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别

方熙渊：你放心走，多读些书最好。

方熙渊：有时间可以寄信给我。

柴皎偌有些错愕。

柴皎偌：那你保重。

去英国的前三天，方熙渊安排了一个年青小姐跟她一起去英国，上午在东大道咖啡馆见面。

江瑜恩：你家先生真开明，我能出去也多亏了他劝慰家父。

柴皎偌：他毕竟年轻，没有太多封建思想。

江瑜恩：你难道以为年轻人全都是全新的时代产物吗？

江瑜恩：尽情享受家里的物质条件，却用力批评封建家庭文化的人比比皆是。

江瑜恩：他之所以愿意支持你，是因为他关心你。

江瑜恩身上自带一种温柔的气质，话语自信又有力。

若只是在某个家庭宴会上遇见，她们可能不过点头之交。

现在马上要踏上异国之旅相依为命，一个严谨含蓄的女孩儿向她不吝啬地展现了自己坦白真诚的一面。

柴皎偌：我们是传统婚姻，结婚后才知道对方是谁。

柴皎偌：或可以归功到父母的眼光上去。

江瑜恩呵呵笑起来。

两人在国外开阔眼界之余，江瑜恩还交上了国外的男朋友。

她除了来到这里安顿好给方熙渊去了一封信，并收到他的回信外，两人一直没有往来。

她在信中说：

在国外担心一个16岁的女孩会恋爱确实是一件没有必要的事情，已经成年的绅士会避开那些未满二十的女士。

她不能知道方熙渊看到这些时候会不会露出安心的神情，因为他从没有对此事表现出过任何的疑心。

她能从他的信中探知到他沉稳的语气：

家中一切安好，每逢佳节必为你送去问候，大兄恋爱，父母皆喜，望卿珍重，早日完成学业……

告知一些日常重要的消息，问候她，问候她的学业。

柴皎偌奇怪，是自己没写好吗，她也问候了方熙渊，可他对自己只字不提。

或许是工作有些机密，话到嘴边又不知要写什么，索性放下笔。

在英国考取了律学的硕士学位，回国时却是她一人，江瑜恩跟外国男友准备结婚，就此留在异国。

三年前，她们就已经不在一起居住，江瑜恩住进了男友在英国的寓所。

柴皎偌已经习惯了异国他乡的生活，并没有过多的不适，时至今日要回国才写信告知，只有她一人，派个仆欧过来拿行李即可。

“此类要事早应告知，接机时间吾已记下，会准时前去。”他信中说。

对于这件事情方熙渊表现出了异常的重视，她几次写信让他不要麻烦，他依然坚持自己亲自来接她回家。

五年未见，略有忐忑，她已不是十六岁不识世故的小女孩儿，对于旧式婚姻没来由地生出恐惧。

柴皎偌：你新添了姨太太？

见到机场接机的是两位，柴皎偌心下稍宽。

女人亲昵地挽着方熙渊的手，年纪在30左右，身上穿着颜色鲜艳的大丽花纹旗袍。

因为长相大方成熟，能压住鲜艳的旗袍，为她本身不甚美丽的面容增添了几分风韵。

二姨太：太太，我是平湘。

柴皎偌对她笑笑，表示出和善，转头对方熙渊说。

柴皎偌：信中也没听你提，不知是几房姨太太怎么称呼？

方熙渊站在两人中间，像秤的正中心，几个仆欧拎了包往轿车那里先去了。

他神色一紧，眼睛看向她，含着一丝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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