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骨琉璃珠乃西宁皇室之物,还是端王夫妇成亲时,高湛的太奶奶赏的。
此物珍贵无比,可以说是太奶奶为数不多的遗物之一,在西宁宫中时便被当成国宝供着,如今王妃要说何欢偷了此物,简直无异于给她判了死刑。
高湛顾不得思索这一出大戏的前因后果,面朝王妃跪下,朗声恳求道:“还请母亲看在陆燕姑娘救过佩瑶一命的份上,破格薄葬。”
此言表面上是在强调何泪之功,实际上却在提醒王妃,此番恩将仇报,实在有失身份格调。
果见王妃面色一沉,不满地扫了一眼高湛,抬手向陆燕指了一指,冷声吩咐另一拨小厮:“你们,赶紧将这罪奴拖到乱葬岗扔了。”
“不要!”陆贞哭喊着扑向姐姐,却被几个小厮制住了手脚,剧烈地挣扎着,只能徒然撕碎了衣衫。
“母亲!”高湛不忍再看陆贞,哀戚地望着王妃,嘴唇发白,心头似在滴血。
高佩瑶却比高湛任性得多,顾不得什么纲常礼法,也不顾是否冲撞母亲,怒吼一声,便起身冲了过去,抬手啪啪几声,狠狠给了那些小厮几个耳光。
小厮们顿时被打懵了,又不能还手,愣了半晌,委屈巴巴地望向王妃。
“胡闹!简直胡闹!”王妃上前两步,一把将高佩瑶拉了过来,反手丢给身后的嬷嬷,“千金郡主,当众打人,成何体统!你们给我把她带下去,禁闭三个月!”
两个身强力壮的嬷嬷接住高佩瑶,道一声得罪了,便将又哭又闹的二小姐拖了出去。
看守高佩瑶的一众丫鬟跟着起身,暗舒一口气,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屋子里霎时空了许多。
陆燕的尸身也已裹上草席,由几个小厮随意地扛了出去,陆贞呆呆地望着门口,张着嘴,发出几声哑然的哭号。
王妃瞥了高湛一眼,面上笼了一层寒霜,“高湛,你还要跪在这里,为一个罪奴求情么?”
高湛正要说话,却听身后小厮喊了一声:“王妃,果然在这丫头身上搜出了蛇骨琉璃珠。”
王妃嗯了一声,浅浅地点了点头,伸手将东西接了过来。
高湛只觉天旋地转,短短两日,实在发生了太多骇人之事,饶是沉稳如他,也有些支撑不住。
出乎意料的是,王妃并未赶尽杀绝,将蛇骨琉璃珠收入怀中之后,只淡淡说了一句:“大胆罪奴,窃取宝物,立即驱逐出府。”
足以杖杀之罪,竟只是驱逐出府,显然王妃演这么一出大戏,只为了顺理成章地将陆贞赶出王府而已。
若要讨好帝浔,当然是杀了陆贞为妙,父亲母亲不下杀手,将陆贞驱逐出去自生自灭,倒也还算念着一丝旧情。
高湛心头一宽,无论如何,尚有回环余地,陆贞就算被赶了出去,他也可暗中加以照拂,两相权衡,这不是最坏的结果。
冷不防,却听身后响起陆贞沙哑的声音:“我没有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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