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尚鉴通掏出天宗令,九灯门、锦衣卫包括宁王府都是低头遵从,这让钱串子和黄员外倍感意外,也没想到,不显山不露水的和尚能有这样的号召力。支湃得到显摆的机会了,清了清嗓子,倒背着手给黄员外解释:“老头儿!懵圈了吧?你整天的和九灯门勾搭连环,里边水多深,你能明白吗?你不入流啊!你这纯属就是屎壳郎找蝲蝲蛄,扑棱蛾子奔壁虎!你日子过腻了,生活无趣了,思想还出现叛逆了,有俩遭钱就不知道咋地了,得得瑟瑟敢把我兄弟给打的不敢放屁了!把你给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我也不白骂你,我给你讲讲什么叫天宗!这一道儿上,鉴通大师总算给我说明白了,我现学现卖啊!”
钱串子在门口喊:“先把我解开,让我松快松快!”
支湃一摆手:“你就在那儿呆着吧!整天的学会玩票猖狂了,现在被人打得迷茫了,老实呆着。”
支湃从怀里掏出烟袋锅,装好了烟末,拿出火镰点上,深吸一口,缓缓道来:“不管是江湖上还是朝廷里,不管你是朝廷还是个体,只要你所做的跟斗魂有关系,那,天宗都是绝对的老大。你就比如说,皇帝家的侍卫,也包括这些锦衣卫,他们得保着皇帝的安全呐!权力不小,责任更大。万一有孤魂野鬼,脱了身的人魂进了皇宫,附在皇帝身上,那还了得?那到时候天下不乱套了?所以,皇帝的皇宫里有些镇宫的宝贝,具体是啥,我也不知道。除此之外,四外都有噬魂族,噬魂族养的是噬魂兽,这些本事从哪儿来?天宗给传授的!宁王府的宁王爷,也负责招拢天下异能人士,干什么就得吆喝什么,所以,他的身边和王府里,有好些高人,谁给培训呢?天宗!至于说,我们这边,不管是我师父博通子的天道院驭魂族,还是我师叔的驱魂派,这些本事,都是从天宗那里传承的,怎么传承呢?靠着一本秦朝的奇书《斗魂谱》!斗魂谱谁掌控呢?当然是天宗!只不过呀,每过三十年,天宗就会举办一次斗魂大会,到时候,甭管什么驱魂组驭魂派噬魂者叠魂魔还包括九灯门,天下分支流派都可以参加,擂台上比赛,谁赢了,谁拿走斗魂谱,掌控三十年。只可惜呀,斗魂谱被人偷走过,谁呢?偷走以后,别人所用,九灯门就是这么来的!即便如此,他们也算有缘之人,所以,天宗也是他们的祖宗!现在,三十年一次的斗魂大会就要开始了,斗魂谱又将重现江湖,到时候啊,擂台之上,有冤的可以报冤有仇的可以报仇!可但是,没有天宗的邀请,那是不能参加的!谁要违背了天宗,这老大可以有权利纠结天下各个分支,杀你个片甲不留!这天宗的令牌就是凭证,这个令牌让人闻风丧胆胆战心惊心惊肉跳!鉴通禅师,我这解释的,差不离儿吧?”
鉴通和尚点点头。
支湃一拍桌子:“老黄头,听说你们家有一柄割水刀?赶紧献出来,别等着我再废话了!”
黄员外看了看九灯门的小胡子和邹无眠,二人都凝重的点了点头,黄员外无奈的从怀里掏出了那把类似小弹弓的东西,恭恭敬敬的递给鉴通和尚:“禅师,这东西连豆腐都割不断,我也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的。”
大和尚接过来,双掌合十:“阿弥陀佛!”
鉴通朗声说道:“我天宗自开派以来,每隔三十年都会举办斗魂大会,天下分支门派虽多,可都是我天宗的子侄。”
他走到少王爷的面前:“少王爷,想当年您府上的管家窃取了王府的秘笈,被贵府追杀,我师父一念之仁,把他收留,谁料想,这恶徒狼心狗肺,窃走了斗魂谱,还加害了我师父。三个月后,斗魂大会上,请一并参加。此外,贵府的《碎魂要略》乃是我天宗相传,到时候,请一并展示。”
少王爷也双手合十:“一定遵从!”
鉴通又走到九灯门邹无眠的近前:“九灯门乃是我天宗外门之一,回去和你们总门主说,斗魂谱已经有了着落,三个月后来参加斗魂大会。”
邹无眠抱拳拱手:“大师放心,一定转达到。”
鉴通来到了锦衣卫萧骥的面前:“保护皇帝不受異稟yì bǐng侵犯的噬魂族,乃是我天宗为朝廷效力的一份子,请他们在三个月后,及时参会!”
