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串子假装不经意的透露出雪笛身怀有孕的消息,众人听的目瞪口呆,就连雪笛自己也都懵了,不过她一直是冰冷的面孔,大家没注意到她的表情有异。呼延秀试探的问:“贺姑娘,你……你有喜了?”
雪笛只顾喝钱串子递过来的汤,并不答话。
莫小则用筷子点指支湃:“你刚才还使坏调戏我呢?要当爹了怎么不说一声?”
支湃张着大嘴巴,从古至今、自始至终他都是一个害怕承诺不敢担当责任的人,猛得听说雪笛有了,他大脑里已经短路断弦了。
钱串子放下汤羹,给大家解释:“我先声明啊,经过昨晚上我和雪笛姑娘的深聊,她和支湃是清白的。”
思晨刚才还气的几乎要轻生寻短见,听了钱串子这话,拍着胸口:“苍天有眼,哎,雪笛姑娘,那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呀?”
雪笛还是默不作声,钱串子继续给解释:“唉,你们不懂,雪笛是仙鹤修炼成仙了!”
“什么仙,我们都知道,她是妖!”思晨给纠正。
“别管是啥,她只要和男子亲嘴儿,就能怀孕!”钱串子说完,看了一眼支湃,其实他最担心的是莫小则给揭穿了。
可是莫小则对男女这些事儿也是一知半解,他看了看支湃:“你小子闯大祸了吧?”
支湃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早就把肚子里科学的精神抛到九霄云外了,其实也难怪,见了这么多各路鬼魂妖魔斗法,他的科学观早就崩溃了。
思晨捂着耳朵嚷嚷:“我不听,我不听,假的,都是假的!”
雪笛已经明白了这是那颗宝珠带来的效果,她淡淡的放下碗:“支公子,你放心,如果你不愿意要这个孩子,我自己把他带大也就是了。”
这句话,把事情坐实了,众人也听的清清楚楚,而支湃心里的侥幸也就彻底没有了。
韩鬼挺高兴:“我要当叔了!”
钱串子一指支湃:“你要是不负责的话,最起码,得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支湃弱弱感叹了句:“卧槽!”
韩鬼一皱眉:“这是什么名字啊,太难听了,你们还都说他有才,有个屁才!”
思晨满目哀怨的看着支湃,关婷出去吩咐驿丞:“给我们准备一匹马车,带轿子的。”
驿丞略带歉意的回道:“这我得请示郡主,她发话……”
“我是关婷,关湛是我父亲。”关婷不得已,告知了自己的身份,因为她知道,如果驿丞去请示思晨,思晨肯定不同意,她现在恨不得把雪笛给生吞了。
驿丞一摆手:“别闹了,我调任之前就在甘陇做驿卒,我见过关湛将军,更伺候过少将军,你跟我瞎扯……”
他一边说一边回忆,忽然跟被蛇咬了一样:“哎呦我的奶奶,您真是少将军,您怎么换了女装了?”
关婷一笑:“快去安排马车吧。”
八个人再次上路时,雪笛姑娘自己坐在了马车后边的车厢里,灵月郡主再也没心思看路边的花花草草,她失魂落魄的骑在马上想心事,韩鬼赶着马车和大家唠嗑:“我觉得,给这孩子起名叫支了怎么样?”
钱串子摇头:“拉倒吧,起这个名字就和你一样了!”
“怎么就和我一样了?”
“支了不就是蝉吗?你不是最馋吗?”
“哈哈哈,还真是啊!”韩鬼竟然笑了。
走了大概有十几里路,车厢里的雪笛对韩鬼说了句:“停一下。”
“吁!”韩鬼停住马车,回头问:“干啥?”
“我……我,我要小解!”
“你快得了吧,还别说小姐了,丫鬟都没有,你自己伺候自己吧!”
钱串子催马过来:“你个蠢货,她要方便方便!”
“那就直说尿尿呗,跟我拽啥词儿啊!真是的!”韩鬼气呼呼跳下车辕。
雪笛下了马车,走到路旁,大家都停下等她,雪笛面对这么些人,实在不好意思,她喊了一句:“你们先走吧,别等我,我一会儿追你们。”
钱串子回道:“不行,我们现在得重点保护你!支湃,你过去伺候。”
支湃骂道:“钱串子你诚心搅和的鸡犬不宁才开心是吧?”
“你自己种下的种,骂我干嘛!”钱串子用马鞭子指着支湃。
路边的雪笛有点憋不住了,她咬了咬牙,现出原形,飞腾而起,到远处的河边去方便了。
思晨气呼呼的对支湃说:“我告诉你啊,雪笛生出来的不一定是个婴孩,她生出来可能是个鸟蛋!”
韩鬼拍手:“那雪笛还得孵蛋,将来这孩子就叫支蛋!”
“都下马吧,喝点水,背阴的树下歇会儿。”莫小则喊了一句。
大家在路边一颗大树下乘凉等雪笛。韩鬼朝呼延秀撒娇:“呼延妹妹,我饿了,有肉饼吗?”
