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静静地躺着,哪里又会听到药尘此刻发自肺腑的话?
即使在难受的睡梦里,她想的也只有杨逍一人。
到底为了什么?
一场感情里、无所顾忌的付出的那个总是被伤最深的?
连古人都无法做出的回答,他们现在正在经历的人又何从知晓呢?
只是别人不知道的是,这种单方面的付出、在他们看来却是甘之如饴。
哪怕名唤‘情’字的这场‘大病大灾’里没有他们的位置;可他们还是愿意感染上。
于木易,不、于十三如此;于药尘亦是如此。
他们啊!只不过是这场病毒里甘心情愿牺牲的那一个。
所以、才有那么多的难舍难离、痛心疾首、和心甘情愿。
┈.
药尘附身为木易盖好被子,静静看着她眉头不再皱的厉害,脸色也稍稍缓和之后,才出了帐篷外。
见药尘出来后,无尘第一个上前寻问:
无尘:药先生,请问姑娘她如何了?
药尘尽显疲惫,脸色看着也十分的疲倦,但还是回答了无尘的话。
因为他知道他们对木易的关心皆是真的:
药尘:已经压制下来了,至于以后……走一步看一步吧!
药尘抬手擦汗时,对上了远处正在往他这边看的杨逍。
于是招来了商陆:
药尘:商陆、你去和他们说一声,告诉他们木易已经无碍。
药尘:再告诉他们明日便可启程。
商陆从来不会违抗药尘的话,药尘的吩咐,他自当做到。
药尘从来都不是一个自私的人;对于木易现在并没有大碍这件事,他完全可以不用去支会杨逍的。
可他做不到自私的不让杨逍知道,尽管杨逍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但药尘能够从杨逍眼里看到他也在关心木易;当对上杨逍时不时传来的关切目光时,药尘坦荡的选择告诉他。
这就是药尘啊!
在他的感情里,没有自私、只有公平。
可是、这场三方恋里,木易对他从来没有做到过公平。
她一心只在杨逍身上,对药尘半点的公平都不曾有过。
药尘就这样,明知自己有极少的可能,却还甘之如饴的对待。
┈.
救治过木易后,在晚间时分木易曾醒过;但由于身体的支撑能力,还是导致木易无法正常的清醒过来。
但能有知觉便证明药尘的方法是有用的。
杨逍一整日的担忧,和心脏处的紧张,还是让他起身朝着另一头的火光处走去。
轻踏着脚步,走到了正在烤火的药尘等人身旁。
依旧风姿卓越的负手而立,只是照着光看去、杨逍此刻要比白日里更显憔悴几分。
他站在药尘面前,这一瞬间两个男人眉目相对。
像是在打量对方,试探对方一般的用眼神观察。
结果、自然什么也没能发生;杨逍轻启略微泛白的嘴唇,说道:
杨逍:我能否进去看看木姑娘?
坐在轮椅上的药尘双手紧握,他想进去看木易?是知道了什么?
那他到底该不该让他进去呢?
如果他进去知道了答案又当如何?
┈.
药尘一番深思熟虑,最后他开口道:
药尘:我会着人在里面支起布帘子,你需隔着帘子看一眼。
杨逍知道这已经是他们能给出的最宽容的退步了;如此便也是满足。
点头道:
杨逍:自然、烦请先生安排。
药尘用眼神示意了无尘和商陆,两个男人经过一番鼓弄在木易的帐篷内弄起了一隔帘幔。
带无尘和商陆出来后,一人将一根绳交到药尘的手里。
药尘紧紧握着这两根绳子,还向杨逍解释道:
药尘:这两根绳连接帘幔,若杨左使擅自掀起,我手中便会感受到。
前一句药尘是笑着和杨逍说的,而后面那一句、却带着些许的警告:
药尘:如果杨左使真的擅自这么做了,就不要怪我们不留情分。
杨逍弯了下腰,唇角微张,道:
杨逍:自然、杨某不会这般做。
没有什么会与不会,药尘也不过是提前做好准备;谁又知道一个人在感性的时候梦做出什么事呢?
如此、于木易、于药尘、于杨逍都是最好的办法。
┈.
一切就绪,杨逍带着忐忑的心情缓缓进入帐篷内。
他很久没有这种心神了,这种小心翼翼的感觉简直让他也有些陌生。
双手按着胸膛,平复了自己的心绪;杨逍站在布置好的帘幔处。
隔着些许透明的纱幔看向此刻正躺着的木易。
他们的距离是那么的近,只要在往前走三四步就能触碰到。
可是他们的距离又是那么的远,远到一张纱幔就这样无情的阻隔住。
如果他此刻冲破纱幔,他一定能够看到那张思念许久的脸庞。
那张被他以为早在十年之前就死了的脸。
可他没有,他遵守着和药尘的约定;就这么心无杂念的站在了纱幔外。
用不是很清晰的纱幔看着闭眼躺着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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