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怨不得二人在外听不到堂内几人的谈话,堂门上是有阵法在的,隔绝了堂内的声音,不十分靠近的话是听不到堂内任何声响的。
二人知道是知道的,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把过错怪到清濯身上,毕竟如果不是这位,他们也不至于在堂外蹲的脚都麻了。
但该做的还是要做,让他自己说这已经算是二人最后的“尊师重道”了,他要是不愿意那后续事态的发展就不归他们管了。
反正机会也给了,该给的提示也有了,这要是再作,那就不在二人“尊师重道”的范围内了。
有素筝、裴晟辉二人一左一右分别坐在清濯身边,再加上二人之前那一唱一和,清濯脸还不算大,自然也就只能在两位徒弟的威胁下乖乖坐了下来。
“我觉得师……清质……”一开口就顺嘴叫师父,清濯盯着低眼看着桌面,继续说道,“我觉得他只是想要个徒弟,是不是我并不重要,而且我确实不适应他的教徒方式。”
临宝三人还没有开口裴晟辉就直接瞪着清濯:“你不适应我们就适应吗?就那教徒方式能有几个人适应得了的!这算理由?”
“等等!”临宝制止了裴晟辉想要说下去的欲望,问他,“清质是怎么教你们的?”
裴晟辉和素筝把羽然曦先前对他们所做的事说了个七七八八,然后似是抱怨道:“不过是每天和他对招而已,这都承受不了。”
临宝三人听了之后表情各异,临宝不可思议地看着坐在对面一溜排开的三人,十分不解地问了一句:“就这?”
三人摸不清临宝要表达什么,只是点头回答:“就这。”
临宝起身双臂交叠放在桌上,前探着半个身子,头几乎要伸到清濯眼前:“他们两个我不好评价,但你这个我可以告诉你,清质这么教你算是轻的。”
“我二十六岁入门,本就是剑修,与外界的剑修别无二致。来长啻之后拜到师父门下,成为长啻首座关门大弟子,自拜师之后师父除去最开始在功法上指导我几句,之后又递给我一本剑谱让我自行修炼之外,拜师那一年我见师父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一年过后师父教我便是直接对招。”
“师父不似清质那般,每次指点都是往死里打的。知道太阴峰和两仪峰之间的距离吗?我早起师父与我对招直到早课将近,然后一式把我打过来,就像当初打云行师弟那般。”
“等下课之后回到太阴峰,师父会问我对于剑式的领悟如何,之后再试。”临宝目光如炬,映在清濯眼中,“我知道师父这种教法确实有问题,可长啻不是教什么千金小姐豪门公子的地方。入我长啻,就要受常人所不能受、挡常人所不能挡。不然养你,还不如养头猪,至少长啻妖修不会像你一样娇气。”
“长啻的师父可以在任何地方对徒弟好,无论是丹药、器物、功法还是吃食、衣着,唯独修炼一项,无论如何都不能惯着徒弟。”临宝看到清濯的目光开始躲闪,“登上修炼一道,说句不恰当的,那便是与天争命。”
“长啻真仙确实多,多到你们只看到那几十位真仙,却没想长啻这么多人为何只有那么几位真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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