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了王府,告别了媚娘,直接找客栈投宿。房间的安排也很简单,钱串子和韩鬼一个房间,思晨和关婷一个屋,呼延秀和雪笛一个房间,莫小则和支湃一个屋。莫小则回到房间,没有洗漱就枕着头躺在了床上,他在回忆博通子曾经给他讲过的盗墓的事项,此外需要购买的器物、一路过去需要准备的吃食衣物用品。
钱串子大方的给韩鬼买了一斤酱牛肉,韩鬼抱着肉啃得津津有味,钱串子关好门窗,把赌局上赢来的钱放在桌上数:“思晨和雪笛的互抵,再除去赔给媚娘的,这还剩好几百两啊,哈哈,发财啦。”
韩鬼看了,眼睛有些直了,钱串子像刚下完崽的母狗一样瞪着他:“韩鬼,你要抢我的钱吗?”
韩鬼放下牛肉,走过来拿起金钗:“你小子是不是背着我找相好的了?这金钗哪来的?是不是媚娘给你安排姑娘陪睡了?”
“你死去!谁都跟你似的,看见姑娘走不动路。这是思晨给我的告密费。”钱串子恬不知耻的回答。
此时的思晨,坐在梳妆台前魂不守舍,关婷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思晨忽然站起身:“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
说完,思晨推门而出,到了雪笛的房间。
雪笛正在给呼延秀解发髻,见她进来,淡淡的说了句:“还没睡呢?”
思晨一指她:“你是仙鹤精,对不对?”
呼延秀倍感尴尬,她悄悄地站起身,出门走了。
雪笛也不否认:“钱串子告诉你的吧?你花了多少钱?十两银子?”
思晨回答道:“一个金钗,值二三百两。”
雪笛轻轻摇了摇头:“那你亏了,他那样的,你给他十两银子,什么都肯说。”
灵月郡主一愣:“是么?那我下次……哎呀呀,你别打岔,你是不是妖精?”
雪笛照了照镜子,头也不回的回答:“对呀,我是,怎么啦?你觉得自己连妖精都不如,很丢脸是不是?”
灵月郡主明明在进屋之前告诉自己不要发怒,要高傲,要从气势上压倒对方,可听了雪笛的话,却怎么也压抑不住:“你是妖,支湃是人,你俩不可能的!”
“他都不嫌弃,你操什么心啊?碍你什么事儿了?”雪笛回过头来笑咪咪的问。
“你……他……你想没想过,如果你俩成亲了,将来生的小孩,可能是个蛋。”
雪笛听完这句话,笑的肩膀耸动:“这一层我还真没想到呢。不过,也可能不是蛋吧?我试试再说,到时候告诉你啊。”
灵月郡主彻底炸了,她喊了一句:“我杀了你!”
“钱串子没有告诉你么?上一个在我面前咆哮的姑娘,已经被我吃了。”雪笛吓唬思晨。
思晨本想扑过去,可听了这话,又不太敢,她灰心的问:“你说吧,到底怎么样,你才会离开支湃?”
“我说过了啊,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我不喜欢他了,我自然会离开的。”
“那你怎么样才能不喜欢他?”
“不知道,反正越是有人和我抢,我越觉得好玩。”
雪笛和思晨在房间里斗嘴,呼延秀在外边听了会儿,确定俩人没有掐的你死我活,她走进了关婷的房间。
关婷正倚着墙看一本兵书,见呼延秀进来,笑着问:“她俩还在闹?”
呼延秀点点头:“思晨明显不是对手,一会儿就要崩溃了。”
“这丫头,从小被惯坏了,让雪笛收拾她一下也好。”关婷倒是心宽。
呼延秀笑着小声说:“要不要我去叫莫公子过来,让他收拾一下你,毕竟你们成亲之后聚少离多的。”
“死丫头,几天不见你,你学坏了!你过来,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关婷扔了兵书,喊的很凶,但是脸上一点都不凶,还有丝丝笑意。
呼延秀一边倒热水一边说:“要我说呀,思晨和雪笛抢什么抢啊,让支湃把她俩都娶了得了,你说呢?”
关婷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不是还想着,让莫公子把咱俩一起娶了得了啊?”
呼延秀的脸“腾”的一下,红的像块赤布:“少奶奶,你这是欺负人啊!怪不得支湃说你……”
呼延秀没往下说,关婷忙追问:“他说我什么了?”
“他,他说你……哎呀,我说不出口!”
“他说我不像个女子,对吧?他当着我的面都说过的。”
“正好相反。”
“噢?他到底说我什么了,你快告诉我。”
“他说你……说你闷骚。”
关婷笑着冲下床,来捉呼延秀,呼延秀围着桌子跑,俩人嬉闹不止。
莫小则想清楚了要购买的物品,在桌前列了清单,头脑发涨,他洗了脚脱了外套,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忽然又猛地坐起,自言自语地说道:“我的天!”
呼延秀见思晨也不回来,她打好了热水,伺候关婷洗漱,二人洗漱完毕,呼延秀坐在关婷的身边,伺候她更衣,手里一边帮她解扣子一边赞叹:“要说你整天的在外边征伐,这身上的肉可够白净的啊。”
关婷捏了捏呼延秀的脸蛋:“你还整天打铁呢,这小脸蛋不也是粉嫩嫩的。”
俩人正说笑,莫小则忽然闯了进来,呼延秀使坏,把关婷的外罩一拽,露出了里边的亵衣,关婷尖叫的拉被子挡住,莫小则用胳膊挡住眼:“呼延秀,你干嘛?”
