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窗台上那些洒下的水来看,浇水的人是不知道茶花该怎么养护的,只知道花蔫儿就是缺水,才给浇的水。
花盆一摔,公主一哭,帘子忽地被人一把掀开,内务府总管姜忠敏竟亲自来了。
“余常在,为着公主,你受苦了!”
佩儿刚挤进屋里,便一头扑到了我的脚边,哭着谢我的恩情。
演,还是莞妃调教过的人会演。
她这一扑,直接突出了这一出戏里,我济危扶弱的高光形象。
主持正义的大人来了,我这半路杀出来的英雄,也该退居二线,为欣贵人母女痛诉不公,让开道路。
“余……余常在?这是她打的你?”姜忠敏赶忙扶我起来,一瞪秦嬷嬷,就要问责。
秦嬷嬷对上姜忠敏,也丝毫不示弱。
“总管大人明鉴,奴婢身上的伤比余常在重多了,既然要算账,那请一并算了!”
这事儿但凡不是我遇着的,而是个贵人,或是其他有头有脸的,就能仗势欺人,压的她个奶嬷嬷打落牙齿和血吞。
可惜了,我只是个常在,宫女们都不大放在眼里的,更何况是自诩公主半个额娘的奶嬷嬷。
我还没讹她,她反过来倒要讹我。
太医已去给安惠公主看诊,这屋子里乱哄哄的,始终不妥,既然要掰扯,那就另择一处地方,好好地掰扯掰扯。
我把佩儿扶起来,嘱咐她道:“把地上的碎花盆和花、土这些,好生收起来,这花儿虽然让秦嬷嬷给糟践了,但到底是安惠公主对皇后娘娘的心意,等下我去向皇后复命,也有的说。”
“什么心意?怎么又关皇后的事儿?”
秦嬷嬷震惊地拽住佩儿,问道。
“呵!你以为余常在是做什么来了?”
欣贵人回头,对着秦嬷嬷冷冷一笑,终于出了心中那口恶气。
秦嬷嬷是内务府选来给安惠公主喂奶的,内务府又是奉皇后之命,遴选的奶嬷嬷。
欣贵人碍着皇后的面子,不好直接跟秦嬷嬷起争执。
若由她揪住了秦嬷嬷的错处,便是质疑皇后选人不当,更有妄图效仿曹贵人抚育公主之嫌疑。正是出于这方面的担心,欣贵人才一直忍着。
佩儿挣开了秦嬷嬷,跪在地上,郑而重之地把碎陶片捡起来,放在一块布上。
“这是安惠公主敬献给皇后娘娘的茶花,怎么秦嬷嬷不知道吗?”
秦嬷嬷见状,慌了神,她手足无措地望向姜忠敏,忽然指着我,发疯一般喊着:“是余常在摔碎的!是余常在!所有人都看到了,是余常在扑在了花盆上,才摔碎了的!”
不等人说话,秦嬷嬷又慌忙拉住身边的宫人,把宫人推到了姜忠敏面前,“他可以作证,是余常在碰倒了!”
秦嬷嬷的声音犀利尖锐,安惠公主尚在病中,她这样,大大地冲撞了公主。
姜忠敏赶忙勒令宫人,把秦嬷嬷拖出去。
南三所住的还有其他皇子,姜忠敏恐怕秦嬷嬷扰乱了他们的清听,届时反馈到皇上的耳朵里,他可吃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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