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对浊气瓶有反应!"陆小曼有了个重大发现。
可岑欢却不以为意,见怪不怪。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有些浊气被他吸入,我还以为是巧合,而且也是无法取出。"
"那你的意思是说,浊气已经侵入他的神志了?"九思还是单手护着左肩,保持这个姿势问道。
"照这样说,如果不马上取出,把这浊气放入他的身体内,会怎么样?"
"你疯了吗?"如今,不管九思说什么,陆小曼总是不信的了。"这么点儿,他已经成这样了!你要是把全部的浊气放进去,岂不是要了他的命啊!"
"有古书载,'怨气,执念也。扰人心智,而又能明人心智。'……"
九思尚未说完,宁为玉突然拍案而起,大喜,叫道:"你是说以毒攻毒之法?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你觉得可行吗?"岑欢隐隐有些不安。
"这以毒攻毒之法,在医学上,不失为一种有效的医治方式。如果使用得当,是会有奇效的!"
"那我们可以试一试。"
"唉……"陆小曼心里奇苦无比,"本来还想着,能找个机会把九思的真面目告诉他们……可现在一看,他们一个个被九思骗得团团转,却不自知。唉……"心念至此,她摇了摇头,不再开言。
可九思怎会轻易放过她,果然,只见他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道:"陆姑娘,我怎么感觉,您那么舍不得用浊气啊?"
陆小曼瞪他一眼,懒得废话。
岑欢当真傻不愣登的,把手头上的所有浊气,一股脑儿地,全喂给了空空。
可他的身子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不管喂了多少,总像吃不饱一样。屋内众人一见,心中都感到惊奇。
约莫过了顿饭时分,只听到"啊"的一声,谢天谢地,空空终于醒了过来。
"小曼……"
空空仿佛受惊过度,用力喘了几下,双眼往身周转了一圈,一颗悬着的心登时放了下来。
"做了个噩梦……醒来大家都还在,真好……"
"你没事儿吧?"
"还好,我得缓一缓……得缓一缓……"说着,又重新躺了下去。
九思见状,微微一笑,乍眼看不出到底是何用意。
城外荒村。
一群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村民,一窝蜂的聚在此处,正七嘴八舌的议论。
"闪开闪开,闪开!"这三声,层层递进,一声比一声响亮。
"都离远点儿!"此言一出,村民们立时禁言,鸦雀无声。他们并不是慑于官家威风,而是一个个的都看到了,官兵从那间废屋里,究竟抬出来了什么。
"血!是血……"
村民目送着担架上那个盖着白布的人出去,只停了半刻,又恢复了聒噪。
"死得真是太惨了!你看,那血都渗透盖着的白布了……"
"真是啊!太惨了!"
……
岑欢站在人群的最外面,向里张望,头上的画心笔有些躁动,想是已感应到了屋内那几乎呛人的怨气。她手指在笔上轻敲了下,示意安静,画心笔会意,这才缓缓地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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