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盛夏,清凉殿却不复清凉。
华妃盘腿坐在床上,居然在念经打坐。
颂芝持扇,将冰鉴中的凉气扇向华妃。然而天气炎热,冰块儿融化迅速,聊胜于无。
“娘娘,您已念了一上午经了,要不歇一歇,再继续做功课?”
华妃摇摇头,她心里七上八下不安稳,只有念经的时候,才能驱散心头的恐慌。
“皇上来找我了……”
皇上驾临碧桐书院的次日,端妃登门造访清凉殿。
“端妃娘娘万安。”
颂芝识趣地把宫人都撤下去,留给华妃端妃议事。
“皇上多疑,你不该在这个时候与我过从甚密。”
华妃良言相劝。
端妃冷冷一笑,不置可否。
她坐在榻上,闭着眼,听华妃诵经,不多时,竟然睡着了。
颂芝进门时吓了一大跳,以为端妃在使华妃的招数。
华妃和端妃交往日密的传闻,在圆明园引起了不小的争议。
不过几日,竟连太后也惊动了。
阖宫上下都搞不清楚,这两个死敌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前朝,华妃的父亲带领长子,在上朝时,当着文武百官和皇上的面,向朝廷递交了辞呈。
明目是:抚远大将军年羹尧骄横跋扈、任意妄为,辜负了皇上的期盼,他年氏父子无颜再面见圣上,无颜与百官同朝,请皇上解除父子二人的一切职务和荣誉,准许他们以庶民之身,回乡务农。
“务农?”皇上看罢辞呈,简直要气笑了。
“抚远大将军替朕解决了西南边防的后顾之忧,实乃大功,朕正考虑如何奖赏于年家,你们这是要将朕置于不君不义之地么?”
年氏父子赶紧跪着叩头,直呼“不敢!”
皇上转而又语气亲热,“华妃这些年勤谨侍奉,也该再晋一晋位分了。贵妃之父怎可是乡野庶民?年大(年希尧),你博闻强识,年富力强,朕还指着你给朕看着景德镇的官窑呢,官窑可是皇家的脸面,你与朕是连襟,万不可弃之不顾。”
一番话,说的语重心长、动人心肠。年大本就洁身自好,鲜少跟弟弟年羹尧来往,自认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愿辞官还乡。
今日辞官,那也是年父一把年纪强逼着,碍于孝道。
皇上几句热言热语,哄得年大转了心肠,立刻跪下向皇上表忠心。
年父看着自家傻大儿,真是一把辛酸泪。
华妃晋升华贵妃的旨意和册封礼,接连送到清凉殿。
看着以前千盼万盼的贵妃服制,年世兰脸上没半点儿高兴的样子。
按着规矩,行了册封礼的当晚,皇上会顺道儿招寝。
“哕——”
年世兰单是想想就觉得恶心,恶心皇上对她的虚情假意。
“哟!华贵妃娘娘这是怎么了?”
苏培盛与敬事房的宫人一道儿来了清凉殿,见着年世兰呕吐不止,立刻吓得让传太医。
“苏公公,我们娘娘今晚怕是不能侍寝了。”
原本好说话的苏培盛,这时却皱起了眉头,“不是奴才僭越,皇上说:就算用抬的,也得将您抬过去。”
哕……
这算什么?
我封心锁爱后,冤种相公开始死缠烂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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