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A:老大,这家伙是怎么了?
土匪领头:不知道,不过开膛手杰克向来狡猾,先看看再说。
这个所谓的土匪领头,其实是一名退役老兵,自上一次战争中他活下来之后,国家便不再重用他了,他也就此隐居,在伦敦这个地方称王称霸,也有的一番势力,但因为在战场上所获得的那道伤疤,他也被人称为“刀狼”。尽管他算得上是身经百战,但刚刚还真是命悬一线,如果不是放手一搏,可能现在他就会变成一具不能动弹的冰冷尸体。
但令刀狼疑惑的一点是他虽然用了全力去挥棒,但打到的确实只是杰克的面具,杰克在向他靠近到约一米的距离之时,便察觉到情况不对,并迅速又往回倒退,就连一根头发也没伤到,杰克又怎么会倒地不起,甚至晕过去?
或许这里目前只有一种解释,杰克在装晕,但以杰克的实力完全可以把他们所有人都给瞬间杀死,头和身体分离都没有任何感觉,又何必多此一举?而且杰克的动作似乎也不像是装的,作为一个杀手需要的除了蛮力之外也需要智商。都说开膛手杰克敏捷狡猾如果他的智商不高,又怎么能活到现在?他绝对不会做装晕这种蠢事。
土匪领头:你俩给我去把他们绑起来。
思考片刻之后,刀狼决定先试探一下杰克是否真的晕过去,如果杰克是装的必定会在绳索要绑在他身上的一瞬间,睁开那对血红如死神般的眼眸,将这两个不自量力的猎物给开膛破肚。
约瑟夫:喂……动了别人家的东西可不太好。
突然在拐角处想起了一个幽幽的男音,悠闲散漫,带着些惰性。伴随着声音的响起,一个似贵族的身影从墙角缓缓移出。
约瑟夫:很抱歉,他是我的人。
这个人终于露出了身体的全样,正是约瑟夫,在他的指尖上仍然停留在着一直蓝色的蝴蝶轻轻地扇动着像是水晶做的翅膀。
土匪领头:就凭你小子,也想分杯羹,开膛手杰克是我们的。就算你是贵族也不顶用。
刀狼刚准备试试杰克到底晕了没,可是绳索还没套在杰克身上,却半路杀出个人,看服饰似乎是个贵族,而且听约瑟夫此刻那番话语,有些要和他们挣抢杰克的意思,当然,刀狼不会认为眼前这个带有优雅气质的青年是个贵族,现在可是19世纪,除了神经病之外谁还会穿17世纪的贵族礼服?但刀狼可不管约瑟夫是谁,只要想分走一杯羹的,就𣎴能放过,到手的鸭子可不能飞了。在刀狼说完这句话之后,那剩下几十人端起了手中的枪械,漆黑的枪口对准约瑟夫,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有勇气单枪匹马地过来,就一定不简单。
土匪领头:小家伙儿,这里可不是你来玩儿的地方。
刀狼将手中的铁棍用力地在地上杵了两下,发出威胁性“铛啷”声,将头颅高傲地扬起,哼出一声冷笑,双眼中充满了挑衅、嘲讽与不屑,对约瑟夫就像在看一个没见过世面而且娇生惯养的小孩子。
约瑟夫:小家伙儿?你给我做孙子,我都嫌年龄小了,还有……
约瑟夫神色不变,嘴角同样勾起一抹冷笑,但是笑地是那样诡异,令人不禁感到毛骨悚然。忽然,约瑟夫的气场顿变,就如同一位高高在上的死亡天使一样,他的眼神变得冷冽,像冬天里刮出的刺骨寒风,没有一丝感情的温热,刺地人心寒,感觉像坠入了冰窖,被寒冷吞噬了温暖的心脏。紧接着,约瑟夫身上就像掉了颜色一般,变成了照片里单调的灰白色,唯一还保持着本色的,只剩下那枚碧绿色的戒指了,无论在多黑暗的地方,它也照样散发着淡淡的绿色荧光,尽管那并不是救赎之光。那双水蓝的眼眸开始被黑暗所感染,最终全部变为那黑洞那样虚无的暗色,他的双眼也正像黑洞一样侵蚀这世间的一切,将每个人心中的黑暗一面都给挖出来,再无限的放大,现在是夜的时间,善良被屏蔽,通通挤入世界的一个小角落,是丑恶、贪婪、惶恐、自私……的天地。这个腐败黑暗的世界上永远不会有幸福的乌托邦,那些人在约瑟夫的眼里看见的,就是这些,但最可怕的是,他们发现这就是他们的未来。
