沉思昏沉的君上,火玉华的脸上浮着一丝红云。
火玉华:好冷啊!怎么这天气竟如此——
火玉华:云雀!快把窗关了!
火玉华一连唤了几声,并不见云雀答复,转而才看到小丫头己趴在桌上睡着。
此刻的她己再无力气为云雀添一件寒衣,只得挣扎着走向窗子,费了些力气合上窗棂。
等这一切完毕,困意袭来,火玉华再坚持不住,挨着诃那近旁侧身躺下。
才躺下不消半刻,那七叶海棠的余毒又在火玉华体内流窜,她不由地缩了缩肩,无意触到诃那的肩膀。
诃那:是冷么,靠近点便会好些!
诃那低低咳嗽着,嘴唇一丝血色皆无,看得火玉华心疼不己。
火玉华:君上您也冷么?要不,我在靠近些!
她含着羞,轻轻向着诃那靠近。那位手一挥,火玉华还未有所反应,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火玉华:原来君上的怀抱也是有温度的!
火玉华低声呢喃。原来她一直以为那寄水妖族久居水下,定然被阴气所侵,遍体生寒,看来倒是她想错了。
火玉华微闭了眼,耳朵紧紧贴着君上的胸腔,那心跳的节奏如此清晰,一阵阵如鼓点击打在她心坎。现在的她,有些羞,心中更多是甜,还有些忐忑,还有些害怕。
火玉华:这天将大亮,若云雀醒来看见成何体统?
火玉华思前想后,还是轻轻将诃那的手举起,钻出了他的怀抱。
幸好云雀这丫头今日睡懒觉,都日上三竿还不起来。火玉华倒是早早起了,也不去叫醒那小丫头,自己外出取了竹米进食。
诃那:玉华在吃什么好东西啊?也不分我点!
诃那上前从后面轻轻环住火玉华,鼻间蹭了蹭火玉华的脖颈。
火玉华:轻点!疼!
火玉华微皱眉,轻轻转向诃那。四目相对,有星光碎影闪烁。
诃那:你的竹米怕要不新鲜,在下去取露水!
诃那有些尴尬,正要离开,却被火玉华扯住衣角。
火玉华:傻瓜!这些本小姐早就安排妥当!只是我身子才恢复——
火玉华将那勺子放入碗中刮了刮,故意抬不起手腕。
诃那:怎么说也是堂堂的上仙,怎么中了毒竟像换了个人,倒是愈发娇气起来,也罢,在下不才,愿为姑娘效犬马之劳!
诃那岂不知火玉华在拿娇作势,逗他玩儿,便是心中宠她,疼她,才任凭她耍着小性子。他上前捧着碗,轻轻舀了一勺,送入火玉华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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