呼延秀答道:“我曾经耽误了你俩的新婚夜,今儿要补偿你们俩。”
关婷哭笑不得。
莫小则忙说:“别胡闹了,咱把支湃给忘了,他现在丢了吧?”
关婷和呼延秀对视一眼,关婷说了句:“你先去别的屋找找,我换衣服,马上就来。”
莫小则说了句:“韩鬼钱川那屋没有,我去找了,我现在去雪笛屋里看看。”
雪笛把灵月郡主气的只剩哭了,到最后,思晨伏在雪笛的怀里嚎啕不止,哭累了,慢慢的竟然睡着了。
雪笛轻声说了句:“唉,这丫头不知她是心眼大还是心眼小。”
雪笛给思晨披了件衣服,就搂着她自己想心事,忽然,莫小则推门而入,雪笛忙“嘘”了一声,即便如此,思晨也醒了,她揉着桃子一样的眼睛问:“天亮了?”
莫小则满头大汗:“你俩净顾着吵了,咱把人丢啦!”
“谁丢了?”思晨不解的问。
“支湃啊!咱让他走,他就走了,完事儿咱就给忘了。”
雪笛和思晨都惊了,这时,其余的四个人也进来了。呼延秀安慰大家:“别急,支湃可能回御封楼了。”
思晨反而急了:“啊?他自己在青楼里?那个媚娘也不是什么好鸟!”
雪笛白了她一眼:“鸟招你惹你了,什么好鸟坏鸟的。”
“哎呀,我都忘记你是鸟了!我的意思是那个媚娘不是省油的灯。”思晨辩解。
关婷说道:“呃,不是我乌鸦嘴啊,据我对支湃的了解,他是我见过的最大的路痴,他不一定能找到御封楼。”
“对对对,三里路他就能迷了路。”韩鬼在一旁给补充。
“那怎么办啊?赶紧去御封楼找找啊。”思晨着急的建议。
钱串子看着外边漆黑的夜说道:“您可真是大小姐啊,夜禁,晨钟暮鼓懂吗?一更三点敲响暮鼓,禁止出行,五更三点敲响晨钟后才开禁通行。怎么去找啊?”
雪笛反驳道:“我倒是有个办法。”
“噢,说来听听?”钱串子问。
“如果有人能飞过去寻找,不就行了嘛?”
“你废话,如果能……噢……”钱串子恍然大悟。
思晨着急的拉了雪笛的衣袖:“那你快飞!”
雪笛摇摇头:“凭什么?就算是找回来也总是抢来抢去的,很无趣!”
“我认输,你去找,找来我不抢了,他没事儿就好。” 思晨连思考都没有就说道。
这么一说,雪笛反而是莫大的不好意思了,她身形一转,现出原形,可把关婷和思晨都吓了一大跳,白鹤踱步出门,展翅腾空而起,鸣声在夜空中格外响亮。
思晨喃喃自语道:“就连变成鸟也这么美。”
单说雪笛,飞至御封楼不远处,收翅落地,幻作人形,路过的一个打更的更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爬起来一边磕头一边念着阿弥陀佛。
雪笛理也不理,径直走进御封楼,晚间时分,正是青楼赌场最热闹的时候,雪笛抬眼一看,这里有唱曲的、耍钱押宝的、左拥右抱的,喝得烂醉如泥的,还有那不带钱被按在地上暴揍的。
大茶壶迎上来:“女侠,我们这里不……哎呦,是您呐,就您自己回来了?”
雪笛问:“媚娘呢?”
大茶壶回头看了看媚娘的房间,然后赔着笑:“姑娘,妈妈现在接待贵客,真的不方便,要不您先找个地方喝点水,等她……哎哎哎,您别上去。”
雪笛不管不顾的噔噔噔上楼,她脑子里想的是思晨说的那句话:“媚娘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雪笛越想越气,嘴里念叨着:“这个支湃,果然是见花摘花,见草拈草。”
到了媚娘门前,竟然有两名便衣的武师站在门前,武师刚伸手阻挡,媚娘抬手一人一个耳光,然后一脚踹开了门:“支湃,我把你个无耻……”
话没说完,雪笛满脸通红的愣在原地:屋内媚娘穿了长裙,上身只穿了一件肚兜,正在和一个男子调笑,这男子并非旁人,正是肃宁王。”
媚娘也不害臊,她披了衣服站起身:“雪笛妹妹,你怎么又回来了?”
肃宁王面子上挂不住,吼了一句:“好大的胆子!”
雪笛冲着肃宁王说了句:“王爷,您别说话,我就不把今天您来这儿的事儿告诉灵月郡主,否则,明天她就来烧了这御封楼!”
肃宁王一听,叹了口气,自顾自的喝酒。
雪笛问媚娘:“支湃没回来吗?”
“啊?我还以为他去找你们了呢,一直没回来啊!”媚娘也是大惊。
雪笛靠在门框上,喃喃说了句:“坏了,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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