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扬了扬唇,笑道:“归元珠不在饕餮身上,是有人动了禁术。”不论他猜想得对与不对,动了禁术这一点是必定的,那个人的真正目的兴许并不在他身上,只是饕餮之后怕亦是那人不得控制,这禁术最为伤人。
“凤兄以为是何人?”鎏英问道。
他摇了摇头,显是不确定亦不大明确的模样,他拧着眉引开了话题:“花界安排得如何?水神风神百年轮回重列仙班灵力尚未完全恢复,锦觅这般经历恐也无自保之力……”他自放不下锦觅、放不下花界,只是拦着他大婚前不得相见的人除了月下仙人和缘机仙子,更有花界的二十四芳主,连鎏英也倒戈相向。
鎏英浅浅一笑,抱拳道:“凤兄放心,花界的人手我已经安排好了,他们都是精兵良将,撑上半个时辰无妨。”
他好似思虑着什么,有意无意地颔首,再一次问道:“这数百年可有穗禾的消息?”
“穗禾?”鎏英拧着眉,实在不知旭凤为何会突然提到她,她同穗禾尚有不共戴天之仇,“凤兄提她做什么?当日凤兄散去她的修为,允她在魔界自生自灭,如今数百年过去,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如何能够在万魔丛中活下来?”于私,鎏英根本不愿听到任何与穗禾有关的事物,她死了最好,活着也是好一番受罪。
“最后一次知道穗禾的行踪是她入了寒山洞,你也知道泫狩炽狩就在寒山洞里,她进去了就再也没出来过,也无人再见过泫狩炽狩。”旭凤不动声色地玩弄着掌心的酒盏,半晌搁在嘴旁悠哉悠哉的饮了小口。
鎏英英眉半展,忽然悟清了许久提及穗禾的原因,她不自觉地低声道:“凤兄的意思是此事与穗禾有关?”
“不错。”他点了点头,又道,“焱城王是泫狩炽狩的父王,归元珠可归元于他二人有益,焱城王把归元珠放在他们身上也并非没有可能。”
“穗禾可以借归元珠之力恢复灵力修为。”鎏英大悟,“噌”一下从圆凳上窜了起来,神色间布着三分厌恶、三分不安、三分愤怒还有一分的恐惧,思及归元珠的能力之大,她忙道,“凭归元珠之力能够穿透世间万物,更不用说是结界,以禁术和饕餮立下血契提出它的元灵倒也是天界之人的作为。”她免不了几声嗤笑,却是忽略了身旁的旭凤本也是天界之人,“凤兄,对不起……我……”
“无妨。”他摆了摆手,道,“我早非天界之人,你亦不必道歉。”他微扬着脑袋,幽幽叹了口气又道,“我们去寒山洞看看,倘若真是穗禾,那儿定有痕迹。”
方近寒山洞,遍野的腐臭味涌入鼻翼,鎏英不禁掩了掩了嘴鼻,拧着眉随旭凤入了寒山洞。甫一入洞内,只见其中的白骨几乎铺满了整片泥地,隐约瞧着某些白骨尚且挂着几丝没有腐烂干净的血肉,这百年随着风尘的侵蚀早除去了水分成了干块儿。
再往深了去,洞里尚还有一个洞中洞,里边虽小了些倒也干净不少,瞧着模样该就是泫狩炽狩的居所,不曾想那几年他们竟疯得食了生肉。
“凤兄你看。”鎏英指着见光的那一块忽然惊呼道。
顺着她的目光瞧去,只见那暗得不能再暗的一丝光线下,巨大的石笋旁好似躺着一个什么物什。旭凤靠近了些,抬手轻轻掸去了那物什上沉积了上百年的泥尘,一具面目狰狞的尸首暴露在两人眼前。他的五官极度扭曲,好似是在痛苦中挣扎了许久这才赴了死亡的边缘,旭凤仔细瞧了瞧,虽过去百年,但这具本该灰飞烟灭的尸身竟还好好的保留在了此处。
尸身骨骼粗壮,身前似是个体型魁梧的人。旭凤简单翻了翻他身上几乎风化了的衣物,皱了皱眉。
余光转眼一瞥,就这具尸身之后尚且躺着一具断手断脚、骨骼凌乱的骸骨。他半蹲在这堆骸骨前,指尖捏了一团火凑近了看。白骨上依稀还落着几块撕扯碎了的布条,便是已经风化得不成样子,但瞧着质地着实是不错的料子。
鎏英立在他身后,偏着脑袋瞧了瞧洞里这些骸骨,拧眉道:“凤兄可是看出了什么?”她又往旭凤瞧过了的地方仔细研究了研究。
“是泫狩炽狩,看来我猜得不错。”他颇是沉重地吐了口气,复站起身同身后的鎏英道,“我们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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