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空空呢?"
蓦地里一声震天吼,惊天动地。
济世堂内,宁为玉抱紧盛着人祖灵草的木盒子,满室梭巡。
"难不成他自己醒了,跑出去找我们了?"
"有可能。但也有另外一种可能。"
宁为玉不解,"什么可能?"
岑欢讳莫如深,只一句带过。
"去张家一看便知。"
从画中耽搁了如此之久,出来后,仍是当天晚上,人世也才过了一两个时辰,天边月沉星淡,夜色暗如玄铁,活像个铁笼似的,将整个苍城围困住了。
二人带着纯洁如小白花一般的张仲宁,再次来到了张府。在纸人的引领下,穿大门,过回廊,经花阁,最后来到了大堂。
一踏进去,张公子便欢天喜地的迎了出来,与先前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
"恩公在上,请受柏林一拜!"
说完,当真一跪在地,长磕为礼。
"哎哎哎!张公子!您这是做甚?"宁为玉赶忙将他扶了起来。
"多谢二位对愚弟的搭救之恩哪!"
宁为玉陪笑,"我还想跟您道歉呢!贵府的传家之宝在西壑被欢喜娘娘收去了。"
张柏林依旧满面春风,"不妨事,不妨事。只要能把愚弟救回来,别说是一块石头,就是把我们整个张府都搭进去,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听完这句,宁为玉才稍微放下了点心,一瞥眼时,正好看到张仲宁对着院子发呆,目光已不如原先有神,但是也少了几分愁苦,多的,只是如孩童一般的懵懂与好奇。
"哥。"人变"傻"了,话音也愈发软了。"咱家的下人怎么都变成戏子了?"
看来,他只是失去了认识三不之后的记忆,对于从小生活的张府以及血浓于水的哥哥,他还是有些印象的。
但为了出去,岑欢必须搞清楚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因为他们现在……
"我们还在画中。"
宁为玉大惊,"还在画中?不是早就出来了吗?"
张柏林瞧见岑欢施法让弟弟定住了身子,再也动弹不得,心中不悦,脸色便沉了几分。
岑欢佯作不见,只道:"我们第一次进入到张府的时候,是进入到了第一张画。然后见到了三不,就进入了第二张画。我们刚刚从第二张画出来,现在在第一张画中。"
张柏林眼珠一转,看不出心中所想。
宁为玉道:"你快把我绕晕了,怪不得空空不在济世堂呢!"
岑欢一笑,目光投向面色不定的张柏林,"张公子。"
突然被问,张柏林吓了一跳,一个激灵后,才回过神来。
"你可曾听说过养心师?"
"哦?哈哈,在下不曾听说。"
"那就奇怪了。"岑欢如水晶般剔透的指甲轻点了点下巴,"我们在画中看到三不的复活,还有张仲宁进入到画中,都跟养心师有关啊?"说着,一双美目试探性一眯,隐隐带了几分审讯的味道,似显不显。
话说到这里,张柏林飞快地挣扎下,然后,毫不犹豫地就把曾经伙伴卖了。
"二位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第一次进入到张府,感觉到了异动就留了个心眼儿。虽然这里看起来与外界无异,但是我在从济世堂过来的路上,根本没有看到其他人。"
岑欢嘴角一勾,笑意半露半藏,看向心防坍塌殆尽的张柏林,等其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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