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五年十月,仅仅是一个与往常并无两样的日子。
外出工作的家人也和往常一样推着单车走在水泥路上,道路两旁的枫叶已经全部变红,如血一般,随着风落满了地面,这是这里独有的特产,在这个小镇上的枫叶永远要比别的地方的红同时也更好看,当地人也因此而感到自豪。
那人带着微笑走在路上,一边与邻里交谈着,一边夸耀着自己的那个孩子,他是个计算机迷,研读有关计算机的书籍,在编程一类上造诣极高,还喜欢动画片,所以房间里好几面墙上都挂满了一些漫画的大幅剧照画,今年他已经十四岁了。
那人思衬着,要不要去做几道孩子喜欢的菜,然后去等他社团活动结束之后去接他,怀抱着这样的想法,回到了家里。
回到家的那人发现了这个中学二年级的十四岁的少年,此刻他正在房间内捂着肚子乱打转。在那天的早晨,他和平时一样出了门,由于一向没有朋友,所以非常轻松地偏离了上学的道路,来到了一处远离学校的山林里,坐在枫树下,从背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paraquat(即百草枯),喝了大概40~50毫升,也就是两三口的样子,然后又回到了家。
人们后来在山林里找到了他留下有上学用的自行车和书包,除此之外,还有草草写完的遗书、呕吐的痕迹、药瓶等。
他的家人发现之后随即立刻把他送往医院,此时距离他喝下那些东西已经过去了大概三四个小时,他的嘴巴、喉咙都已经溃烂,每当叫喊时口中就会流血。
在之后的抢救过程中虽然相当痛苦,但却仍然在说“我想早点吃饭”、“我想看漫画”、“爸爸、妈妈谢谢啦”等等这样子的话。
医生对其的救治依旧继续着,又过了些日子,逐渐开始说些产生幻想的话,神志不清,说的话也似乎全是没有逻辑的,这一点不好确定,毕竟没有人完整的听过。但内容大抵都是“我的巴士已开走啦”、“UFO来啦”等等这类的。有时也会大吵大闹,需要四个大人来将其制服,他因为曾是运动员,所以具有相当好的体力,维持了差不多八天,但八天后还是死了。
关于当时死的时候的样子,在当地公安局的档案中一直使用了“恶心”、“粘膜腐蚀”、“错乱”等字眼,事实上就是这样的症状。
在他的遗书中,写有同班的三个学生的名字和“到了天国我也一直恨你们”等字句。他是篮球队的成员,大约从那一天的前三个月起,就经常在练习中被其它人责骂说“你在磨蹭什么!”、“别偷懒!”等等的污蔑的话,并被殴打、脚踢了胸部和腹部,所以在十月份的时候在家长并不知晓的情况下退出了校篮球队,至于为什么他依旧会晚些回家,是因为退出后他也依旧会在下课后在体育馆后面被殴打。
像他所属的严格训练、集体竞赛的运动,有几个家伙欺负人也可说是理所当然的。究竟施加到了什么程度的暴力虽不得而知,但也是常见的事。事实上,不仅限于俱乐部的活动,这个世上就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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