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回过头去,示意陆贞先忍一时之屈,却见她将目光落到王妃身上,眉眼间隐隐现出一股倨傲之意,“你诬陷我,我没有偷东西。”
王妃挑了挑眉,倒没想到何欢骨头这么硬,都到了这个地步,还要维护自己可怜的清白。
思忖了一会儿,她抬起手,用指尖按了按太阳穴,倦怠地道:“既不承认,那只好将你关起来,用一点儿刑了。”
高湛一听要用刑,顿时慌了神:“母亲不可!”
却见王妃柳眉倒竖,脸色青白,今日显被这两个宝贝孩儿气得不轻,动了大怒:“你给我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说完将袖一拂,示意小厮立马将何欢带走,怒气冲冲地对高湛道:“你长大了,有本事了,我管不了你!顶撞母亲,违抗父意,你自己去向王爷请罪吧!”
高湛眼睁睁看着陆贞被小厮拖走,暗暗攥紧了拳,心痛万分,却无计可施。
王妃缓了口气,将声音压低,意味深长地道:“你愈是关心她,便愈是害了她,好生掂量吧。”
说完转身而出,看着小厮将陆贞押到柴房去。
其实即便是王公贵族,也不得动用私刑,不过对于连牲畜还不如的罪奴来说,便没这条规矩了,要杀要剐,任随君意。
陆贞早已没了力气,如丧家之犬,被连拖带拽地扔到了乱糟糟的柴房里去,生了锈的铁锁刚被打开,一股子霉味便扑面而来,夹杂着粗糙的尘埃,呛得她咳出了眼泪。
按照常理,柴房应当干燥清爽,以免木柴发霉,这个房间却阴暗潮湿,木柴只是象征性地堆在墙角,上面结了些蛛网,被风一吹,便颤颤巍巍地摇晃起来。
低头一看,地上竟还有些斑驳血迹,似是很久以前留下的,未被清洗干净。
陆贞心头一寒,这显然不是一处普通的柴房,想来府里犯了事的奴婢,都会被扔到这个柴房里来拷打用刑,甚或悄悄地清理干净……
王妃端然立于门口,一步也不愿踏进这污秽之地,冷冷地打量了陆贞一番,吩咐小厮将木门锁上。
“什么时候想通了,就主动认个罪,我们自不会为难你,若是冥顽不灵,只怕要吃点儿苦头了。”
王妃的声音隔着木门飘进来,比冰雪还冰,比寒风更寒。
等了很久,确定门外的人都走光了,陆贞才哆嗦着爬起来,挪到角落里,双手抱膝,将头深深地埋进自己的臂弯里。
她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从清晨坐到了深夜,期间小厮进来送过一次饭,可是看着那碗并不算差的饭菜,她却毫无胃口。
脑中缠着一团乱麻,她需要时间好好想想,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落到这个地步,为什么……姐姐不在她身边?
姐姐……
麻木地呆坐了一天,陆贞终于茫然地抬起头来,探寻地环视着四周,认真打量起自己所处的环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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