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沉默、安静;两个人已经不是当初的少年了;可是又那么期望着回到当初年少轻狂的时候。
因为那时候的他们,从来没有忧愁、更没有伤离别。
那时候、虽然生活是枯燥乏味,是日复一日重复着相同的事情的。
可是、却是他们无比恣意,无比潇洒,无比用力活着的岁月。
以前的他们、从来都是伴随相行,只要见到一个、就一定会看到另外三个。
因为是光明顶年纪相仿、因为形影不离;还被笑称过是年轻的明教四大护法。
那时的四个小家伙,会因为年纪大小挣一个老大的位置。
会因为光明顶的大人物对那个小女孩好、对小女孩宠爱而羡慕。
会因为好多好多的事情,有不一样的面对。
┈.
可是、从何时起,一切都开始改变了?
再也没有明教四子、没有光明顶四鬼。
所有当初真实发生过的都开始在别人眼里渐渐模糊了起来。
就连明清池、池旁的凉亭,光明顶上的一切,只要有关那个人的一切都开始变得伤感了起来;再也没有了当初的生机和热闹。
因为没有了她,他们这三个人已经不敢在深夜聚集在一起。
因为没有了她,他们三人不敢在山顶看着月亮喝着酒了。
可是啊!这一切明明知道改变了、明明清楚回不去了。
却还是带着一丝丝的希翼,希望能够回到过去;更希望一切只不过是一场噩梦而已。
┈.
一阵风、吹拂着步木曜的衣摆;他松开环抱的双手;直视着湖面,道:
步木曜:自从上次你被毒手医仙带回去疗伤回来后……
停顿了一小会儿,又开口道:
步木曜:你开始不一样了,你好像内心藏着什么事情。
步木曜说完,看着湖面的目光又转到渡禾身上;他在等渡禾一个正面的回答。
他想听渡禾对他说真话,而不是为了向杨逍有个交代时的片面话 。
可是、他又没有把握渡禾会把他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
所以、他在等,等渡禾的交心;等渡禾以诚相待。
有些事、他通过自己的缜密心思和一段时间的观察有了眉目。
现在只是差一个肯定,而渡禾就是这个能够告诉他唯一肯定的人。
┈.
渡禾脸上忽然挂起一抹笑,有些傻还是需要装下去的。
虽然他心里藏着一个秘密,可是他并不觉得有多么喜悦。
这个珍藏着的事情,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一种对于身边朋友不能轻易吐露的折磨。
也许向步木曜他们是承受着失去的苦痛,可他渡禾承受的是知道却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苦痛折磨。
谁也不比谁好过。
侧眸一笑道:
渡禾: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渡禾:木曜、我这么敞亮的人能藏什么事呢?
渡禾用他惯用的嬉笑态度来回应步木曜的疑虑。
尽管看上去是那么的有模有样,就像是只是步木曜多心一般。
可渡禾眼睛里的闪躲是瞒不住步木曜的;尽管只是一瞬间、可还是被步木曜捕捉到了。
┈.
步木曜:你骗人,你分明就是有事。
步木曜忽然有些暴躁,心态也有些激烈:
步木曜:渡禾、你从来都不会说谎,你一说谎眼睛就会飘忽不定。
渡禾微微皱眉,这一点他自己都不曾知道;那么说、杨逍也知道他说了谎?
在渡禾疑惑时,步木曜轻笑道:
步木曜:你知道发现你一说谎就会眼神飘忽的是谁吗?
渡禾抬眸朝步木曜看去,却听他说:
步木曜:你一定不知道,发现这件事的不是别人 是十三。
步木曜:第一次你撒谎,就是你骗她功课的事情。
步木曜像是在回忆那一年的那件事一般,眼光看向了远处。
久久后,才道:
步木曜:那次十三因为玩闹将你写的功课不小心丢进了湖里。
步木曜:为此你被范右使责罚,可你还骗十三没有受罚。
说着、步木曜笑了起来,笑听后,放道:
步木曜:那次正是你蹩脚的谎话,让十三发觉你一说谎眼神就会飘忽不定。
听步木曜说的这些,渡禾闭上了眼睛,就连睫毛都在轻颤。
他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说谎还有这样一个小动作。
更没想到,能发现的居然是十三。
┈.
渡禾喉咙处上下浮动,话一到嘴边又吞下,起起伏伏了好几次,才敢于开口:
渡禾:这件事全教都知道了?
步木曜摇摇头,说:
步木曜:只有我们三人知道。
看着渡禾的神情,步木曜又道:
步木曜:十三知道你骗她后,特地去找了范右使。
步木曜:她请求了范右使用惩罚你的方式惩罚她。
步木曜:她要把你承受过的自己也成承受一边啊!
说到此处,渡禾和步木曜两人都略微有些激动;一个是重诉当年的激动,一个是时隔多年后知道的激动。
渡禾身形微晃,却仍等着步木曜的话。
步木曜:那次惩罚,让十三病了四天。
步木曜:也正是那一次,杨左使和范右使难得的大打了一架。
从步木曜口中婷听到的这些是渡禾以前从来不知道的。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十三曾经主动找他的师父范遥领罚过。
现在知道,虽然晚了,却让他心中重燃起了当初那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感觉。
他们一直知道,虽然十三刁蛮任性,可她是一个知是非、懂对错的人。
那个主动请罚的十三,从来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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