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意识到了,那张有关斗魂谱线索的蚕茧纸被韩鬼拿去擦屁股了。思晨动作最快,一个移形换位,身形一晃人影一闪就已经出了屋,之后,好像想到了什么,又猛地回到了屋里。她满脸通红的跺脚:“他……他去方便了,我不方便,你俩比较方便,快去,别让韩鬼方便!”
支湃笑了:“一着急还整上绕口令了。”
鉴通和尚拍手称赞:“好俊的轻功啊,这是江湖上早已失传的移形换位吧?”
屋外有人闷声闷气的回道:“她就会这逃跑的招儿!”
韩鬼端着胳膊慢悠悠的回来了。
把支湃和思晨气的,冲上去,一顿电炮飞脚,直接把他撂倒。
韩鬼躺在地上哎呦呦嚎叫:“怎么啦这是?”
支湃恨得牙根痒痒:“你说,我们出来带着你干嘛?纯粹就是累赘,你个废物点心!整天除了睡就是吃,一丁点忙也帮不上吧,还净捣乱!桌上那张纸呢?”
韩鬼龇牙咧嘴的坐起身:“晚饭没给做热乎的,我闹肚子,出去拉屎,我一瞧……”
思晨过去,一脚又把他揣倒:“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韩鬼干脆躺在地上不起来了:“我一瞧桌上有张纸,我就拿出去了,我蹲在窗根儿底下,怪无聊的,我一看,上边好像有字,我就想,这张纸怕不是有用吧,嗯,看了看,的确有用,我就拿回来了。”
说完,韩鬼躺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了那张蚕茧纸。
思晨接过去,双手递给了鉴通和尚。
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唉,其实,有和没有,区别不大,毕竟没人认识。除非能找到我那该死的师兄。”
支湃用脚尖踢了踢韩鬼:“起来!咱走了,我们把你送回王府!”
韩鬼没理支湃,扭过头去对鉴通说:“大和尚,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没人认识?我就认识啊!”
思晨简直气疯了:“滚!!有多远滚多远!”
韩鬼在地上滚了一圈:“滚不了太远,胳膊疼。”
鉴通把包袱里两个药瓶子递给了支湃:“这是上好的刀伤药,烫伤冻伤也管用,回去以后,一日三次给他用,丸剂内服,面状的外敷。”
支湃接过来,再次道谢。
地上的韩鬼不干了:“大和尚,你帮了我,我也帮帮你算了,我问你,这张纸你从哪来的?”
鉴通一边整理包袱一边回答:“我那该死的师兄一直被追杀,他怕把斗魂谱带在身上不安全,所以,把斗魂谱藏了起来,然后,找了一个神秘人用神秘的文字写下了这个线索,这张纸上的字,有三个人能认识,第一,就是我师兄,可惜,找不到他。第二,应该是他的女儿,可惜,已经香销玉沉。第三个,就是写下线索的那个神秘人,我去调查过,亲眼看到,他也死了。天不佑我,我又奈何?”
思晨拽着韩鬼起来,韩鬼就是不起:“朱思辰,支湃,你俩不给我跪下,我肯定是不起来了!”
气的思晨抬起脚,韩鬼大喊一声,别动!你等我问完一句话,你再踹我:“大和尚,你说的那个神秘人,是晋地泫城的神父,对不对呀?”
鉴通眼中闪光:“对对对,可是,他确实死了!”
思晨高兴地跳起来拍巴掌:“哎呀呀,大师,这可巧了!!你说的那个神父,就是这个洋鬼子的师父,也是他唯一的亲人,这洋毛子无父无母,从小被扔了,然后被神父收养,带到了中原!一直从小把他带大的!”
鉴通蒲扇版大的双手攥住了思晨的肩膀:“你待当真??”
支湃也特别兴奋:“假不了,神父死了以后,这家伙没依没靠,这才跟了莫小则了!天意!!真是有天意!”
鉴通仰天狂笑:“苍天啊,我佛如来啊,你们终于开眼了!!”
鉴通蹲下身:“施主,你说你认识这上边的字,可是真的?”
韩鬼得意的不行:“我哪认识啊?”
鉴通又像万丈悬崖一脚踩空:“可你刚才说,你认识!”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我就是一个酒囊饭袋,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是废物点心,我是累赘,对吧,朱思辰?对吧支湃?”韩鬼开始耍无赖的。
鉴通跪倒,给韩鬼磕头:“施主,请为我指点一二!”
急的思晨和支湃赶紧把和尚搀扶起来,思晨沉下脸:“韩鬼,现在这么关键的时候,你还卖着什么关子?”
韩鬼扭过脸去不理。
支湃冲着思晨和大和尚使眼色:“哎呀,韩鬼肯定是吹牛呢,他就是不认识,他能知道什么呀!找了那么多高人,都没人能知道。”
韩鬼扭着脸闭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哼,这是拉丁文,我小时候我师父就逼着我学,说教堂里那些破书都是拉丁文写成的,必须得学,不学就打我,打我,我也不学,可他饿着我,那我只能是学了!你们说我不认识,那就当我不认识吧!”
