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生把沈星沉送回了家,回了巡捕房之后,仰靠在椅子上左思右想。
结了婚之后肯定不能就住在爱莫利的公寓里,要置办栋新的房子,也不知道沈星沉喜欢什么样的装修。她爱坐在阳台上看星星,那得在郊区选个视野好的洋楼。
乔楚生拿起钢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地名,想着有空去看看有没有好的宅子。又想起来得先拜访沈星沉的父母,好歹给未来的岳父岳母留下个好印象。
乔楚生:“阿斗!阿斗!”
乔楚生扔下笔,连着叫了两声,
乔楚生:“去问问老爷子晚上有没有空,我晚上有事去看看他!”
阿斗:“好嘞!”
阿斗领命而去,回来后说白启礼有空且让他一道去吃饭。
乔楚生踩着饭点到了白家,不想白启礼拄着拐杖拐杖,一脸严肃地站在玄关处等着他
乔楚生:“老爷子,你怎么出来了?”
乔楚生赶紧过去扶着他。
白启礼冷哼一声,看着是气的不轻。
乔楚生:“出什么事了?”
白启礼白了他一眼,没说话,乔楚生更迷惑了。
白启礼:“给我跪下!”
白启礼铿锵有力地一发火。
乔楚生不疑有他,直直地跪了下来,腰杆挺得笔直。
白启礼:“我是怎么教你的?”
乔楚生:“老爷子,您教了我这么多,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啊!”
白启礼连连敲了两下拐杖,
白启礼:“我教你做人要顶天立地,该负的责任就得担起来!你呢?一天到晚在外面给我乱来!”
乔楚生:“老爷子,哪有您说的这样,我也没在外面乱来啊,该负责的我可一样没少。”
白幼宁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过来。
白幼宁:“三土,你马上就要赢了!”
路垚:“checkmate(将军)!”
乔楚生:“幼宁和三土也在?”
白启礼脸上严肃的表情渐渐缓和,甚至还带上了点微笑,
白启礼:“起来吧,这么大的事居然不先来告诉我!”
白启礼这么一说,乔楚生就猜到他发火是为了什么事了。
乔楚生跟着白启礼进了客厅,路垚正在和别人下棋,白幼宁坐在一旁围观。
沈星沉“Castling(王车易位)。”
乔楚生惊喜地发现坐在路垚对面的居然是沈星沉,
乔楚生:“你怎么来了?”
沈星沉“来提亲啊。”
乔楚生哭笑不得,难怪白启礼要生气,哪有让人家女孩子亲自上门提亲的。
白幼宁表情暧昧地凑到乔楚生旁边,拍拍乔楚生的肩膀,
白幼宁:“楚生哥,你怎么都求婚了还藏着掖着的。要不是三土认出来杳杳手上的戒指,你是不是准备等到婚礼那天才告诉我们。”
乔楚生:“我哪里藏着掖着了?这不今天早上刚讨着媳妇,晚上你们就都知道了。”
原本他还兴冲冲地来准备来个惊喜,没想到一个个都知道了,只有他刚才差点被打一顿,差点受了惊吓。
白启礼:“先来吃饭吧。”
白启礼招呼几个小辈过来一起吃饭。
刚才白启礼发了一顿火其实就是表表态度,知道乔楚生要结婚的消息,他是比谁都高兴。
白启礼:“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啊?之前幼宁的婚礼急了点,我准备让他俩下个月补办场中式的婚礼,要不你们就一起热闹热闹。”
乔楚生看了眼沈星沉笑道,
乔楚生:“老爷子,您别急啊。星沉的父母都在北方,我得先上门去拜访拜访。而且她哥哥正在北伐,我想等着时局安定下来之后再说。”
白启礼:“是了,这倒是急不得,过两天你有空置办上礼物,让路垚陪着你去趟东北,好好拜访拜访沈家二老。”
乔楚生看沈星沉歪头看他,夹了块糖醋里脊给她。
乔楚生:“嗯?怎么了?”
