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贝勒颔首为礼,再不多言,青樱碍着礼仪也不好多说什么,一时间倒是静的可怕。
宜修笑了笑,解了个围道:
皇后_乌拉那拉宜修“你啊,自小就喜欢肃着张脸,青樱年纪小,可别吓到人家了。”
既然是宜修给的台阶,朗贝勒自然是要接的,朗贝勒微带几分歉意道:
朗贝勒_爱新觉罗弘晖:“是吾的不是。”
青樱赶忙摇头。
乌拉那拉青樱:“不妨,不妨。”
等了许久不见应答,青樱略略抬了抬头,却见朗贝勒正饶有兴味地盯着她,赶忙又低下了头,面上一片羞红。
身后的各位闺秀见此景便知,这位皇后的表侄女已然是入了朗贝勒的眼了,就连宜修都以为弘晖对青樱有几分意动。
而朗贝勒却不像他人所想那般,他只是觉得这位所谓的表妹这幅孩子模样还偏要装的端庄的模样有几分好笑,这才多看了两眼罢了,心中并未有什么旖旎的心思,毕竟青樱的年岁确实太小了些,并未长开的孩子样罢了,并无多少美貌。
宜修心知她在这反倒会叫这些孩子们有几分局促,旋即笑道:
皇后_乌拉那拉宜修“今年本宫宫中的魏紫开得最好,诸位尽可自行观赏。”
随后宜修便离开此处,临走时吩咐了剪秋与绘春好生瞧瞧可有些出众的。
众人见皇后离开,到底都是十多岁的孩子,骨子里的活泼与好奇还是有的,身边又有着几位手帕交,虽说此时都是竞争关系,但还是三三两两地交谈起来。
朗贝勒一袭秋香色长袍驻足花前,面前正是最矜贵的名品姚黄,也是这景仁宫中独有的,金灿灿的花朵开得繁复错落,每一朵皆如玉盘大,姿态巍然,凝露含香,恰似一轮旭日初升,青樱侧身正站在朗贝勒身后。
暖风熏得人醉,秋香色长袍的朗贝勒与芽黄旗装的青樱一前一后立在金色耀目的花朵之侧,远远望去宛如一对璧人,如此美好之场景,却偏偏有些不长眼的人要来插上一脚。
此时一位衣着鲜艳的秀女笑着上前行了一礼道:
赵欣妍:“听说贝勒喜书画,臣女不才,略学了几分皮毛,还请贝勒赐教。”
随即秀女从一旁的丫鬟手中拿出一卷画卷双手捧上,只见画上牡丹齐放,姹紫嫣红,煞是好看,一旁还提了首诗:
牡丹一朵值千金,将谓从来色最深。
今日满栏开似雪,一生辜负看花心。
赵欣妍心中颇有几分自傲,她的书画在京中女子中可是出了名的好,家中夫子可是常夸的,这厢定然能叫贝勒心中对自己有几分好印象。
不想朗贝勒上前观摩一阵,便道:
朗贝勒_爱新觉罗弘晖:“确实只学了些皮毛。”
随后便没了下文。
这叫赵欣妍面上一阵红一阵白,与此同时,一旁还隐隐传来了女子的嗤笑声,赵欣妍只觉得周围的目光刺眼的很,按着规矩行礼后便立马离远了此处。
事实上赵欣妍刚刚那一举动已然算是越矩了,这牡丹向来是正室所指,福晋安在,这牡丹便只有福晋才配与其相提并论,如此心大,难怪朗贝勒如此不给她脸面了。
再说了,赵欣妍的书写在同龄女子中确实不错,但朗贝勒自小便看着皇额娘的字迹长大,宜修的书法造诣有多高自然不必提,在朗贝勒眼中除了福晋的字还算有几分风骨之外,其余女子中还从未有能叫朗贝勒眼前一亮的。
青樱略带敌意地瞧了远去的赵欣妍一眼,这般上赶着献媚,真是不害臊,后来眼见着朗贝勒如此嘲讽,差点憋不住笑意,但她始终记得额娘的话,在景仁宫内必须端庄知礼,便只是嘴角微翘片刻。
这下并未逃过朗贝勒的眼睛,朗贝勒瞧着银杏树上冒出的小叶芽,不正如眼前之人么?
忽然道了句:
朗贝勒_爱新觉罗弘晖:“来日便是一家人,不必太过拘束了。”
这话叫年纪尚小的青樱满脸通红。
朗贝勒转过头瞧了瞧青樱此时的模样,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这丫头的个头才只比自个的腰高不了多少,怕是还未及笄吧?才这般年岁皇祖母便要将她送进来么?
朗贝勒也不知晓怎么安慰她,便只道了句:
朗贝勒_爱新觉罗弘晖:“多吃些。”
看着青樱满含疑惑的眼神又添了句:
朗贝勒_爱新觉罗弘晖:“你太小了。”
随后叹了口气便离开了此处。
只留青樱一人下定决心从今儿个开始便多吃些,好早早长大些。
而这一幕幕,都被宜修留下观察诸位小姐格格们的剪秋与绘春看在眼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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