鉴通一拍大腿:“没错,我在广东府听人说过,这好像就是什么丁文!施主,救我,快给我翻译来听。”
韩鬼一指支湃:“他俩说我是废物点心,他俩不给我跪下,我不答应!”
思晨眉头一皱,知道软的不行,于是吓唬他:“大和尚生气了,用金佛砸死你!”
支湃在旁边帮腔:“韩鬼能不知道和尚的脾气吗,韩鬼多奸呐!快起来,要不然我们可拦不住。”
韩鬼嘿嘿笑:“你们真拿我当傻子啊,这拉丁文还只是表面,先得翻译成英文,才能知道意思,大和尚砸死我,这辈子他也别想知道了!”
鉴通摆手:“不砸不砸,你们二位,要不就委屈一下,给他跪下?”
思晨恨死了:“给他跪下?我宁可去死!”
支湃忽然严厉起来:“思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刚才是咱俩挤兑韩鬼,还不许人家发点小脾气吗?我这就得说你了啊,你现在,骑上马,到城里去买酱肘子,酥鲫鱼,粉蒸肉,八宝鸡,再烫一壶就来,说不定,韩鬼就原谅你了。”
韩鬼一骨碌从地上做起来:“那我看行!”
思晨气笑了:“祖宗,你就是我亲祖宗!我去,明天就给你买去,外边没卖的,我就到王府里边,让他们给你现做!你快点吧啊!”
韩鬼听话的坐到桌前,刚坐下,又站起来了,思晨纳闷的问:“又怎么啦?”
韩鬼扭扭捏捏的回答:“呃,还真有点难以启齿……”
支湃大骂:“卧槽,你还学会拽词儿了,说,到底怎么了?”
韩鬼低着头解释:“刚才,我去方便,拿了这张纸,后来发现上边写的东西挺重要,我就没有用它!”
思晨不耐烦的问:“都知道,然后呢?怎么了?”
韩鬼不吱声了。
支湃忽然想到了,然后一阵反胃,把韩鬼往外推:“祖宗,出了后院有山泉,去洗洗吧!”
思晨不解的问,到底怎么啦?
支湃无奈的回答:“他没擦屁股。”
屋内三人互望,都是哭笑不得。
等了半柱香的时间,韩鬼在外边大喊:“救命啊……”
这一次,三个人同时冲到了后院,就见韩鬼抱着自己的衣服:“有鬼,有鬼!”
鉴通和尚脚尖点地,蹿上了院墙四下张望。
思辰和支湃也四下寻找,什么都没有。
韩鬼探头探脑的看:“刚才,我正在洗澡呢,就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说,韩鬼,我让你变成光屁股鬼,声音特别细,然后就有个小孩儿在哭,你们说,是不是刚才那两个捕快的鬼魂回来了?”
鉴通摆手:“绝无此事,如果真有鬼魂,敢到这里来撒野,那也是不想再超度了。”
回到屋里,这次韩鬼老实了,刷刷点点翻译完了,解释道:“里边说,这本重要的书,被放到了一根铁棍里,要打开铁棍,需要一把刀,这把刀叫割水刀!”
鉴通一边听一边点头:“只要有了这个线索,我活下去也就有了奔头,有了目标了。”
韩鬼哆嗦的问:“你们听没听见,好像有小孩儿在哭。”
一句话吓得思晨往支湃怀里躲,鉴通朗声大笑:“施主,你对我有恩,还别说什么婴儿妖祟,就是恶魔重魂,我也不放在眼里。”
支湃说道:“天儿有点晚了,现在城里估计宵禁了,我们在这破庙里忍一夜,明天一早……”
话没说完,就听院外有人高喊:“杀人的秃驴,你官司犯了,赶紧出来受死!”
鉴通一惊,思晨稳住心神说到:“没关系,这里的地方官我还是能有办法的。”
四个人走出去,只见破庙外只来了十几个人,领头的脸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疤。
刀疤脸从身后拽出来一个干巴瘦:“秃驴,有人亲眼见你杀了我们官府的捕快。你要造反不成?”
思晨走上前:“你不是本地口音,而且,这里领头的捕快,我也都认识,你到底是哪位啊?”
支湃想了想,高声喊道:“三三见九,九盏神灯照华夏!”
刀疤脸一愣,回答道:“九九归一,一统……”
干巴瘦赶紧拦住:“大哥,别上当!这个女的是郡主,肯定不是咱的人,他在诳咱们。”
思晨这些人马上就明白了,对方是九灯门的。鉴通和尚一指干巴瘦:“那两个捕快也是真瞎了眼,找一个冒充九灯门的,结果,找来的却真是九灯门的妖众!”
刀疤脸嘿嘿冷笑:“秃驴,我听我这瘦子兄弟说,他在后院挖坑的时候,你说你知道斗魂谱的下落?话里话外,你还知道不语大师在什么地方?你痛快的说出来!”
鉴通大怒:“我恩师的名号也是你等杂碎能说的?你们一起上吧!”
刀疤脸冷哼一声,干脆的说了句:兄弟们,放箭!
话已出口,来的十几个人从怀里掏出了十字连环弩,不等四个人反应,嘎嘣嘣,十几支弩箭迎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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