约瑟夫:他是我的人,我不想再说一遍……
约瑟夫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沙哑,与先前如天使般的天籁之音,此刻他的声音更像是一匹愤怒的野兽,在被猎人用猎枪射伤后,蜷缩在角落里,从喉咙里发出了愤怒与怨恨的嘶吼声,虽毫无美感,但在黑暗一面的世界,这却是最动听的声音。
“咔”“咔”在约瑟夫向前迈步那一刻,传来了像这样似乎是玻璃碎裂的声音,这时刀狼与剩余几个土匪才发现约瑟夫的左眼角竟然出现了和玻璃摔碎一样的裂纹,而且这个裂纹还在向他的身体四周扩散,约瑟夫那双死水般的眼睛倒映出了他们的惊恐,完全地捕捉到他们那一丝惧怕,这潭死水承接了这些人类的负面感情,不断地放大再放大,刀狼凝视着约瑟夫的眼睛,竟然在这双眼中看到了自己曾经的所有罪恶,那肮脏不堪的往事,被他所害的人不断挣扎着,求饶着,甚至低贱地跪下磕头,但最终都只能带着两眼中的怨恨与不甘,死不瞑目,现在那些人正瞪着幽怨已经凹陷的双眼,伸出只剩下骨干的双手,对着他指指点点,牙齿完全脱落的嘴里不知道在嘀咕着些什么,像是在商量着如何处罚面前这个贱作生命的人,过了会儿,他们狞笑了起来,笑声比草原上的鬣狗还难听刺耳,挥舞着皮服像干枯的树皮的手臂,七窍之中流出紫红的淤血,让人心里头一阵子发毛。
土匪领头:(不!这一定是幻觉!)
刀狼不可置信地看着约瑟夫的眼睛,刚刚他从这双眼睛里所看到的,又如虚幻又似真实,约瑟夫的嘴角像用针线缝上去的一样,笑容僵硬,他嘴角那和玻璃一样的裂痕,甚至让人感觉只要他一笑,他的嘴就会完全裂开,随后身体便会像一个用碎布强行拼接起来的玩偶,被人拆开,摊倒在地上,散了架。
约瑟夫越来越接近,白色的发丝无风自动,迈着优雅的猫步,不急不缓,绝对的绅士姿态,指尖上的蝴蝶又一次飞向空中,尽管他的身上并没有剑拔弩张的杀气,也不是那种盛世凌人的威压,而是纯粹挖掘出每个人心中最深层次的恐惧,在无限放大,让他们自己的罪恶侵蚀了自己。
“嘭!”突然响起的枪声打破了虚空之中沉默到可怕,如死般的宁静,其中一个土匪似乎是因为太过恐惧,出于人类自我受到威胁的反抗心理,不自主地开了枪,枪口对着的正是约瑟夫的方向。然而,约瑟夫并没有像那个土匪预想的一样,带着鲜血倒下去,他的右手握成拳状抬在了半空中,他的骑式军刀不知何时已经被拿在左手中,剑尖斜指着地面,神情仍然如同一个尸体一般冷漠,但眼里却溢出了嘲讽、悲哀、可怜。
土匪A:他!他是个怪物!
突然,那名土匪癫狂了起来,将枪扔在地上,用手使劲地拉扯着自己的头发,双眼变得浑浊不堪,跟腐烂的鱼内脏一样肮脏,当一个人遇见的事情强超过自己的认识之外后,便会认为这不是事实,甚至会世界观崩坏,大脑像被搅成了一团浆糊,只剩下疯狂。
这些罪恶之人的可怜之处,真是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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