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尚被剑锋抵着腰,不好往后退,只得一步一步踏着雪往上走。寒风吹的他皮肤僵紫,如刀子般刮得他的脸生疼。
因为没有鞋,苏尚的脚早就没了知觉,他自己觉得他迈着两根木头一样的东西在不停的前进。
越爬越高,积雪越堆越厚,渐渐的积雪已经漫过了苏尚的膝盖,路子越来越难走,直至苏尚寸步难行。
白牧歌嘴里念着些咒语,在手心里默默地写着咒文,苏尚前面的积雪便融化了,成了流水直往山下流去。
积雪融化,那深埋在雪下的人个个显露出来。他们身子僵硬,早已经没了生气。苏尚见了,心里一直发毛,若不是他在寒河里待了一会,他恐怕早已经如同他们一样折在路上了。
越往高处爬,路子越好走。苏尚望见了不远处那一抹青绿,它就像在白色的宣纸上渲染开,一点一点的扩大分散。
苏尚从未想过在古朗山的山顶竟有绿色的出现,在山脚远远的望去,那山尖被浓厚的云彩遮着,自是见不到这生机勃勃的场面。
不只苏尚没见过,就连那些山路上的百姓到死也没见过。
白牧歌暗中打开了自家府邸的结界,苏尚被司徒剑一直怼着往前走,等到苏尚一只脚迈入府邸,司徒剑才“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究竟是何意?”苏尚拿起司徒剑,两眼直勾勾地瞧着白牧歌,心里一直在盘算着什么。
白牧歌轻笑:“司徒剑是何意我可不知,既已到了山顶,若是公子愿意留下来,我好吩咐内属布置间屋子供公子住上几天。”白术收拾好屋子就在大厅里等着自家仙尊回来,正当百无聊赖之际,便听到了门外的细细交谈,就出来了。
“仙尊,天气生冷,小灵望仙尊同公子进屋细谈。”
白术低着头,卑躬屈膝,两眼望着地上,他瞧见了地上未干的血迹,也深知日后该如何处理白牧歌受伤一事。“劳烦姑娘了。”苏尚手提这剑,还给了白牧歌。
苏尚原先心生疑虑,但见到了白术如孩童一般的身形,又暗地里瞧见了白牧歌施法的模样,心里打定了白牧歌就是百姓口中常常谈到的仙人。
“仙尊是……”白术想要辩解白牧歌是男儿身,却被一只白皙的手挡住了。白术望了望白牧歌,见白牧歌应允了苏尚这么称呼,白术也就没太过激动。
“术儿备间屋子让公子好生住下。”
白术听闻后点点头道了一声:是,便匆忙去收拾一间新的屋子去了。
苏尚顺当的住进了白牧歌的府邸。
府邸坐落在古朗山的山顶,白墙黑瓦,青苔沿着石阶层层爬上了山,添了点生气。府邸里灵气浓郁,倒是长出了不少的灵草,灵药。
白牧歌也无心照料着,都是白术打理着这些药草。
苏尚被白术打发去洗净身子,给他换了件衣裳,原本衣冠楚楚的模样,配上苏尚那二郎当的表情就显得有些衣冠禽兽了。
白术不禁咂舌:“仙尊的衣裳倒是给你穿出了街巷地痞流氓的模样。”
“我本是地痞流氓出身,穿件衣服怎可能就变得仙气飘飘。”苏尚不以为然,他倒是挺喜欢衣裳的味道,淡淡的檀香混着些白牧歌独特的味道,不难让人联想出衣服主人的模样。
白术原先想要辩论一番,但转势想了想便气愤离开了。
“真是无知小儿!仙尊那般仙姿,就连衣物给他穿都是奢侈他了!”白术一路上喃喃自语,不时的踢着路边的石子。
他两个眼睛看着路,小脸气鼓鼓的,快速迈着步子去白牧歌的书房。
书房倒是清冷至极,进了屋子便能闻见一股淡淡的檀香,香炉摆放在木案上散着冷气。
白牧歌正在用帕子擦拭着司徒剑,将剑身擦的雪亮,晃得人眼生疼。他手掌被剑划开来的口子,也只是草草地涂了些药膏包扎了一下。
相比司徒剑划出来治不愈的伤口,他更关心为何三百年从未有过动静的司徒剑,今突然要一个人来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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