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长啻就是是因何设立的人并不多,但能在长啻身居高位便都是能够知晓一二的人,何况是明泷。
还是那句话,人都是趋利避害的,长啻这么好,自然不会有人相信,于是就有了“数百年不得出门派”的说法,这是真的,也是假的。
长啻不限制弟子自由,但限制弟子脱离门派的自由,初入长啻者可随意离开,已经在门派内待了数十年还想离开,那是有条件的。像清濯这种情况,确实可以自由离开。
明泷走后不久堂内就闪现出了四个人,四人看到另外三人时都是大吃一惊,然后尴尬地笑笑,继而不约而同地走到清濯身边。
临宝率先坐在清濯对面,看着他那黯淡的双眼,手指敲在桌面上发出“笃笃”的响声:“说吧,为什么?”
“我想出去看看了。”清濯看着围了桌子一圈的人,面瘫着个脸陈述着自己的理由,“师……清质方才上课不是展示了天地的广阔么,我想出去感受一下。”
“不止吧!”明君侧目,一副审问人的模样,“我怎么觉得你是对清质有意见了呢?”
“我哪儿敢啊。”清濯说出的每个字都带着笑声的颤抖,目光却转向别处,“只是想出去看看。”
“你哪儿不敢啊!”木潇潇倚在靠背上,审视着清濯,“初入长啻,那仙凡阶你可是直接御剑而上了,后面的表现也是相当亮眼,我和你同一批,所以对你的印象很深刻。”
“而且既然说‘敢’,那就不是没有。”木潇潇挑眉,打趣地看了明君一眼,“所以还是解释一下小师叔问你的问题比较好。”
“想解决问题还是需要说出来沟通的,你不说那你就只能自己憋着。有些问题,就算是把自己憋死,你也找不到答案。”说这话的正是在课堂上站起来的那七人之一——执教首徒,墨霜,万俟霰。
“所以你是说还是不说?”临宝正襟危坐,直视着清濯的双眼,“说的话马上说,不说的话那你以后可能就再没有解决这个问题的机会了。”
“问题不一定非要解决。”清濯双手摁在桌面上支撑着身体站起来,踢开椅子走向堂门,“遗忘也是一种办法。”
“如果你觉得你能忘得了的话。”清濯还没有完全离开座位就听到门外素筝的声音,那声音中带着些许嘲讽的意味,“依弟子所见,师父怕是无法忘记这个问题。”
裴晟辉和素筝一起走进门,看着正准备迈步的清濯对他露出除了一个笑容:“所以您还是先坐下让我们听听您的症结所在。”
“如果您更想让我们来讲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素筝拉了把椅子放到清濯旁边稳稳地坐下,抬头看着自己这位名义上的师父,“只要您不怕我和师弟说出来的东西不符合您的预期。”
那是肯定不可能据实以报的,虽然一定会把实情全都说出来就是了。不过做饭嘛!少不得添油加醋再烧点火——这样才好吃,不是么?
素筝二人在外面蹲了要半个时辰了,想了老半天才发现貌似这位祖宗根本就没出来,出不来那还怎么劝,就只能进去了,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有人“审问”自家祖宗,那不得添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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