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刚才说我砸的那些东西价值几何来着?”我捧着账本,要一项项地与内务府宫人对账。
对于内务府官人来说,这是从来没经历过的事情,我捕捉到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梅子,去烧壶水,看来这账一时半会儿是对不完了。”
我拿着账本,做出了请的姿势,“院中无树木遮阴,上正殿来吧——”
我那间屋子里只剩有一张桌子和一把凳子,其他能坐人的,就是我睡的那张床榻了。但内务府官人是显然是不方便坐我的床的,而我也不愿意把唯一的凳子让给他来坐,所以摆在内务府官人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他席地而坐,要么他蹲着。
“去搬张凳子来。”见此情景,内务府官人立刻吩咐手下的小太监去搬凳子。而这儿是冷宫,距离最近能借到凳子的地方也有两条街,一来一回,账目也合该对了大半了。
我可没善心发作到非得等内务府官人坐好了才开始,而是立刻就指着那账本上的数字,问及内务府官人道:“桌椅板凳再加上窗,分别都是哪些物品,还请大人详细解释一下。”
“咳,”内务府官人为了避嫌,蹲在我的旁边,探出脑袋来看我指的地方,“这桌原是搁在正厅东墙边上的那张长桌,上面曾摆了供奉用的香炉,后来您抱起香炉把长桌给砸塌了。这两把椅子指的是摆放在长桌左右的两把圈椅,您抓起左边的砸向右边的,两只椅子便都烂了。这板凳是您拿烛火给点了,又把着了火的板凳丢向窗子,恰好卡在里头,幸亏抢救及时,才只烧没了半扇窗。”
内务府官人边说着,我边逐句向梅子确认。梅子不敢看我,只是把头低得离地面越来越近,像是那些事儿都是她做的,现如今羞愧难当似的。
而搞破坏的我则根据梅子的反应,痛快地承认了这些事实。“事儿倒是有这么个事儿,但我记得那时我是刚被打入冷宫,周身上下还有一些首饰,大人当时担心我死了没人赔,不是叫我抵押过首饰了么,那些可都是上好的金银,皇上赏的,还抵不了这冷宫里废弃了不知多久的破木头?”
“您也不只是摔了那么一回,这一次次地加起来,确实是不够了。”
“既然不够了,我又没有进项,大人却不通知我,仍然纵容我毁坏宫中财物,难道我死了,这欠下的款项大人来赔吗?随意损害皇上的财物,大人这是渎职,不通知本官女子,却擅自处置本人的份例,大人这叫逾矩。我观大人一脸聪明相,想必做不来这蠢事儿!不知是谁将大人置于这两难之地,又是存着什么恶毒心思!”
我话刚说完,立刻就有那绷不住的,跪在内务府官人脚下请罪,连给内务府官人狡辩的时间都不留。
我低头一看,居然还是熟人,不禁苦笑一声,道:“小印子,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我知道你顾念着咱们主仆一场,明里暗里对我颇为照顾,但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以后还是要少做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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