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
“小生许氏,名逢,字鸿云。不知姑娘尊姓大名。”许鸿云一紧张竟然脱口而出“尊姓大名”这样的词,而他自己好像也没意识到。
我掩口笑了笑。这秀才太容易发呆害羞了,还是别逗他了,不然又是一番脸红,加上好几声“抱歉抱歉”。
“小女花名菡萏。”
“原来是菡萏姑娘。”
我朝外头看了看天,现在已经出太阳了,但因着今日云多,即便有阳光,也是阴蒙蒙的一片,不过是比早晨稍亮些。
我回头对着许鸿云道:“时辰也不早了,公子还要习书,菡萏便不做打扰了。”说罢便起身告辞。
许鸿云连忙站起来送我出去:“今日姑娘来,却不曾招待周到,反而让姑娘给我备下如此贵重的礼,鸿云受之有愧。”
“哪能,是我不打招呼冒冒失失的来了,是菡萏有愧才是。好了,公子到这就不必送了。”语闭转身离去。
直到大约离开许鸿云的视线,我才长吁一口气,一脸痛苦的揉了揉腰。知道许鸿云习读诗书,必然喜好才德兼备的女子,我故意作出方才那番姿态,可把我累坏了。
事实证明我的猜想确实没错,见许鸿云那反应应该是事成了。我噘着嘴揉腰,话说这样太辛苦人了吧,也不知道王母在宴上这样坐着,一坐便是好几个时辰是如何忍下的。我摇了摇头,既然事成,还是先回家睡个回笼觉吧。
推开家门,正欲会主屋睡会儿,余光瞥见院内棚下的方桌上放了一张布条,布条上有褶皱,周围还有些丝线头,看样子是新撕下来的。
有人用墨在布条上写了字:“菡萏姑娘,我今早来是你不在屋,桌上有绣好的肚兜我已拿走,巳时来结算工钱——郑嬷嬷。”
字迹端正,是郑嬷嬷留的。这倒也不稀奇,郑嬷嬷好歹在郡王府做过姑姑,会写些字倒也不稀奇。让我后怕的还是布条上的内容。“桌上有绣好的肚兜”我出门前王楚沂尚未把肚兜送来,等郑嬷嬷来时便有了,若是王楚沂来时晚些或者正巧与郑嬷嬷碰上,以郑嬷嬷多年在郡王府摸爬滚打,不可能看不出来,那可真是要露馅了。
现在那还有姑娘不会绣花呢?也就王楚沂这个单纯的姑娘看不出来了。越想我心跳的越快,一脸后怕的摸了摸胸脯,我边回主屋边想:下次还是要用法术绣,这也太叫人心惊胆颤了。
不过无论如何,这个回笼觉还是要睡的。
等我再次睁眼时,昏黄的日光透过窗纸倒映在床上。果然又是一觉睡到了黄昏,午膳也没用,此刻肚子咕咕叫,我大抵是被饿醒的。
东沉在外头炒菜,似乎因为饿,我的嗅觉格外灵敏,菜香味一阵阵的透过窗和门的缝隙飘进屋里,刺激我的鼻子。
我斜靠在床上,悲怆的想着:自从来了人间,我的睡眠时间一而再再而三的延长,如此颓废,如何担当起为父亲正名的重任?
想了一番,顿时斗志昂扬。我掀开被子,套上软鞋整理好了衣服,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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