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笛在河里捡来了一个弃婴,孩子饿的哇哇大哭,众人束手无策,韩鬼从火上拿了烤馍:“这个行吗?” 支湃把他手里的馍拨弄到一旁:“你是怎么回事儿啊,一点也不走脑子啊?孩子还没长牙呢,你说行吗?”
呼延秀给孩子喂了点水,孩子的哭声渐止,呼延秀安排:“雪笛姑娘,你看着笸箩里的孩子,韩鬼,再去弄点柴火,支湃,你去支锅,莫公子,你去拿米和水,我给孩子熬粥米汤,少奶奶和郡主,你俩去把瓷碗和勺子刷的干净一些。”
几个人分头而动,手忙脚乱的各自准备。
热腾腾的粥熬好了,呼延秀盛了一碗,用勺子舀着米汤放在唇边吹凉,慢慢的喂给婴儿吃,这婴儿也是饿急,喝完米汤,嘴唇还嘬住了勺子。
几个人看了直笑,孩子终于吃饱了,大家各自上马上车,雪笛抬腿要上马车,钱串子伸出胳膊阻拦:“哎哎哎,干嘛?还当自己怀着还呢啊?你用个破鱼眼骗我,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去,骑马去!”
雪笛笑着骑上马,莫小则让呼延秀抱了孩子进了车厢。
韩鬼手持马鞭,小声喊了句:“驾!”
韩鬼的马车赶得非常慢,生怕把孩子颠醒了,呼延秀在车厢里喊:“韩鬼,孩子睡得挺熟的,没事儿啊,你给孩子唱个歌儿吧!”
韩鬼想了许久:“我哪儿会啊,从小把我带大的神父就会唱一首歌,我觉得孩子不适合听。”
大家一听韩鬼有拿手的歌,都起哄让他唱。
韩鬼清了清嗓子,高歌一曲:
“淹死的呦,都是会水的,
打死的啊,都是犟嘴的,
玩的女人哎,都是长腿的,
玩够之后喂,都是后悔的,
哎呦,我的神呐……”
“住口!”“闭嘴!”“别唱了!”
众人纷纷喝止。
呼延秀在车厢里喊:“支湃,还是你来吧!”
支湃知道了雪笛没有怀孕,心里石头落了地,他痛快的答应了一声:“好嘞!”
亲亲的我的宝贝
我要越过高山
寻找那已失踪的太阳
寻找那已失踪的月亮
亲亲的我的宝贝
我要越过海洋
寻找那已失踪的彩虹
抓住瞬间失踪的流星
我要飞到无尽的夜空
摘颗星星作你的玩具
我要亲手触摸那月亮
还在上面写你的名字
啦啦呼啦啦~呼啦啦啦
还在上面写你的名字
啦啦呼啦啦~呼啦啦啦
最后还要平安回来
回来告诉你那一切
亲亲我的宝贝
我要走到世界的尽头
寻找传说已久的雪人
还要用尽我一切办法
让他学会念你的名字
啦啦呼啦啦~呼啦啦啦
让他学会念你的名字
啦啦呼啦啦~呼啦啦啦
最后还要平安回来
回来告诉你那一切
亲亲我的宝贝……
歌曲唱道一半儿,众人已经开始跟着支湃唱“啦啦呼啦啦”那一段了,夕阳西下,众人一路欢歌……
钱串子唱的兴起:“各位,谁给这孩子起个好听的名字,我给一钱银子!”
韩鬼不屑的答道:“谁稀罕你那一钱银子啊,要我说啊,这孩子刚才咧嘴一笑,太好看了,我的心都化了,既然咧嘴笑这么好看,就叫他咧巴,怎么样?”
“滚!”众人意见出奇一致。
“支湃,你肚子里新奇的词儿比较多,好些都是我们没听过的,你给孩子起个名字吧!”莫小则喊道。
支湃略一思索:“刚才韩鬼说的对,孩子一笑,的确是很灿烂,就像夜空里的烟花礼花弹一样夺目,但是他又太小,哎,小则,小的礼花弹叫什么?”
“呲花?”莫小则答道,“我们关外都叫呲花。”
“行,这孩子以后就叫呲花。”支湃肯定道。
“你死去!比咧巴强不到哪里!”钱串子反对。
忽然,车厢里的呼延秀喊了一句:“都别争啦,这孩子有名字,你们快来看!”
“吁!”韩鬼停了车,大家都凑过来看,呼延秀从笸箩里拿出一条白布,上边血书了一个“崔”字,呼延秀又从身旁拿出了一个玉饰品:“这是什么,挺好看的。”
只见这块玉饰暗白色,月牙形,中间透雕一海东青啄大雁头,迫其降落于水,下部有水波与苇叶纹。关婷把饰品在手里把玩观察了一番,看了看玉饰后边“御用监造”四个字疑惑的看了看灵月郡主,思晨轻轻点了点头。
关婷说道:“这是海东青啄雁,乃是皇家之物,这孩子和皇宫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大家都惊了。韩鬼把玉饰扔回笸箩:“管它什么关系呢,现在就是个可怜的孩子,以后我就是他爹,你们都是叔叔大爷!”
“你当个p的爹,你自己还生活不能自理呢,我宣布,我是孩子的爹,你们都是干爹或干娘!”支湃骄傲的指了指众人。
“凭什么呀?”“你个不着调的玩意,你当孙子还差不多。”众人都不乐意。
莫小则说了句:“咱们这一路上走的慢了,到了下一个驿站,估计天都黑透了,孩子总是吃米汤也不行!”
呼延秀说了句:“看看,这才是当爹的样子!”
灵月郡主捂着嘴笑:“谁都知道你做娘最合适,莫小则要是再当爹,你不就是暗示你俩最般配吗!”
