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宁为玉和岑欢回到琴庄的时候,门口牌匾上正在缠着红布,像是有喜事发生一样。
其中一漆面人隔老远看到了他们,急忙迎了过来,双手飞快比划。
岑欢捏了个"识音诀",看了一会儿,心中斟酌说辞。
"我们……药房有事,回去了一趟。"
漆面人怔怔地点了点头,又从身上摸出了一个火红的帖子来,毕恭毕敬地递给宁为玉。
宁为玉一头雾水,但出于礼貌,仍是双手接过,翻开看了几句。
这才发现,居然是一个喜帖!
每看一句,他的眼睛就睁大一分,嘴巴也合不拢了。
"明日大婚?!"
猝不及防,岑欢迅速抬眸,两人相顾良久,心同时沉了下去,背脊一片冰凉。
"这怎么才过了一晚上,他们就要成亲了?那个人彘的身份,咱们还没调查清楚呢!要真的是被宫楠害的,那钟姑娘不就是嫁给了个欺师灭祖的禽兽吗?"
两人信步所之,趁着附近无人,低声谈论心中疑点。
岑欢道:"那个老者心中怨愤太深,我反而看不到其他。如果将老者做成人彘的是宫楠的话,恐怕这门婚事要不妙了。"
"唉……哎哎!你说陆小曼会不会知道解决方法?"宁为玉抬手点了点岑欢头上的画心笔。
岑欢摇摇头,仍是一脸忧色,"我问过师叔了,她不愿意出来。"
宁为玉有些失望,又道:"要是空空在就好了,说不定瞧见他,大小姐,就愿意现身啦!"最后一句,语速放慢,咬字变重,显然是对着画心笔说的。
可等了片刻,里面迟迟没有传出任何声音。这一招,行不通了。
岑欢抿抿嘴,"我们现在只能想想其他办法了。"
"那钟姑娘痴痴傻傻的,问又问不出个什么来。"
岑欢一时也无良策,神情有些蔫蔫的。她侧过身子,目光轻飘飘地投向远处,淡淡道:"无论如何,我们都要一试。"
西壑半空中黑气缭绕,颜色起初如淡墨水一般,后来,墨水由浅转深,过不多时,变得便如是一盆浓浓的墨汁,倒扣在西壑上方。
罗睺加快了传送浊气的速度,却因为空空的奋力抵抗,收效甚微。
他耐心明显不太多了。若不是为了圣祖苏醒,他也不会将大把力气花在这臭小子身上。
"圣祖,如果你还这么抗拒,那属下就只能强行浇灌了。"
"说的跟你现在没有强迫我似的!"空空心想。但现在他没有机会将话说出来了。
罗睺加重了浊气浓度,趁着空空一时分神,强行浇灌到他的体内。
也不知过了多久,空空被这股强力冲击得头昏脑胀,意识也有些模糊。他舔了下干到起皮的嘴唇,忽然想开口说话。
他试着张开了口,脸部肌肉抽动,确实有声音传出,只是嘶哑至极,像是喉咙被撕裂了一样,刺痛异常。
他说,"我与他,只能不死不休吗?"
罗睺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想的,或许,他根本没有任何想法。只是按着传世的老套说词,循循善诱。
"你与食梦貘自古就是死敌。它以食梦为生,而你却以造梦为生,根本无法可解,还望圣祖不要再心存仁念了。"
"可我始终不愿意。"
"若有一天食梦貘苏醒,这大千世界将不复存在。而圣祖一念之差,便会改变整个世界,或许其他人你根本不在意,难道画心笔中的陆小曼,你也不在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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