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凤兄是魔尊,六界谁敢与魔界为敌?”她双眸一定,一股子寒气从她背后蒸腾而出,看起来又是有人故意惹是生非。
旭凤拧着眉仔细思量片刻,道:“并非与魔界为敌,怕是他志在锦觅。鎏英,速遣一队魔兵守在花界,我先往赤焰山加固结界。”
“是,我这就去准备。”她颔首便退。
赤焰山名副其实,整片土地似烧焦了一般乌漆嘛黑,越往里走遍越是炎热,可算得上是魔界四方中最炎热的一块地方了。许是当年太微正看上了此地炎热,方才将水系灵力的饕餮封印在了赤焰山,凭着赤焰山的炙热压制它本身的灵力,这也省了他不少的力气。
一道明晃晃的结界摆在眼前,耳畔时而能闻见几声似瓷片碎裂的清脆声,仔细瞧去是结界上又增了几块裂痕。不知是否因着旭凤的到来,结界内本愈发浓厚的魔息此刻好似油尽灯枯。
旭凤皱了皱眉,抬手一挥,见那结界中的魔息便已经消失殆尽,他双眸一定转而微微眯眼凝望着结界里的某一处。闯入结界时,本因困着饕餮而该极具寒冷的结界内竟早已寻不见饕餮的气息,便是其本身的严寒也已不知所踪,只徒留下赤焰山大片的炽热。他寻着红泥地上残留的一丝近乎融化殆尽的寒冰顺腾摸去。
不远处落着一个巨大的洞穴,洞穴里幽深黑暗仿佛被渡上了一层怎也瞧不真切的黑色。旭凤抬手招来一团明火点在指尖,顺着光勉强能瞧得见洞内的情况。
越往里走便觉身上愈发的冰冷,只是一向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旭凤此刻神情却显得十分凝重,这般状况绝不是饕餮该显现出来的。它被封印于此万年之久,一身水系灵力被赤焰山压制,怎有能力铸成时强时弱的魔息,况此时就连旭凤都觉它气息全无,洞穴中所留下的好似不过是一团死物。
他再靠近了些,伸手凝了一道灵力往眼前那一坨庞大的物什上探去。恍然凝眸,收回灵力的手在一瞬间握成了拳,他仔细感受着掌心的温度,皱着眉头瞧着他不知探到了何物的手。眼前的物什已无威胁,他抬手一挥整片幽暗的洞穴中骤然明亮,那一坨漆黑漆黑的物什终于瞧得清晰了——竟是饕餮。
旭凤拧着眉,上前不甘心地再一次往它额间探去,他收回灵力时不着痕迹的吐了口浊气,微微抿起的唇轻轻翕动,听不见声儿瞧着却好似露了“妖物”的口型。
忽然见暗中的石壁间有些奇异的不同于赤焰山地质的东西,那儿正处在光线的死角恰是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他指尖捏了团明火,抬手抹上那一处残留的痕迹,两指摸了摸又递在鼻翼下轻嗅。他瞧向洞穴对面几乎相同的位置,果不其然,那边也有一处同这儿一般无二的痕迹,他眯着眸子掐灭了指尖的火转身离了赤焰山。
“凤兄如何?”见旭凤闪身落入禺疆宫,侯他已久的鎏英忙迎上问道。
他快步走入禺疆宫落座,抬手邀了鎏英一道坐下,许是怕有心之人偷听挥手间便落下了一道巨大的结界,将整个禺疆宫罩在了其中,他这才道:“赤焰山结界损伤严重,饕餮元灵离身早已遁出赤焰山的桎梏。”
“饕餮为先天帝的封印,再加上赤焰山的地利,它周身灵力能调动的最多不过三成,怎会有能力逃出赤焰山?”鎏英甚是惊讶,她是去赤焰山瞧了后方才来通报旭凤的,短短几刻的时间饕餮如何能够逃得出。
“你去赤焰山之前饕餮就已经不在了。”旭凤叹息道。
鎏英瞪大了双眸瞧着他,十分地不敢置信:“不可能,我去的时候结界里的确有很强烈的魔息,饕餮不可能已经逃出结界,而且结界的损伤并不严重。”
他抿了抿唇,同鎏英道:“你可知焱城王有一颗归元珠?”
“不错,只是这些年来我都未曾见焱城王用过,在他的府邸我也未曾找到归元珠的踪迹。”鎏英拧眉忆道,恍然她似悟清了旭凤提到这归元珠的用意,道,“凤兄是说归元珠一直都不在焱城王的身上?可那又会在哪儿呢?”
旭凤挑了挑眉头,道:“赤焰山,封印饕餮的山洞中有归元珠的痕迹。”他微微瞑目,仔细思量了一番天地六界许有可能为他仇敌的人,来回几番不曾忆起有什么人。
“饕餮万年前被封印,焱城王也不过做了千年的城主,归元珠又怎么会落入结界?”鎏英好一番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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