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生,十几年的一生,如花似玉,却生生与这个世界隔绝开来了。似一面屏障,她在这面看着万千世间,而万千世间在另一面吞噬着她。一整个的青春,一整个的虚无。
她把一切都归结为虚无,权财名利、人性至善、人性至恶。她清楚地记得,她在回忆录里写下一句:回忆是一朵永生的玫瑰,能叫人迷恋而又痴狂。但始终是透着似午后的日光,照耀在发了霉的铁锈上的斑驳与幻想。
六岁时的她,齐肩秀发,提着一轮明月,走在万人空巷的上海街头,嘴里时不时地哼着小曲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是早上吃过早饭,阿爹叫她读《红楼梦》时记下的一句。以至于,此后的十几年里,但凡有那么些命的东西,她总拿它当作“定心针”。怎奈,她不信命。如今的她,口里也只说那么一句:“不急,急什么。世间万物都有它的命数。拿我写作来说,当初也不知道要写什么,只知道写,抓住什么便写什么。这不,偏巧就遇到了。”说这句话时,也不过才二十岁。凋零的年纪,于时辰钟下潦草地记录了她的生,又记录了她的死,与她周遭的一切,也与这该死的世界。
前些天,她偶然间生了一个想法,想将这些年的经历串联起来,写成一本不厚不薄的小说,里面的所有人物都幻化了去,身边的,学校的,社会的。她盯着面前如死人灰一样的墙,一动不动地,睁睁悉数了她这十几年的人生。她哭了,也笑了,正如她写的那样,一切都只是缥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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