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我也是听人说的——其实她们并非亲姐妹,风柔柔是风家前主母的孩子,而风雅雅是现任主母所出,处境可想而知。入了云华门后,据说风雅雅给了我们这些弟子一些金元宝,让我们跟着她一起找柔柔的麻烦——当然我没收,也没有跟着她去做那些事情,不过应该大部分人都拿了她的钱吧……总之,柔柔在这里的日子,过得不比在风家好。”
“我现在会想,如果我早点站在她那边,结果会不会好一点……”
“我虽然没有接风雅雅的钱,却也没有站在柔柔那边,可——风雅雅是谁,是云城首富风佑乾的掌上明珠啊,我家也是做些小生意的,若得罪了她,她再向她爹告个状,我家的生路不就断了吗……我虽能做到不与她同流合污,却也不能公然站在她的对立面,亲手断了我家的生路啊……”
莫浅浅说着说着眼眶一红,落下泪来。
柳茯苓心里也不是滋味,风柔柔既然是前妻所出,想必在风家也过得不好,好不容易来了云华门,处境却依旧是这样,她当时……一定很绝望吧。
风柔柔站在窗边,窗前竹子长得正旺盛,她抬手揪下一片叶子,放在唇边,轻轻吹着。那片竹叶在她手中成了一件乐器,传出一阵悦耳的音乐。
一只鸽子闻声飞来,绕了几圈,又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落在了她伸出的手指上。
她一笑,带着鸽子转身走到书桌旁,拿起一张写了字的纸,卷好,塞入鸽子背上绑着的信筒中,轻轻拂过信筒上刻着的“风”字,又是一笑,然后回到窗前,手一抛,那只鸽子扑了两下翅膀,消失在天空中。
爹爹,我的求助你不予理会,那风雅雅的求助会如何呢?我很好奇呀……
娘,等着我,我报完仇就来陪你。
风柔柔笑着,眼中却闪着泪光。
“你再好好回忆回忆,你当时回头,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东西。”
柳茯苓小口喝着茶,冷不防问了一句。
莫浅浅正黯然神伤,闻言吓了一跳,又思索片刻,突然“啊”的一声叫出来,急切切说道:“茯苓师姑啊,我觉着凶器十有八九是她的那支青色的珠钗!”
柳茯苓一听到“师姑”二字,立刻跳起来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一脸仇大苦深的样子:“都说了不要叫我师姑!这一下把我叫成牧靖那个年纪的人了!我比你们还年轻五六岁呐——不过,你怎么那么肯定是那支钗子呢?有什么特别的么?”她又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莫浅浅捂着额头,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暗道了一声真真是变脸比翻书快,又细细分析:“我当时转头看风雅雅,看见她脸上溅了好多血,耳坠也几乎全染红了,可那钗子上却一滴血也没有。如果她一直把它戴在头上,那么肯定会沾上些许血迹……”
“用钗子行凶的话就要握着它的头部,尾部刺进人的身体,那么如果握得够严实的话,是不会沾上血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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