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风筝:挺起胸,头别低,别像做贼一般。
柴皎偌闻言不甘示弱地走进去,面对老妈子的阻拦直接推过。
走到里面,几个长廊,屋子多的晃眼,一个串着一个,迷宫似的。
宋青蕴:真不体面,自己去抓外妾。
??:姨娘生的懂什么?
??:我家那几个,让我打都闲脏。
人到这里,她才清醒。
莫说不在乎,便是在乎,她也犯不着自降身份,和堂子里的女人争风吃醋。
这闹到她妈耳朵里还得了?
柴皎偌:回去吧。
白风筝拉住她,大叫了一声。
白风筝:方公子。
她震惊地转过头,果然见到了方熙渊不怎么好的脸色。
方熙渊:你来这儿干什么?
方熙渊今天穿的很朴素,不知从哪儿找来发旧的衬衫,黑色长袴洗的发白。
柴皎偌:白风筝,我朋友,她弟弟在这儿,我随她同来,没想会遇到你。
方熙渊:找完了就赶紧回去,这儿不干净。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入一个角落,不知去了哪一个房间。
白风筝:长相尚可,不过你不喜欢,可惜可惜。
她吃过晚饭在院子里闲坐。
方家的别墅很大,独占了一片湖,周围建着很多的小楼,或闲置或当做佣人房。
长辈只剩下方熙渊的母亲一人,吃斋念佛,甚少出门。
他有两位姐姐,都是远嫁,跟政府的要员结了婚。
照例过了十点要上床休息,已经九点还毫无困意。
方熙渊:会喝酒吗?
他走路的声音沉甸甸又轻快地像节拍。
听一次下回就不会忘记,柴皎偌对自己狗一样灵敏的耳朵很自信,却好像不经意将他加入了日常生活。
习惯像温水炖青蛙,她不愿屈服于不好的开头,宁可坚守顽固的初心。
所以很有戒心的回答。
柴皎偌:不会。
方熙渊独饮,本来已经染红的颧骨更加热烈。
她握着已经凉了的热水袋,抬头看星星。
方熙渊:你去兴野是怎么生活的?
方熙渊:靠身上那点零钱,平时够花吗?
柴皎偌:我在外贸公司找了工作。
方熙渊:跟一群外国人在一起上班?
柴皎偌:主要是本地人。
一纸婚约把两个互相有恶感的人牵扯在一起,各怀心思地平安聊天。
这是旧社会的神奇之处。
方熙渊:最近少出门,在外面遇见我,要是觉得奇怪就别说话。
柴皎偌:你真厉害,到现在我家里还以为你只是个普通的商人。
柴皎偌:你放心,我还不想英年早逝,你的事情我半个字不会说出去。
柴皎偌:而且过阵子我想出国去留洋。
方熙渊:就你一个人?
他担忧的蹙起眉。
方熙渊:我不是不赞成,只希望你至少搭个人一起去,只是为了安全。
不是她独立 只是实在没有好的人选,出国留洋需要钱,有钱的太太谁会一个人出去。
就拿她妈来说,若被她知晓结了婚的太太一个人出国去,只会说惊世骇俗。
谁家太太敢这样叛逆,那这家先生多半也没脸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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