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兰,朕自忖对那奸夫淫妇不薄,他们为何半点儿感恩之心皆无?”
皇上百思不得其解。
年世兰拨弄着佛珠,闻着宫里越加浓郁的帐中香,嘴角挂着笑,“皇上已让夏刈去取六阿哥的血了,谣言是真是假,一试便知。现下,惠嫔的胎要紧,皇上若得空,可要多去陪陪惠嫔。”
“世兰,你如今这般温柔可意,朕心里不知有多欢喜。本来,今晚朕想留下陪你的,这宫里的香闻着让人舒心。”
“香是鹂妃自己制的,阖宫都有,为的就是让皇上到哪儿都能歇好。香可以再制,皇上若能一举挽回惠嫔的心,这后宫里,端妃也有个帮手,她如今忙着为温宜公主择婿,已是一头乱麻,敬妃因着胧月公主要送去噶尔丹和亲,日日伤心,根本理不了事。熹妃又封在桐花台……”
“幸好还有世兰为朕排忧解难。”
“幸好的是,惠贵人即将临盆了,她气质沉静,做罢了月子,定能将宫中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好好好,朕立刻就去。”
“时间还早,先用膳。这道鸭子汤禁了那么些天,如今方才能上桌,皇上也解一解馋。”
没了皇后规束,皇上一气儿喝了好几碗,年世兰又劝他进了些膏粱厚味。
吃罢了饭,年世兰兴致勃勃地要送皇上一程。
月色如水,转眼已过了亥时。
“当年,每每皇上去别的女人房里,臣妾就看着这圆缺的月亮,坐等它从东升到西落,也等不来皇上。臣妾当时很不明白,似臣妾这样出挑的女子,怎么就留不住皇上的人?臣妾不甘心。不过……自从皇上宽恕了臣妾和年家,这些往事如今都付作笑谈了。”
皇上怔了半晌,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息:“朕虽然是皇上,也有许多的不得已,以往种种不可追兮,是是非非都过去了。幸好你还陪在朕的身边,朕希望,能这样与你白头。”
情话再动听,皇上的脚尖对着的也是别的女人的宫殿。
存菊堂的宫人都在打瞌睡,年世兰让宫人落后半步,不得打搅到惠嫔。
及至廊下,见惠嫔房中灭了灯,却有细弱蚊蝇的喘息声。
“这……”
皇上的耳音比年世兰的要差些,他轻轻推开房门,忽见床上方才高高耸起的被子忽然瘪了下来,有一个人迅速跳到了地上,胡乱摸着衣裳,往身上套。
这场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皇上正欲诘问,忽然听到隔壁房间的门被人拍了一把,一个娇柔的女声立刻传出:“拍什么拍!温太医就是不中用,他那儿完事儿了,我们这儿还正红火呢!”
年世兰站在阴影中,努力控制着嘴角,却还是忍不住颤抖着。
为防被人发现,便用帕子堵着嘴,倒在颂芝的怀中。
“娘娘!皇上!皇上!我们娘娘晕了!”
颂芝给年世兰找了个台阶,也给两间房中苟且的男男女女,提了个醒儿。
刹那间,整间院子静得都没声儿了。
“苏培盛!封住存菊堂,一只蚊子都不许放出去!”
“喳!”
存菊堂大门,紧紧关闭,存菊堂正厅,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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