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我没事的,真的没事。
润玉轻叹,伸手将她紧拥入怀。那素来寂静空荡的胸口,灼热异常,却又觉得仙生完满。一股满足愉悦的情绪,由心而生,驱散了躁动羞人的欲//念。
是他趁人之危,欺她不懂,多有逾越。他为此感到抱歉,觉得难堪。可愧意难堪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欢愉。就像是他偷来的,那种从不属于自己,从不敢肖想的幸福。
昙絮恼得不想搭理他。讳疾忌医,横竖受苦的是他自己,他自己都不急,她替他操心个什么劲。
旭凤:你们在做什么?
一道冷斥横横亘,打乱了一室的旖旎热意。
润玉一惊,龙尾自衣摆间仓促收回,幻回修长笔挺的双腿。他平复着呼吸与心跳,朝自己和昙絮,使出术法,去了两人衣衫不整的狼狈。
没了束缚的昙絮,跟着润玉从床榻间,一前一后地起身下地,望向来人。
那人背光而立,阳光于他周身四散,冷峻的面容,神情难辨。吊梢眼似是折射冷意。
润玉:火神殿下亲临寒舍,怎径自登门而入,不差人通报一声?
润玉恢复了一惯的高雅清和。
旭凤:兄长这是和我谈起礼教来?
旭凤目光打量着两人,讥诮道。
旭凤:世人皆知,夜神大殿是知礼守节的君子。如今兄长婚约在身,又在这光天化日,行下无媒苟合的逾礼之事,敢问兄长的礼教,又从何谈起?
润玉:此事并非如你所想,我与絮儿……
素来能言善辩的润玉,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起。
他断然不会诓了絮儿,行那等逾礼之事。可他现了原形,的确唐突了,不知情的她。
昙絮二殿下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昙絮只觉得一觉醒来,火鸟的脾气更加古怪难懂。
旭凤:你这昙花妖,长相倒是清灵脱俗、不染凡尘,却也不过是空有皮囊罢了。嘴上说什么不为姬妾,实则不过是,欲拒还迎、故作矜持之术。
长袍上的金丝凤凰,随他踱步轻动,似要展翅飞去。
旭凤朝她,居高临下地走近。
润玉:润玉自知有错,对佳人多有唐突。你若心生不满,大可冲我来。但事实非你所见,絮儿名节,不容你来诋毁。
润玉三两步,挡在昙絮身躯,俊眉微皱。
旭凤:名节?她还有这种东西吗?
旭凤冷冽的目光间,越发鄙夷地,自她身间划过。
旭凤: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说什么「絮与大殿,乃主仆之谊,以礼相待,清清白白,天地可鉴。只有那鸡鸣狗盗之眼,才尽看出那鸡鸣狗盗之事。」如今却是那鸡鸣狗盗之徒,才行出鸡鸣狗盗之事
昙絮二殿下说得真好。
昙絮闻言,不怒反笑,笑得意有所指,说得讳莫如深。
昙絮想来那些以爱之名,替兄长代行床/笫/之/欢,行出那等欺/占/兄/嫂之事的,定是做尽那鸡鸣狗盗之事的无耻之徒。
旭凤:你笑什么?还是在影射什么?
旭凤冷眼看她,眸中怒意熊熊,脸色越发难看。无名怒火,自胸口熊熊燃烧。他不明白自己在气恼什么,但就是很生气。
润玉:絮儿,你这说的什么?我怎的听不明白?
润玉低声惊呼。
昙絮说话的口吻,就好像旭凤真是那欺/占/兄/嫂的无耻之徒。可旭凤自小同他一起长大,他了解旭凤的为人磊落,相信旭凤做不来这事。就算是错乱的未来……
「……时序之昙,常隐于凡花夜昙间。生而控时,神力非凡。然时序易乱,乱则失控,穿梭过往未来,易生时序祸患。逆天扰时,悖于天道,必受天道所诛……」
润玉忽然想起,他从昙絮所见梦里,见到的古籍残本。
错乱的未来……
仿佛一盆冷水,浇头而下。
平白无故地,絮儿怎么会造谣生事?还说的那般笃定,就像亲眼见到了什么。
未来究竟发生何事?
(香蜜)夜昙盛开时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