萧骥郑重其事的点头:“一定一定!”
鉴通走到钱串子近前:“莫小则你等乃是天道院驭魂派一族,你见到他,和他转告,他自然也懂!”
鉴通把手中玉牌放回怀里。一挥手:“今天各自散去吧!三个月后,大家齐聚一堂,有恩也好,有仇也罢,都在擂台光明正大的比拼。那位壮士,不是我宗派分支,请自行退去。”
说完,替涂龙解开绳索,涂龙给和尚深施一礼,看了吴三娘一眼,离开了。
锦衣卫的萧骥走道鉴通跟前,面露难色:“禅师,我奉了皇命,如果这样回去,恐怕没法向圣上交差。”
忽然,雪笛走到萧骥面前:“孩子是我捡来的,也是我弄丢的,所有责任我一人承担,你回去和皇帝老儿说,不要再来找少王爷的麻烦。”
说完这话,雪笛忽然从萧骥的腰间拔出了绣春刀,萧骥身后的锦衣卫冲过来挡在萧骥面前,雪笛惨然一笑,刀口倒转,直接抹了脖子,一道血注喷出,染红了她的白裙,雪笛回过头看了少王爷一眼,倒在血泊当中。
事情起的很突然,谁也没有料想到。
少王爷哎呀一声惨叫,冲过来,抱住雪笛的尸体,眼见她是活不成了。
鉴通皱着眉头高颂佛号:“阿弥陀佛!”还不都给我退下!”
九灯门的、锦衣卫的、也包括黄员外,都目瞪口呆看着眼前这突发的一幕,听到鉴通的喊声,大家退出。
吴三娘和郡主思晨都哭了,少王爷面无表情抱起了雪笛,轻声说了句:“你就是死了,我也要娶你!你慢走,等着我!”
他抱着雪笛的尸身走出黄家,外边有王府的人给备了一顶轿子,少王爷把雪笛放到轿子里,自己也上了轿,
黄府外,骄阳似火。 轿子内,少王爷抱着雪笛的尸身,心似油烹。 他用手帕掩住雪笛的伤口,脸上还是没有表情,手,却微微抖动。强忍的泪化作眼圈里暗红色。 支湃和思晨以及大和尚三人,在轿子后边默默地跟随,鉴通最终念着往生咒,思晨像丢了魂一样,只是机械的迈着步子。 而钱串子和吴三娘却已然在黄员外的府中,吴三娘端着三眼铳,钱串子鼻青脸肿的教训黄员外:“现在你知道你得罪谁了吗?刚才你看见了吧,九灯门的分门主,见到我们的人,那也老老实实消消停停的!我的东西,还给我!” 黄员外这一天的经历,让他确实搞不清,到底谁是谁,到底怎么回事儿,他把之前从钱串子身上搜出来的一千两银票,给了他。 钱串子一指自己的脸:“我这伤怎么算?没有三五千两治不好吧?这些年你勾搭九灯门,赚了不少不义之财,吐出来,我替你去修桥补路!” 黄员外也不说话,双眼空洞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沓银票,给了钱串子。 吴三娘指着鼻子骂:“你要是再难为你家姑娘,我就带着二龙山的人来踏平你这狗窝,你见过磨豆腐的吧?就跟那个磨盘碾过黄豆一样,把你碾的粉碎。” 说完,俩人出了黄府,紧走去追赶上了支湃等人。钱串子问支湃:“韩鬼呢?不是跟你们在一起吗?” 支湃回道:“这小子手被烫伤了,送到医馆去了。” 吴三娘轻轻的拽了拽支湃的袖子:“支公子,你要节哀!” 支湃脑子里好像在回忆一件事儿,可又拿不准,他咬着嘴唇在思考着…… 回到王府,管家朱福一脸凝重的走了出来:“世子,您走后不久,有锦衣卫的镇抚使来求见,我告诉了他您的去处!您没事就好啊!哎呦,您胸口怎么有血迹?您受伤了?锦衣卫干的?”
少王爷摇摇头:“我没事儿,也有事儿!朱福,去,照着王府里最高规格准备婚礼,我,明天要成亲!”
朱福既高兴又纳闷:“是和雪迪姑娘吗?她不是陪您一块儿出去的吗?她人呢?”
少王爷回到轿子里,抱出雪笛,朱福吓得一捂嘴:“我的天神!这是……可是……您,您跟谁成亲呐?咱得先办白事吧?”
不多时,支湃等人随后赶到了,把事情的缘由和朱福解释一番,朱福一抖落手:“这话是怎么说的!世子成亲不能自己做主啊!那得有皇命!雪笛姑娘是很好,可她去世了,现在怎么办呐!”
少王爷把雪笛放回了房间,轻轻拉上帷幔,自己坐在床前,一言不发的盯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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