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那白光外加巨响,将济世堂搅得一团乱后,顾铮带着素问逃了出来,一路不停,直行至城外一荒村,方才落脚。
"孩子……孩子……放过我的孩子!"
素问躺在一堆柴草之上,双目紧闭,口中喃喃一阵。突然,猛地睁开了眼睛。
"孩子!"
只见她如同僵尸一般直直地站起身来,眼神呆滞,怔了片刻,开始发疯似的,在身上找那盒胭脂。
"胭脂……胭脂……"如此重复不停。
一直在旁抱臂杵着的顾铮,藏在肘下的手指微微一动,将他从济世堂顺来的胭脂盒,传给了她。
素问又在发呆,盯了那胭脂盒半晌,忽地转头,杀气腾腾地看向那个到了血霉的村民。
常言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可这村民好不容易早起一次上山砍柴,“虫儿”还没吃到。哪成想,竟被顾铮随手抓来,成了素问指下亡魂、盒中胭脂……
济世堂。
"所以说,养心师带走了素问?九思追了过去?"
岑欢刚回来时,见那三人全都闭着眼睛,大嚷嚷地一阵乱吼,谁也没回答别人,各说各话。
那场面,真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岑欢差愕半晌,才依稀瞧出,在她走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不再说话,只坐在凳子上,任由他仨叫嚷至喉咙沙哑。这时,屋内才慢慢静了下来。
陆小曼是第一个眼睛不再疼了的人,她胸中憋着气,捡几处重要的地方同岑欢说了,这才有了方才的发问。
"素问变成这样,跟养心师脱不了干系。"
"那阿欢,师妹她还有救吗?"宁为玉也渐渐恢复了正常。唯独空空还是不敢睁眼,脸上挂着一幅疼痛之色。
"我说过,'心病还须心药医',素问她心中有魔障,再加上养心师在旁边蛊惑。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回头……"话未说完,只见空空身子四面摇摆一阵后,突地向前栽去。宁为玉手疾眼快,赶忙将他扶住,先靠在自己肩上。
"空空!空空……"
"你怎么啦!说睡就睡啊?"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脉象正常,怎么就不醒呢?"宁为玉查着医书,干着急。
那边,岑欢正替空空画心,笔尖在他额头上开了个无形的洞,洞里,能隐隐看到一抹黑色。
岑欢见状一惊,"他体内怎么有怨气?"
"啊?"宁为玉跑了过来,在旁瞧上一阵,忽道:"兴许是养心师来的时候,空空不小心吸入的吧?"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响,九思慢慢走了进来,下意识往榻上的空空一望,问道:"他怎么了?"
"吸入怨气昏迷了。"岑欢思量一下,又补上一句,"也兴许是被你那惊天动地的神剑之光照的,他身子弱,没撑下来就晕了……"
九思闻言,微觉歉然,"情急之下,是我行动欠妥,在这儿,向各位赔个不是。"
他说着,双手作拳,躬身一礼。行动时,左臂明显比右臂滞缓,似乎有伤。
陆小曼一眼看出,嘴角冷冷向上一扬,缓步踱了过来,"九思公子真是好身手啊!可以从养心师手里全身而退。"
九思不看她,有理有据地自辩,"养心师的目的是要素问和浊气瓶,他既得手,何必伤我?"
岑欢与宁为玉见他二人针锋相对,早已习以为常,丝毫没觉出有什么异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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