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自渡禾和步木曜离开后,没多久杨逍等人回到了自己的帐篷所在之处。
杨逍便让越濯羲去寻找渡禾二人,而他自己则忐忑不安的紧盯着那个方向。
甚至于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看到木易倒下后心里会有一种难过的因素在发酵着。
一个从未见过真容的女人,却在她吐血倒地的那一刻心脏处紧紧绷着。
是绞痛吗?
好像也不是,就是难过,看到她这幅样子、油然而生的难过。
紧紧盯着那张帐篷,在杨逍也不知情的情况下,眼眶微微泛红了起来。
他何曾有过这种感受?
上一次这般心痛,还是自认为十三离世的时候。
辗转这么多年,这居然是头一次;奇怪的是为了一个从未照过真容的女子。
说来又是那么的可笑。
杨逍苦笑着摇了摇头,索性闭眼打坐,不再去想那些事情。
┈.
帐篷内.
子苓取下了木易的头上带着的惟冒,为她擦拭干净了嘴角溢出的血迹。
药尘因为腿脚不方便的原因,口述让子苓在木易身上扎针。
每次扎下一针,木易身体便会有种疼痛感,连着心脏处,不由得眉头皱起。
在子苓听了药尘的话,给木易扎下最后一针的时候,木易口中含糊不清,低吟道:
木易师……师傅,别……别丢下十三。
木易别丢……丢下十三……
虽然木易说的只是呓语,并不算很清楚;可其中的几个字语还是被药尘听到了。
眼眸中闪烁的光芒变得暗淡,手中拿着的一瓶药水也掉到了地上。
在一旁守护的子子苓将药尘的反常看在眼里,她捡起地上的药瓶放进药箱之中。
之后、便退出了帐篷。
┈.
子苓离开后,隔了许久,药尘推动轮椅向躺着的木易更靠近了些。
他想要伸手去抚摸木易的脸庞,但碍于高低之错,只能作罢。
看着木易难受到皱起的眉头,还有脸色的苍白;药尘比她更痛百倍。
他哪里知道木易自己的执念那么的深?哪里又知道她对杨逍的爱已经注入了骨髓?
他更不知道,原来离心蛊竟然这般强烈,强烈到让他、让木易都以为已经被除去。
原来、不是除去,只是因为离心蛊成假死状态,瞒过了所有人。
当初用各种毒草浸泡三年,再将木易冰冻了三年,原以为是彻底的杀死了离心蛊。
可谁能想到,不过只是把它在木易的身体里深深的封藏住了。
这一次、因为木易的执念,因为她对杨逍的深爱,才让被封住的离心蛊从沉睡中醒了过来。
才会让她体内的蛊毒、再一次搅动作祟。
┈.
谁又能想到离心蛊的狡猾呢?
它偏过了神医药尘让你,偏过了毒手医仙木易;它用假死偏过了当年远在光明顶的母蛊虫。
可是、直到今天因为木易不堪重负的情,再一次唤醒了离心蛊。
才让药尘知道,当年他的辛劳根本就没有成效。
让木易白了黑丝,让她嘶哑了嗓子,让她身体里多了其它的毒素,甚至赔上了他的那双腿,都没能杀死离心蛊。
离心蛊,到底是蛊中之王,情毒之尊;世间各种奇毒里也绝对排的上前十的毒药。
现在药尘总算是明白了,为何古书里始终找不到对离心蛊解决良方。
难怪那么多的名医,遍访各地、尝百草都没有找到其中的关联。
原来、离心蛊是当真解不了啊!
┈.
药尘看着这样难受的木易,恨不能把她身上所有的痛都转移到他自己身上。
躺在地上的木易,因为实在难受,双手紧紧抓着被子的一角。
口中再次呢喃:
木易师傅、师傅~
这次木易的每一个字都被药尘听的清清楚楚。
姜右口中的每一个字眼落在药尘耳朵里,都像是灌进他口中的毒药一样。
木易对杨逍的爱,在药尘看来何尝不是另一种离心蛊呢?
让药尘深陷难受、自卑的沼泽里。
握紧的拳头,爱意十分明目的盯着木易,口中也不禁低喃起:
药尘:你真的就只看得到他?
药尘:何时能够回头看看痴痴等待的我?
药尘闭上眼,柔声细语道:
药尘:只要你回头,就一定能发现我一直站在你身后陪着你。
这些话,他只有夜深人静时才能对着空气诉说。
他的心也很痛啊!
他知道、商陆知道、但凡能看到药尘对木易好的人都能看到;可木易却不知、她从始至终都不知道。
感情就是单行道,感情里也始终容不得另一个人。
木易也好、药尘也罢,他们都是执着于自己心意的人。
他们有始有终,所以为情所困,活不出最潇洒的自己。
可也正是这样,才注定了药尘在木易对杨逍的这段情感里,只能是一个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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