“有馍,我给你烤馍吃。”呼延秀找了些枯草和树枝,点火做烤馍。
钱串子喊了一句:“众位,你们都知道吧,呼延秀的手不怕火烫,其实,我也能!”
呼延秀扭过头问:“钱串子,你又发什么疯!”
钱串子说了句:“你们都来看!”
他偷偷的把雪笛给的宝珠含在嘴里,然后把手伸到呼延秀生的火上……
接下来,众人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啊!!”
大家再一看,钱串子的手被烧的发红发黑。
莫小则赶紧鼓掌:“钱兄好本事,火烧自己,取悦大家!”
钱串子再看自己的手,手腕上已经有一串燎泡了,他从地上捡起那颗宝珠(刚才惨叫,珠子掉地上了),拿给莫小则看:“这是雪笛给我的,说是辟火珠,昨晚上我含了珠子,手在蜡烛上烤,一点都不疼,今儿怎么就不行了呢?”
莫小则接过珠子看了看:“这不是那颗鱼眼吗?”
“对呀,成了精的鱼眼。”
“这鱼眼含在嘴里确实能避暑,浑身凉爽而已,至于辟火,那是你被她骗了!”
“真的没有骗我,昨晚上,我的手明明伸到了火苗上,一点不烫手!”
“嗯,那根蜡烛应该是雪笛用的障眼法,这你还想不明白?”
“啊?那这颗珠子能值多少钱?”钱串子顾不得自己手疼,他想到的还是钱。
莫小则掂了掂:“卖到药店的话,大概能值一钱银子吧,其实买点冰片含着,效果也是一样的。”
“一……一钱银子?这个贱货,骗得我好惨啊!我饶不了她!我杀了她!”
韩鬼撇嘴:“她肚子里有支湃的孩子呢,你敢杀她,支湃就宰了你!”
“那是我骗大家的,她肚子里根本就没孩子,她说这颗珠子价值连城,所以,我编出来这么一个谎话骗你们的!这样的话,支湃就能心疼她!”钱串子掏心掏肺的大喊。
“what?”韩鬼一着急,母语都出来了。
支湃走过来,抬脚踹在了钱串子肚子上:“你一天天的不整点幺蛾子心里就难受是吧?你怎么比我还不着调呢?”
灵月郡主走过来,一脚揣在钱串子后腰上:“我真想宰了你!你看我的眼睛,都快哭瞎了!你把那玉镯子和扳指还给我!”
钱串子腹背各挨了一脚,手又钻心的疼,他仰天长叹:“你这个千年的鸟精,我和你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我杀了你!”
众人正在责骂钱串子,忽听后边雪笛问:“你们吵什么呢?”
钱串子站起身,分开人群:“我特么的和你同归于尽!”
他冲到雪笛身边,抬起的拳头又放下了:“这……”
大家一看,雪笛抱了一个湿漉漉的笸箩,笸箩里有一个三四个月大的小婴孩儿。
呼延秀不敢相信似的走过去:“这么快你就生了?”
韩鬼给大家解释:“可能鸟怀胎几天就够了,不过这孩子个头可够大的!”
钱串子一指雪笛:“我已经把自己的谎话揭穿了,你从哪偷来的孩子啊?你快给人家送回去!这不是造孽嘛!”
雪笛指了指远处的河边:“我去河边方便,发现河里有一个漂流的笸箩,笸箩里就是这个孩子,我飞在空中找了半天,方圆五里没有一处人烟,这孩子肯定是被抛在了河里顺流而下的,我要不救他,他就会死的。”
灵月郡主一屁股坐在地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真是你生的呢!”
韩鬼满眼都是怜爱的走过去,从笸箩里抱起孩子:“太可怜了,谁家这么狠心啊,真不是东西。”
雪笛奇怪的问:“韩鬼这是怎么了,他掉眼泪了。”
关婷悄悄给她解释:“韩鬼小时候就是被遗弃在街头的,吃了不少苦,他看不了这么可怜的孩子。”
忽然,韩鬼怀里的孩子哇哇大哭,韩鬼赶紧把他放到笸箩里,八个人围着笸箩束手无策。
“他为什么哭啊?认生了吧?”韩鬼挠着脑袋问。
呼延秀轻轻晃着笸箩:“是不是饿了,应该是饿了。”
韩鬼一指雪笛:“你,给他喂奶,快点,别让他饿着。”
雪笛啐了一口:“呸!”
“噢,我忘记了,你是鸟,没有奶!呼延秀,关婷,思晨,你们仨谁有奶,给他喝点。”韩鬼大声吩咐。
三个女孩面红耳赤,谁都不动。
韩鬼真急了:“怎么这么没有人情味啊,就不能发发善心?你们仨再不喂奶,我就要自取其乳了啊!”
莫小则把他拽开:“这成语不是你想的那意思,也不是每个女人都有奶!笨死你得了!”
“那怎么办?”韩鬼急的搓手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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