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夜去了储秀宫,跟祺贵人说事件的最新进展。
“棠贵人?怎么皇上今晚没留你侍寝?”祺贵人说起话来拈酸吃醋的德行,让我不齿,仿佛忘了昨天也是这个时候,她还在为了瓜尔佳·鄂敏的官途忐忑不安、辛苦谋划呢!
“我来月事了,身上还没干净,自然无法侍寝。”
“那怎么偏是安常在那个贱人替的你?”
“皇上想听曲儿,但不愿意再听南府老调重弹,细数后宫里善歌咏的嫔妃,数得上来的,只有安常在一个。于是,今日侍寝的名额,就落在了她的头上,你若不服气,也苦练歌喉,等下次再撞上这样的机会,皇上也还有选择的余地。”
在梦里,祺贵人只会撒娇卖痴,装心口疼,任何的才艺都没得,想来是她为人疏懒,仗着年轻貌美,并不愿再学个技艺,取悦君上。
我如今这样激她,她也只是撇撇嘴,“安答应苦练歌喉的缘故,是她姿色平平,家世又差,所以不得不变着花样儿,这种勾栏样式,我可不学。”
不想上进就说不想上进,侮辱别人作甚?好没意思!
“好了,我来找你,只是跟你说一声,风言风语已经散布到了宫外,不消多久,甄远道便会知道,他一定是坐不住的。”
“甄远道困在牢狱,倘若知道了,也只有以死抗议,否则他一个阶下囚如何上达天听?甄远道一死,我倒要看看,莞妃和她们甄家的两个女眷,还有什么脸留在皇上身边。”
祺贵人笑的阴险,她那张扭曲的脸,使我周身一阵恶寒。
她能想到的,皇上肯定也知道,所以对此必定有了防范。
我是很想让前朝后宫都热闹起来的。一个甄远道远远不够,瓜尔佳·鄂敏我得给我燥起来。
于是,便在祺贵人的兴头上,给她泼了一盆冷水。
“只是有一点,若甄远道是个能忍辱负重的,或者甘心卖女求荣,他知道老婆女儿受到了皇上的青睐,只怕不会选择死去,而是会高兴,会欢呼雀跃。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
祺贵人果然容易叫人鼓动,她脸上的笑立刻呆滞了,“甄远道是清流文官,从古至今,这类人在乎脸面比命都重要!怎么可能不死!”
“想当初莞妃得宠时,甄远道被朝堂众臣侧目,他不也活到了今天?可见这人啊,对生的执着是能够抛却任何外在的条件的。就像壁虎断尾,看起来很痛,但最后不又长出来了?只要莞妃她们获得宠爱,甄远道现在的屈辱,总会被以后的荣华洗刷。”
经过祺贵人的思索,很快便接受了“有莞妃她们在,甄远道便始终是有一线生机”这个想法。
只有除掉他们其中之一,才能免除后患。
瞥着祺贵人逐渐笃定的脸,我提醒她道:“祺贵人若是要有所行动,务必小心为上,切莫让人捉住了把柄,否则……”
“你的话我记在心里了,棠贵人,夜色不早了,我就不送你了。”
我暗暗撇嘴,又搞过河拆桥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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