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桌逼近,左右夹击,岑欢后退趋避,惶急之下,背心撞到了墙面,五脏六腑随之震颤,俱是火辣辣地疼。她无暇顾及,却还是无路可走,眼见两桌在身前直砸下去,距离之近,似乎转眼间便能砸到脸上,将她一张俏生生的玉面,砸得粉碎,脑袋开花。
岑欢心念电转,快速扫过周围物什,最后停在了一张椅子上。可还没等她拿起来挡住头脸,二桌已至,所幸其飞来距离较长,力道于途中递减,到了离她鼻尖不逾三寸时,已消磨殆尽,二桌先行碰撞,噼里啪啦,尘土与木屑四扬。
可饶是如此,她还是没躲过泥灰、碎屑的袭击,两桌相撞时带起的疾风只刮得她嫩脸生疼,仿佛被削了层皮一般。
劫后余生,岑欢也无空在意自己是不是破了相,只挥散了白尘之后,凝神迎敌。对面三不见她身手不凡,数次攻势都被她一一化解,实力之强,实是不能小觑。转念之间,他贯力于臂,身子微微前倾,一丈余长的水袖被他臂力一带,登时如两条水蛇般吐信而出,直直打向墙边的岑欢。
眼见来势汹汹,力道雄浑,岑欢不敢硬接,当下秀足一点,腾空而起,堪堪躲过了这一击。可孰料,两条长袖方才明明还在下面,一眨眼,居然转而往上,打着旋,攀上了岑欢的身体。当真如两条水蛇,滑溜、灵活之极。
岑欢手脚被缚,不出多时,已被这两条磨人的东西裹成了木乃伊,但好歹还给她留了个头在外面,供她呼吸、说话。
一直缩在角落默默助威的宁为玉,眼看此时胜负已分,形势严峻,便再也不能心安理得的做一个缩头乌龟。
于是,胸腔热血上涌,咕噜噜,近乎沸腾地窜上了他的脑袋。也不管自己的能力强弱,只凭着这股猛劲儿,虎吼一声。
"我来啦!"
声若龙吟,气吞山河。
只可惜双手还没摸上那长袖,猛地里一个巴掌,又把他呼了回去。
岑欢:"……"
宁为玉抱着灵草所在的木箱子,咣当一声,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脊骨欲碎。
"哎呦!"
他下意识摸了把被打了巴掌的脸,"回味"触感,觉得不像人手,这才反应过来。
"这袖子缠着阿欢,居然还能打人?!"这般一想,方才的汹汹气势,立时便泄了。
岑欢原也没指望上他,于身前白袖反弹击打他脸之际,脑中电光闪过,一个念头蓦地涌上心间。
趁三不注意力被宁为玉分去,岑欢没被完全绑住的指尖一弹,画心笔顺势而上,哧拉一声,锐利的笔尖刺破如绫白袖,同方才一样,划开了一道三四寸长的口子,白袖,因此而断。
前功,至此尽弃。
岑欢一得自由,右手飞快接住画心笔,笔端连动,顷刻间,似乎写成了个什么字,右手一扬,那字便徐徐向三不额前飞去,画心笔也不落后,一字一笔,电光石火间,欺上了三不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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