呼延秀气的一指支湃:“思晨,你要再取笑我,我就帮雪笛和支湃在一起。”
“哎哎哎,都别扯了,说说没有奶水怎么办?”钱串子嚷嚷道。
莫小则说道:“前边好像有炊烟,咱去买一只下奶的羊或者奶牛,给孩子喂奶喝。”
支湃说了句:“好主意,我现在就去!”
关婷一把拉住支湃的缰绳:“谁去都行,你个路痴千万别动,到时候你再丢了,我们还得费神费力的去找你!”
韩鬼点点头:“关婷说的对,这样啊,我有力气,灵月郡主有钱,我俩去去就回!你们先慢慢走着。”
众人都上了马,思晨和韩鬼打马扬鞭斜穿官道旁的小路,直奔炊烟处而去。
不多时,灵月和韩鬼牵着牛回来了:“哎,你们都来看啊,找到牛了!”
众人回头一看,气的好悬从马上掉下来。
只见灵月和韩鬼骑在马上,牵了一头蹄子上都是泥的耕地黄牛追赶了上来。
韩鬼一指:“怎么样?这牛挺健壮的吧?”
支湃大骂:“这是耕地的老黄牛,不下奶!你买来干嘛用啊!”
韩鬼扔了牛的缰绳:“不是买的,是思晨抢来的!”
呼延秀在车厢里听了都跟着着急:“哎呀,这牛是人一家的命根子,你俩真够可以的,快给人送回去。”
雪笛走过去牵了牛:“我去送吧,顺便看看有没有奶羊。”
天擦黑的时候,雪笛还没有回来,支湃问:“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怎么还不回来?”
“哎呦,这才过了多一会儿啊,你就惦念了?担心了?”思晨挖苦讽刺道。
正说着,忽然,众人就觉得胯下的马浑身哆嗦,雪笛银铃一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整个村里没有奶羊奶牛,我去山上捉了一只大猫。”
大家回头一看,雪笛领了一只花斑猛虎追了过来,猛虎的身后,还有一只小老虎。
钱串子的胯下马惊嘶一声,把钱串子掀于马下,钱串子满嘴是泥土,呸呸呸的大骂:“你弄来两只虎干嘛!咱的马全惊了!”
雪笛走到近前,嘴里清啸了一声,几匹马都安静下来。
韩鬼坐在马车上,不敢下车:“你这个妖精,瞎胡闹,让你去找羊,你搞来这么俩家伙,咱都成了它们的晚饭了!”
雪笛得意的回到:“你知道我为什么叫雪笛?因为我羽毛似雪白,歌声如笛音,能震鸟禽驱百兽。这俩大猫,很听话的,而且,大的刚下了崽崽,还有奶水。”
雪笛接了虎奶,喂给婴儿吃,婴儿吃的津津有味。
莫小则看了,忽然说了句:“我知道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了,咱叫他刺猬吧,因为他姓崔,刺猬合起来念就是崔。”
众人听了,纷纷称赞叫好。
夜幕中,莫小则和支湃点起火把在前边带路,呼延秀晃着笸箩,嘴里轻哼着歌,小刺猬睡得又熟又香……
终于,到了客栈,韩鬼嚷嚷了一句:“灵月郡主到了,都出来接客!”
思晨气的大骂:“什么叫接客啊,不会说话就闭嘴不行吗?”
驿丞率领驿卒出来迎接,一看这只小队伍,不禁目瞪口呆,只见四男四女,还有一个半岁的婴儿,身后是一大一小两只猛虎……
众人吃罢晚饭,虽然很疲乏,却都围着小刺猬不肯去睡,莫小则拿了几根筷子撅折,在短竹签上写下数字:“来,咱们抽签,以后夜里轮流带小刺猬。”
阴差阳错,雪笛竟然和思晨抽到了一个屋,俩人还是第一组带孩子的。
一对死敌洗漱完毕,都围着笸箩看不够似的盯着刺猬,思晨托着腮说:“这个孩子真的不是你和支湃的吗?你看这个鼻子多像支湃,长长的睫毛多像你。”
雪笛摸了摸刺猬的鼻子:“如果是我的,那该多好啊!”
“反正你不许和支湃在一起,听见没,我爹能调动好几万人!”
“我能调动几万只老虎,你要不信,我现在就让门外的老虎吃了你!”
思晨声音发颤的逞强:“你,你敢!”
雪笛一笑,从桌上倒了两杯水,递给思晨一杯,思晨喝着水看着孩子问:“谁家这么狠心,竟然把这么可爱的孩子扔了呢?”
“哼,你生在官家,自然不懂民间疾苦,卖儿卖女的多了去了,更何况遗弃孩子的!”
“你非得话里带刺是吧?”
“对呀,怎么了?”
“那咱俩比试一下?”
“你不就会一个移形换影吗?我会飞,你能有我快?”
“我……我去找驿丞,让他把你扔到荒郊野外!”
“你这点出息吧!”雪笛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听说过一种毒药吗?名叫鹤顶红!”
灵月一哆嗦:“你刚才给我的水里……下毒了?”
雪笛扑哧一笑:“你这脑子,还不如小刺猬呢!!”
灵月郡主这才知道受骗了,她嘟囔道“就你聪明,好几百岁的老妖精。”
忽然,小刺猬哇哇大哭,俩人被吓了一大跳,思晨一指门外:“快起挤奶!”
“刚喂的啊,不会饿的!”
“那为什么哭呢?”
“好臭,刺猬拉屎了!”
“那你快给他换褯子!”
“我换可以,你去洗!”
“我不去!”
“你要不去我就吃了你!”
“我恨死你!”
夏日的夜间,清风徐徐,两只猛虎在门口守卫,屋里思晨和雪笛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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