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门后有一家人吹了一下午的小曲,来祭奠亡去的魂灵。敲锣打鼓,自晌午午时三刻至戌时一刻也未曾有一秒结束的迹象。她渐从烦扰的乐曲中朦胧醒来。向来不欢喜刚睡着便被吵闹声闹醒的她,不停牢骚道,“这大半中午,都不让人睡觉的吗?死了人,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个时候死,还不如直接拿个鞭炮扔下去,让火头一把火都把你们点着了算了…”持续不停。过了一会子,又猛然想到生性温良的她,怎会如此狠毒?无非就是让不停地曲子吵醒罢了,不至于这般性情冷漠,也不至于去骂已死之人。
意识到这一点,便半坐起身,伸出左手,摸索着掏出那日将早已忘记的,后又于棉衣布兜里找到了的蓝牙耳机,整理好戴入左耳。再转身抽出了一张于右侧床头搁着的,装于白色月桂兔的胶皮粘袋中的抽纸后,抬起了另一只手,将其工整地卷成麻花形状,再作对折状后,捏了捏头起处,缓缓塞入右耳,道,“这下听不见了。”语罢,继续眯着眼睡起觉来。许久,也未睡着。于床上翻来覆去,一会子看了看手机,一会子翻找出没写完的试卷。如此反复,直至困意全无。
她到底是不困,困得狠,早睡得不省人事。她这是有心事,再加上过几天便是考试的日子,左思右想,自言自语道,“到底是自己坐车去,还是叫上姆妈一起去?”为此,她也早已准备好了车票钱,却仍是不敢独自前往。她不爱社交,每日每日于时晴时阴的卧室里,埋头看书。连路都走不熟的她,怎敢孤身上车,哪怕车程只一个小时。她想了想,终是作好了最坏的打算,“也罢,一个人去也还可以。但愿…”话没说完,但愿姆妈一同前去。就这样想着想着,天已渐冷渐黑。楼后外,小曲依然。她听着,听着,子夜已过,整理好思绪后,放下手机至一旁,终睡去了。
梦里,她梦见了他,那个她曾深深爱过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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