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儿去请姜忠敏,是为着安惠公主生病,无人照料,告的是秦嬷嬷玩忽职守,聚众赌博。可到了公主屋里,又撞见了秦嬷嬷以下犯上,殴打我,还牵连进茶花一事中。
综上,姜忠敏决定直接把秦嬷嬷带去慎刑司,把所有的事端一并审清审结。
“姜总管,公主跟前不能没有使唤的,原本使唤的宫人,或多或少都牵涉其中。若是你现拨调宫人,不知来得及来不及?”
姜忠敏刚要回答,忽然看到高臣从外面进来。
高臣是姜忠敏惯用的人,心里信得过他。
只不过申时是皇子练习骑射的时间,不知高臣为何回来了?
“师傅。”
高臣紧走几步,给姜忠敏打了个千,又看到我,躬身行礼道:“余常在万安。”
“高臣,你怎么不在箭亭伺候四阿哥?”
姜忠敏用的是师傅训徒弟那种惯用的语气,听着刺耳,但情真意切。
高臣俯首回道:“皇上在箭亭督促阿哥们练习,之后还要考核,等考核罢了,又要留饭。四阿哥担心安惠公主的身子,留了贴身内侍在身边,打发徒弟回来伺候公主。”
“这可真叫来得早不如来的巧,你便留下听候欣贵人吩咐,等会儿我将新宫人安排过来与你交接。”
“是。”
高臣并没有问出他心里的疑惑,在外人面前,他连一个多余的字,都不肯讲。
慎刑司里,还是老样子。
舂米声、鞭笞声,求饶声混杂在一起,乱哄哄的。
在门被打开的一瞬间,扑向了以秦嬷嬷为首的安惠公主保姆团。
及至大门在她们身后关闭,这群人仿佛被强摁进水中,将要溺毙一般。个个拼命挣扎求饶,要离开。
秦嬷嬷等人的这些反应,在慎刑司掌刑的嬷嬷们眼里,是司空见惯了的。几鞭子下去,这些人就只剩下跪地求饶的份儿了。
姜忠敏要把人分开,我特意把秦嬷嬷以及给她敲边鼓的宫人单独拎出来,至于其他人,便先丢在牢房里吃吃苦头,观摩一下今后的日子吧。
秦嬷嬷原本是普通旗人家庭里的妇女,因奶水又足又好,选在安惠公主身边,供给奶水。
她跟着安惠公主,是见识过皇家的威严与特权,像走在云端,时常飘飘然,却改变不了身为普通旗人的命运。
普通旗人犯罪,是进公堂,由官老爷审判。只有皇室宗亲犯了罪,才有资格进慎刑司的。
这座阴暗恐怖的刑狱,她只在宫人嘴里互相恐吓和咒骂的话语里,窥见一斑。连想都没想过,会跟这儿打交道。
以致于,她见着姜忠敏动了真格,一下子吓瘫在地,腿软到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反观她身后的宫人,却淡定许多。
“秦嬷嬷,枉你自夸是安惠公主的半个妈,公主如今正生病,需要静养,你却当着公主的面推搡打骂,可有半点儿疼惜公主?”
秦嬷嬷的手脚套上了枷锁,而我则在狼狈的她面前,悠然踱步。
她忽而恼怒,忽而又泄气,忽而又懊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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