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窗外瞥了一眼,黑黢黢的天微带一点蓝色。她没半点恐惧。隔了会子,她看了看绸带绑着的窗帘,又瞥了眼半蓝的天,心里充满了恐惧。她躺在床上,翻找出信纸,写下了一篇不长不短的小说。“你在恐惧什么?”她开始下意识地询问自己,“难道是因方才报纸上的新闻说中了你的心思吗?”那倒不然,她没那么在意报纸上登的什么消息,她在意地是她荒废了几个星期,什么都没做。
她停下笔,叹了一口气,回想起以前给报刊、杂志社投稿的那些个文章,“是登过的,不是吗?”她自言自语了起来,“的确是登过了,很多都已经拿到稿费了。”她背靠着先前祖母去世前拖虹口的匠人小张作的一把桃木小椅,小椅底面刻有木纹石狮,木纹石狮的右下角用墨写了她的名。许是时间过太长久,名有些风化了。她咬着笔杆,手搔着头,想了一会子,方继续拿起笔写了下去。怎奈一下笔,一滴泪潸然落下,“永生了的花,凋落于墓碑上。久了,似一朵浸泡在池塘的白莲,雨来了,滴答滴答,一颗珠子,两颗珠子…淹没了,没了,一点儿活得气息都没有了…”
红边的日头落了一个地,恍恍惚惚,人影中掺杂着断残的余光,一贯一斜,一贯一斜,似折了一支的红玫瑰,渗了夕阳的红,再一贯一斜,一贯一斜,掐着枝头的花瓣掉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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