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就她生活的时代而言,没有过去那般贫苦,也不会提心吊胆担心何时要发生战争,更不用担心写的文章没有人看。用她自己的话说:这个时代是人人都可以出名的时代。正是人人都可以出名,所谓的追求才会显得更为珍贵。她不愿同虚伪的人为伍,更不愿与争名夺利的人沆瀣一气。十年前如此,十年后亦是如此。
她提起笔,不紧不慢写下了一行小字。期间,断了几笔,思想里生了花,浮至水面,顺流而下。喜悦之态不亚于半年前实现幼时便已立下的愿望时的兴奋。她看着这行字,眼角处渐渐湿润。“如今,想做的事也已做了,想见的人也已见了,想要的自由也已得到了。可怎么都不会快乐了…”
二十初代的她过早地完成了同龄人还未完成的目标,眼看着鲜红的鲜血浸湿了黄土地,一点一点被河畔的风拉着撕裂成一副断开了的悬崖时,她却硬是被另一个她生生拽了回来,以至于此后的几年内半疯不傻的活着。周遭的一切于她似挂在脖颈上的枷锁,时刻都想逃离,半点儿人情也未曾流露。她举起胳膊,擦拭掉眼底的泪,翻开了回忆录,一首《我,依旧向生》的原创小诗映入眼帘。诗写她,当下的她,痛哭而又悲伤。她一行行读了下去,屋内的光,一行行也暗了下去,致死而向生,向生而致死,隐射了她一整个的生,一整个的死。热烈而孤独,孤独而疯狂。
只可惜,她却在二十五岁的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里,死去了,带着属于她的梦,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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