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朗山白雪皑皑,是出了名的极寒之地。起先在山脚倒还暖和些,白雪少见些。这跟着人流一步一步的上山,寒意逐渐就涌入心头。
不少人因为受不了严寒转头下山去了,有些不死心的托自家人回家取几件保暖的衣物上山来再走。
苏尚吊着一两件破旧的麻布衣在雪地里走着。他在寒河里待久了,受得了寒冷。他光着脚踩着雪,倒觉得这白花花的雪挺暖和的。
衣物因为洗净,还未晾干就被苏尚披在身上上山来,衣角的积水早就被寒风吹的结成了一块一块的坚冰。
若是用手轻轻折一下,怕是能连同衣物一起折断。
“哎,大娃子,你这几件破衣服能挺得过去吗?也不叫你阿母来送几件上来,啧啧。”一位裹着厚棉被的大爷瞧见了苏尚,拽了他胳膊问道。
苏尚被这一拽扯着了身上的伤,原本麻木的疼霎时变得钻心,他疼地龇牙咧嘴,一个劲地闷哼。
大爷瞧见不对,原本瞧着苏尚的眼睛撇到了一边,不做声走着。
苏尚受不了疼倒在一边大口地喘气,想歇息一会。他痛苦地捂着胳膊,咬紧了牙像是要把牙咬碎了似的。
他等身上的痛消停了下来,发觉跟着上山的人渐渐少了,也就剩那么些许人半死不活地在半山腰上争命地趴着。
苏尚爬起来拍掉了身上的雪也跟那群人一样死命地向上爬。爬累了,坐下来吃口雪歇一会,不久又爬起来了。
苏尚也数不清自己这样反复了多少次,他也就只知道自己很累,头很沉重,胸口闷得慌,想睡过去。
忽的从天而降一把铮亮的剑自上而下的从苏尚的面前**地下。那剑像是瞧见了什么,徒的兴奋起来,愣是将地撕开来似的往苏尚这边冲着。苏尚有些吓到了,急急忙忙的向一边爬去。
司徒剑拔剑飞跃在空中,剑锋对准了苏尚的喉管刺客过来,苏尚瞧见前面是小灌木丛无路可爬便认命地闭上了眼。
剑身泛着蓝光飞了过来,它抵着苏尚的喉咙便停下了。
剑不动,苏尚也不敢动,双方不动,也就这么耗着。白牧歌赶到时瞧见了这一情景,对着剑轻唤了声:“司徒。”
苏尚抬眸瞧见了这一身白的美人,扯着沙哑的嗓子说道:“这剑是姑娘的吗?”
司徒剑听了似乎有些不满,剑身一转抵着苏尚的脖子。比雪还冷,比冰刺骨的触觉让苏尚心里头发麻,继而转移到每一根头发。
苏尚立马改口道:“不,不。不是姑娘的,不是姑娘的剑。”司徒剑听了,蓝光暗了下来,徒的没了生气从空中落到雪地里。苏尚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软下来。
白牧歌靠近了些,司徒剑突然活了似的飞到白牧歌身后用剑身拍着他的腰意识他往前走。
“你这是何意?”他不解,转过身来便抓住了司徒剑的剑柄。
剑柄一抓,司徒剑便没了动静。
苏尚爬了起来,跑到一边想着怎么远离这把稀奇古怪的剑。
这时白牧歌开口道:“公子别走。”
声音如暖春刚至那般柔和,一身白衣在雪景里愈发的显得他美如女子。
“姑娘……”苏尚瞧了瞧面前这个干净的如白雪一般的人,再瞧见自己这幅狼狈不堪的模样,顿时心里有了些不愿和白牧歌谈话的念头。
“吓着公子了,我代司徒剑向公子道歉。”白牧歌屈身作揖,苏尚见了连忙摆手道:
“不用,不用。也没吓着,姑娘不用道歉。”
苏尚自发的觉得自己卑微,目光愈发的望着地上瞧,不愿看着白牧歌。他瞧见白牧歌的脚边雪地有些猩红的印子,这才发觉他执剑的右手正在泱泱地流着血。
“姑娘的手……”苏尚低着头,不敢瞧着白牧歌。
白牧歌轻声回应:“无大碍,回去包扎一下便可。这古朗山飘着雪,若是公子不介意的话,同我上去小憩,等雪停了我送公子下山可好?”
“不,不用了,我也不打紧的,姑娘还是快去包扎一下别落下了毛病。”
话音刚落,白牧歌手中的司徒剑剧烈地抖动,从白牧歌手中挣脱开来飞到苏尚的身后,用剑锋抵着苏尚的腰迫使苏尚往山上走去。
苏尚:“姑娘……这剑……是何意?”
白牧歌心中也存着疑惑,他说道:“这不是我的剑,我自是不懂它是何意,公子尚且按着它的性子来。”
苏尚听闻,没说什么点点头,认命地往山上走去。
昔言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