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立在屋中左顾右看,那架栖吾琴端端正正摆放在案几上,琴面光洁如新,果然是被主上细心养护。
阿狸昨天找她,言语有些吞吐,云雀再三追问,他才吐出实情,还真真让她两难。
阿狸:好云雀,在这世上在下只这么一位亲人,我自知在下行为卑劣龌龊,且一再对你纠缠,再也无颜面对你,只是这一次,那女的非把在下逼上这绝路!
阿狸突然双膝跪下,眼中含泪,将爪子收了,向着云雀连连磕头。
云雀:求我作甚?我原是最无用的,你说扣押你奶奶之人是晴雪,这岂不是天大笑话,阿狸,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云雀目光冷冷看向阿狸。这小子一贯谎话连篇,主上几次三番让她防着这小子,她却辜负了火玉华一片好心。
阿狸:云雀,前番几次确是在下的不是,屡屡伤你心,现在想来追悔也无济于事!
阿狸抱着云雀双膝的手缓缓松开,跌坐在地上,目光涣散,一点儿伤感渐渐浮上心头。
前几次他阿狸的所言所行连他自己都感到有些过分,难道这丫头的心真一次次被他深深伤害。
云雀:哼!一句无济于事!倒是轻巧,阿狸,你到底还想从我这儿骗什么,是我的真心还是主上的宝物??反正啊,我云雀就是蠢,就是笨,才傻傻栽在你这大骗子手中...
云雀眼中含泪,声音颤抖地厉害,好容易才扶住坐椅的扶手,缓缓坐下。
阿狸仍跪在地上,看着云雀苍白的面色心疼不己。
阿狸:好云雀,别在说了!就算我阿狸负你,你拿这刀捅我,千万次在下也不会吭一声,只是这次奶奶落入晴雪之手凶险万分,在下是一定会出手相救的!
阿狸突然变幻出匕首,双手托着膝行至云雀面前,眼中坠泪,可怜巴巴看着云雀。
阿狸:你若恨我,怨我,不妨拿着刀使劲扎我,我若喊一个字,便是怂了,也无颜在见你!
云雀:阿狸!你当真以为我不敢么?
云雀迅速夺了匕首,横在阿狸颈上。阿狸双目微闭,一副引颈受戮的模样。屋里的空气突然凝重起来。
云雀握匕首的右手抖得厉害,刀尖在阿狸脖颈游走,浅浅划下一道血线。终于,还是忍耐不住,将那尖刀弃于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云雀:明明...你这家伙一而三三而三的作践我,为何我迟迟下不了手?云雀啊,云雀,你还真是...无用!
许是过于激动且愁思积聚,云雀的小脸白的吓人,呼吸也急促不止,一囗痰卡在喉管,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阿狸:云雀!
阿狸被眼前的景象有些吓倒,快速爬向倒地的小丫头,抱在怀中轻轻摇颤,却还是无济于事。
正焦头烂额,突然想起医书上有患痰症之人,痰卡喉管,乃以嘴吸出...
阿狸:这未免也太...
阿狸看着云雀惨白的小脸,抓了抓头发,深深吸了口气。
阿狸:云雀,对不住了!目下你的性命比较重要,若你醒转,要打要罚任你处置,阿狸我决无半点怨言!
阿狸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闭上眼,衔住了云雀娇嫩的双唇。
许是常年娇养,云雀的唇竟带了花香,异常甜润,阿狸差点被勾了魂,只得敛了心思,反复告诫自己这是在救云雀命,丝毫不能存一点非分之想,他得快一些,否则他怕他会沉溺于这甜香中无法自拔。
痰液被吸出一瞬,云雀的双目微微转动,双睫抖动不止。
阿狸:云雀,你醒啦!刚才吓死我啦!
阿狸像个孩子,睁着湛蓝的妖瞳叭在云雀身边,长长的肩发披散在云雀裙裾上。
云雀:我...刚才是不是昏过去了?
云雀柳眉微皱,手腕轻轻敲击着太阳穴,明明记得刚才昏倒了,那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她竟全无印象。
阿狸:你刚才那模样怪吓人的,不过己过去啦!
阿狸伸出手宠溺地抚上云雀的头顶。
云雀:真这么简单?我刚才昏过去的时候,你...你没对本姑娘...图...图谋不轨?
云雀突然有些紧张,向后缩了缩身子。
阿狸:哪有?阿狸我平日虽然爱跟云雀姑娘开玩笑,可苍天可鉴,我阿狸行的正,坐的直,若对云雀姑娘有非分之想,就让天雷劈...
阿狸一脸严肃,伸出三指对着老天发着毒誓。
云雀:好啦!暂且信你一回,只是你说的古琴一事容我再想想!
云雀上前扳住阿狸的手,将他的手指轻轻拢入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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