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尚到了河前,伸手触碰冰凉的河水,真如他们所说的冷。
刺骨的冷,冷到了极点。
他小含一口河水,咽下了肚。那一股冰凉的感觉从喉咙直达胃部再贯穿全身,苏尚不由得一哆嗦,牙齿打抖。
他有些不愿褪下衣物将身子浸泡在河水里,但是瞧见满身干透了的泥土黏在身上以及脸上,稍微有一点动作就会尘土飞扬,苏尚就不得不利索地把衣服脱了下去纵身跳进河里。
他下了河,全身打抖,上下牙齿不停的碰撞发出:“哒哒哒哒哒”的声音,真是一秒都不想待下去。
苏尚从衣物里捡出玉佩挂在脖子上,然后一把把衣服塞到河里连同他一起清洗干净。
若是那污头垢面的人不忍抬头瞧见,那么这眉目清秀的郎儿定能讨姑娘家家的欢喜。
他生的清俊,不似那男妓般妖媚。明眸皓齿,朱唇柳眉,不笑像极了那文弱书生,若是笑了倒也有几分痞里痞气的。
河水里待久了也适应了,苏尚放心的在河里游着。
忽的,天边一道白光闪过,进了古朗山。
寒河这边多了好些人,他们一齐望着天,说些什么。突然有的人惊呼:“莫,莫不是仙人回来了?回来了?”
“哎!瞧那阵势就对了,快,快去把镇子里的人都叫过来上山去!”有的人也是迎合着,跑的麻溜的快,不一会儿,人差不多都来了。
百姓成群结队的上山,那阵势看着浩浩荡荡,势如破竹。
苏尚也打趣,赶紧穿好衣服跟着人群上山去。
阿娘生前就经常提到这个仙人,如今他们说仙人回来了,怎么能不去瞧瞧仙人。
白牧歌游历回来古朗山,现身与自家仙府。这里灵气浓郁,即使是古朗山这白雪遍地的极寒之地,也能长出仙草养出药灵来。
古树落了叶子,寒风吹起了落叶,仙府的大门缓缓打开。从门内走出一莫约八岁的童子,生的可爱,怎叫人不怜。
“仙尊回来了。”童子冷着个脸,上前接过了白牧歌游历带回来的东西,替白牧歌掸去身上的落雪。
白牧歌轻声应了,便问:“都怎么样了?镜莲还闹吗?”
白术原先低着头,现在抬眼瞧着面前温文尔雅的男子有些出了神。
这人生的秀丽,有些阴柔。额间一点血痕,眼眸淡若琉璃,一身素白的袍子末端沾上了些落雪。如墨一样的长发披在身后,发鬓两处别着两块如羽毛状的发饰,两根发带系在发饰的银链子上。白术曾经问过白牧歌为何要别着发饰,显得一点阳刚之气都没有,到像个女人似得。
白牧歌也只是浅笑道:“是他喜欢的,那就戴着。”
也是,除了那把无了生气的剑也就只有这个发饰是他留下来的念想。
“术儿?”白牧歌瞧见了白术迟迟不回答他,发觉在出神便试问道。
白术猛地一摇头道:“哎,仙尊在。小灵在仙尊面前出了神,望仙尊息怒。”
“我怎会怪你,莫把自己当外人。镜莲怎样了?”白牧歌伸出骨节分明的食指点了一下白术的脑袋,眸子里有些笑意。
“回仙尊,镜莲她安分了不少,只是……司徒剑这几日……”白术有些犹豫,他不敢说。
白牧歌一听司徒剑,眸子里有了几分情绪,是欣喜还是悲痛,他说也不定。
“司徒剑怎样了?”白牧歌迈着步子朝着里屋走去,白术加紧了步子跟上。
白术:“司徒剑这几日动了两下,我起先没注意,后来仙尊回来的前一段时间司徒剑动的厉害,我镇不住它就将它用白布包了起来锁在了箱子里。”
白牧歌听闻心里有些震惊只是没有表现出来,他道:“放哪了?”
“仙尊的房间里,小灵知道仙尊宝贵这柄剑就没敢放到别处。”白术有些胆怯的说道。
白牧歌:“切记,下次莫再动这柄剑。”
白术:“是”
白牧歌加快了步子,来了自己的房间。他瞧见了屋内一片狼藉。
司徒剑不同于原先那样死寂沉沉,无了生气,它现在如同疯了一般在白牧歌的屋子里不停地乱撞,无奈白牧歌原先在屋子里设了结界,这才没冲出来。
白牧歌一进屋子,结界就消了,司徒剑见了时机便猛地冲了出去,白牧歌想去抓住司徒剑,却划了手没抓住。
猩红的鲜血流了出来,白牧歌也没管那么多就追出去了。
白术一旁收拾一片狼藉的屋子就没跟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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