沈星沉慢吞吞地道,
沈星沉“他们俩出去游山玩水了,现在估计在山东哪个海边晒太阳。”
自从沈听白接收沈家的生意之后,沈家二老基本上都是处于满世界游山玩水的状态。
沈星沉的父亲大人沈词亚爱好浏览各类历史古迹兼带着收集古玩字画;沈星沉的母亲大人爱好吃喝玩乐,正好两人一拍即合,成日都游走在好山好水之间,三个儿女只能等着二老有空电话联系。
白幼宁提议道,
白幼宁:“那不是更好,离上海不算远,不如就直接来上海呆上段时间。”
吃完饭,沈星沉和路垚还要继续那盘没下完的棋,而白启礼单独把乔楚生喊进了书房。
白启礼:“这是宝昌路的一栋公馆的钥匙,就靠着幼宁的那栋思南别墅的旁边,还有我手下一些产业的股份,这些都是我早替你准备好的聘礼。”
白启礼从抽屉里拿出个檀木的盒子,打开一看是几张合同和一把钥匙,
白启礼:“这么多年你在我的手下尽心尽力,你的性子、品行我也是看在眼里的。”
白启礼:“我只有幼宁这么一个女儿,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是把你当成我的儿子一样看待,所以让你脱离了青龙帮,日后可以过上安安稳稳的日子。”
白启礼:“现在你马上要成家了,这些也就是我的心意了。”
乔楚生:“老爷子……”
乔楚生眼眶泛红,声音也有些哽咽。
许多人不理解为什么他明明有独立门户的能力,却依旧愿意跟在白老爷子后面。
那是因为自从他父母双亡、背井离乡之后,他只有从白老爷子、从白幼宁那里才能找到点亲情的温暖。
他愿意包容白幼宁的无理取闹,不仅因为她是白老爷子的女儿,更是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妹妹。
白启礼爱怜地替乔楚生整整领口,
白启礼:“马上都是要成家的人,以后要担起家庭的责任了。”
乔楚生坚定地点点头。
等他出来的时候,棋已经下完了,他随口问了句,
乔楚生:“谁赢了?”
沈星沉洋洋得意地一笑,
沈星沉“当然是我赢了。”
路垚:“那……那是我故意放水让着你的。”
沈星沉“你怎么不说你是打断了手让着我的呢?”
这局棋沈星沉算是险胜,连着几次被将军,靠着置之死地而后生才扳回局势,所以能赢下来是格外地高兴。
闲谈了几句,乔楚生和沈星沉先告辞准备回去,两个人慢慢悠悠地散步着步走向回家的方向。
走在繁华热闹的街市上,突然一个拿着“问卜算卦”的老先生不小心撞了下乔楚生。
乔楚生:“老先生,您慢点!”
乔楚生扶着他,捡起他掉落的拐杖塞进他手里
龙套:“谢谢了。”
算命拿着拐杖胡乱地点了两下,突然一惊一乍地喊道,
龙套:“血光之灾,金木相战必见血光,你们俩有血光之灾啊!”
说吧就飘而然去,乔楚生和沈星沉面面相觑,沈星沉砸砸嘴,
沈星沉“他戴着墨镜,还拿着拐杖,应该是个瞎子吧,是怎么能看出来我们俩有血光之灾的?”
乔楚生单手叉腰,好笑地看着那个算命的瞎子灵活地在人群中穿梭,
乔楚生:“这街上算命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乔楚生:“说你有血光之灾,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也叫血光之灾,手指破个口子也叫血光之灾。”
沈星沉“唔,没想到你擅长这个,看样子等你的探长做不成了还可以支个摊去算命。”
乔楚生:“我最擅长的不就是一天到晚宠着你嘛,再说了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我要是真当个算命的,你是不是就不准备嫁给我了?”
乔楚生朝前迈了一步,气场强大得让沈星沉顿感威胁小步后撤,被乔楚生一步步逼到墙角边,最后抵着墙退无可退。
沈星沉圆滚的眼睛一转,立刻找补回来,
沈星沉“古代的算命又叫做司天监,还要负责天文推演,也算是个正经的职业了。”
乔楚生慵懒地活动活动脖子,亮晶晶的瞳孔里倒映着沈星沉的眼睛,嘴角勾着笑摸摸沈星沉的额顶,宠溺地道,
乔楚生:“你啊就是脑子转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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