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时候,宋其临终于醒了。
他看到我又被吓了一跳,动了动嘴唇却没法说话,我粗暴的灌他水喝,他被吓了个半死,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
“喀喀喀——”她好不容易缓过来,声音沙哑,“谢谢。”
“哦,”我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药在桌子上,自己看说明书吃,我走了。”
“等等,”宋其临就是眉头有气无力的说,“这么晚了,你怎么回去?”
我不说话,看着他的眼睛过头去,说:“你要是不介意,就在我家将就一个晚上吧。”
“你室友呢?”
“转学呢,我暂时一个人住,”说到这里,他反应过来,似笑非笑,“放心,就我现在这种身体状况,你比我安全。”
“哦。”我装出十分犹豫的样子,最后才说,“我睡沙发就好。”
他欲言又止最后点头说:“不好意思了。”
宋其临的烧还没有退,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抗议声,我去厨房给他煮了一碗泡面,他连汤汁都喝得干干净净。
“我叫宋其临。”他突然说。
我没看他把碗扔在水槽里,淡淡的说:“你好,我叫盛欢,盛大的盛,欢喜的欢。”
我侧过头看到窗外飘着的雪,想起一句老话,瑞雪兆丰年。
其实,这并非我第一次见到宋其临。
一年前的冬天下图难得出了太阳,我的心情很糟糕,好几次去到海边的教堂,我不信教,但偶尔会来到这间教堂。
我站在门外,教徒们虔诚的祷告,我听到神父用庄严最温柔的声音念:”Enterthenarrowgate,becauseitleadstodestruction,andthegateiswide,andtheroadislarge,andtherearemanywhogoin.(你们要进窄门,因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多。)”
“Thegateleadingtoeternallifeisnarrow,theroadissmall,andtherearefewwhoarelookingforit.(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着的人也少。)”
我坐在门外的草地上,静静地等待,一直到人群都离开,我才站起身走进去。讲台的中央放着一本摊开的《圣经》,我在它面前站了许久,那一刻,我觉得很孤独。
人在世上免不了总会有脆弱难熬的时刻,无数次在心中问自己是因为什么而活着,又是因为什么不得不走下去。每个人都有不得不活下去的理由,当然,我也不例外。
等我转身的时候才发现最后一排还坐着一个人,他头顶有一扇天窗,正好阳光落在他的脸上。那一刻我就觉得阳光变得好温暖。就算他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笑容,但我静静的看着她,我的心里有一丝笑意。
可正当我看得发愣的时候,他起身走了。
留下一句话。“别看了。”
西雅图就连日光都是冰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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