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怎么这么差?”
九州清晏里,皇上穿着明黄色的寝衣,伸出手想探探年世兰的额头,却扑了空。
“臣妾惶恐!”年世兰跪倒在地,“臣妾的哥哥给皇上办事,竟然那样不勤谨,连朝乾夕惕都不会写,叫皇上大热的天气动了肝火。臣妾汗颜。”
皇上听了,面色稍霁,他伸手把年世兰搀扶起来,扯着她的胳膊,拽到了床边,坐下。
“世兰,亏你能体谅朕。朕心甚慰。朕已召你哥哥进京请罪,不日就要到了,届时,你替朕去好好劝慰你哥哥,叫他记着咱们是一家人,凡事不要做绝!”
年世兰面上答应,心里不住地冷笑,“哥哥犯得是诛九族的大罪,若是勾连起来,皇上家里也得绝户!还一家人,一家人整整齐齐去地府报道么?”
皇上在清凉殿给年氏兄妹设宴,目的也比较单纯,就是给年羹尧留一个全尸。
“看着妹妹没被我牵连,哥哥心里好受多了。”
年羹尧指着房间里那冒尖的冰,那样多的冰,昭示的是皇上的恩宠。
“哥哥,这酒壶,你可认得?”
年世兰举着宫中名器鸳鸯酒壶,顽皮地晃了晃,里头酒水碰壁发出空灵的声音。
“皇上要你拿它来了结哥哥么?”
年羹尧接过鸳鸯酒壶,神色一如往常,并没有丝毫胆怯。
用他一条命,换取家族所有人的活路,这很值得。
“对!”年世兰毫不避讳地讲了出来,她把自己的杯子朝哥哥处推了推,”但我没听他的话。”
“呵,淘气!哥哥不惯用这技巧之物,用壶饮也一样。”
年羹尧担心年世兰随他赴死,一口气将酒饮尽了。
年世兰鼻头一酸,她将酒杯丢在年羹尧的胸膛,接着又扑了过去,就像儿时受了委屈,就在哥哥怀抱中寻求安慰一般。
“哥哥!若是可以,我宁愿不嫁进王府,哥哥也别上战场建功立业,咱们一家子平平安安,过寻常日子。呜呜呜……”
到头来……到头来都是给别人做的嫁衣!
年世兰胸口好似受到重锤,直上不来气。
“世兰,你别哭,哥哥只是先走一步,跟你嫂子、侄子一起去地下等着,等百年以后,咱们一家子仍然团聚在一处。”
年羹尧抚着妹妹的背,一下又一下,怜惜着这个独在深宫的妹妹。
时间总是过得飞快,马上就到下钥的时候,这也是皇上留给年羹尧的最后期限。
“乖,世兰,你抬起头,让哥哥再看看你的脸……噗——”
鲜血从年羹尧的口中喷出,落在年世兰脚边的地上,夕阳的最后一缕阳光正将那片鲜血笼罩。
“我没在酒里下毒!哥哥,我没下毒!你怎么……你怎么……”
年世兰惊慌失措,她擦不尽年羹尧嘴角溢出的血沫子,只能眼睁睁看着年羹尧的眼睛失去了神采,最终倒在自己的怀中。
年羹尧那双被兵器磨出老茧的手,擦过年世兰的脸颊,那是想为妹妹擦去泪花,可终究摔在了地上。
“哥哥,哥哥……”
年世兰凄厉的悲吼,自清凉殿中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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