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将木易抱进帐篷,帐篷内除了药尘就只有懂得医术的子苓在一旁协助。
至于其他人,为了防止有人打扰到所以站在四方守在帐篷边等待着。
除了这些和木易一道的人之外,杨逍紧盯不放的眼神也正说明着他的忧虑。
当所有人都望着那顶帐篷时,便有人忽略了此刻紧握拳头的渡禾。
比之杨逍,他或许更为焦躁和煎熬吧!因为在这六人中只有他清楚的知道那个人是谁。
所以、他的担心远远要比别人更多一层面。
┈.
就这么焦急的等待时,渡禾额头的也冒出了些许的汗水。
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指甲陷入自己的肉里也浑然不觉。
原本就细心的步木曜,站在渡禾身旁,感受到他微颤的身体。
便朝他看去,见他额头溢出的汗水,今天虽然日光充足,但徐风微凉;总不至于流汗啊!
感觉到渡禾的不对劲,步木曜轻触渡禾的肩膀,轻声寻问:
步木曜:你怎么了?
渡禾被步木曜的触碰吓了一跳,转而看向步木曜,立刻展现以往的笑容,摇头、轻言:
渡禾:没事。
步木曜是他们三人里最心思缜密的一个,虽然渡禾说着没事,可他深觉其中绝对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便凑在渡禾耳边,说:
步木曜:跟我来,我们好好谈谈。
渡禾并没有拒绝,跟着渡禾悄然离开。
他现在需要找一个地方让他好好平复;可若自己单独离开又怕会被杨逍发现、然后盘问他。
现在、既然有了步木曜,就算杨逍对他的举动再有怀疑,总不至于再追问什么了。
想到上次和木易不辞而别回到武当,杨逍不止一次的问过他,可他什么都说了,唯独没有把十三的事情说出来。
这次、如果杨逍在盘问,他真的怕自己会忍不住说出来。
┈.
走出树林后来到了一处小湖畔,步木曜弯腰捡起一颗石子,狠狠的丢进湖里。
因为步木曜丢的这颗石子,湖水泛起层层涟漪;步木曜拍了拍手。
步木曜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他低头看着湖面。
双手环抱在胸前,虽着一身黑衣、眉间严肃寡淡,却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清风霁月。
能感受到他看湖面时是带着一种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情感。
等到湖面的涟漪渐渐平静下来;步木曜才开口道:
步木曜:还记得以前吗?
不步木曜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渡禾侧过头朝他看去。
本想问他,却又见步木曜张唇说:
步木曜:以前、我们在光明顶的明清池旁,也爱用石子扔进水里。
步木曜:就像这样……
步木曜又弯身捡起一颗石子,丢进湖面,接着说道:
步木曜:我们喜欢看泛起的涟漪,喜欢水溅起的这种感觉。
┈.
步木曜难得一次露出的笑容居然是因为自己丢进的石子连着打出了还几个水花。
他转过身、对上的正是渡禾的侧脸;看着渡禾那张愁眉不展、紧锁的脸盯着湖面看。
步木曜轻叹一声,说:
步木曜:那时候你、我、越濯羲、还有……
吞了下口水,才说出口:
步木曜:还有十三。
说出这个名字后,步木曜又把要说的话堵在了喉咙口。
步木曜以为自己可以坦然的说出,一直以来他都是不善言辞、不善表达。
很多事都放在心里,对于这个很久都没有在提起的名字。
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对这个名字生疏、或者可以毫不在乎的说出来的地步了。
可直到从自己口中说出时,才知道原来他一点都没有那么坚硬。
他现在知道为什么每次从别人说这个名字时,都是一副如鲠在喉、难以吐出的表情了。
原来、牢记于心的,真的不是想象中那么好遗忘,那么轻易就能毫不在意的。
┈.
渡禾垂眸,问:
渡禾:你到底想说什么?
步木曜微微一笑,说:
步木曜:还记得那时候明教的四鬼吗?
步木曜:那时候还说我们是年轻的四大护法。
渡禾勾唇,挤出一抹笑来:
渡禾:当然,当初的我们多么自在?
回忆起往事,不免一番感慨:
渡禾:现在想起来还恍若昨日。
步木曜轻点头,赞同着说:
步木曜:是啊!一切往昔恍如昨夜。
渡禾侧眸看向步木曜,盯着他的脸看了又看;这下弄的步木曜不明白了,奇怪问:
步木曜:你看我做什么?
渡禾仍旧看着步木曜,不多时、他说:
渡禾:我竟然从不知,你居然这么能说。
步木曜笑颜以对,说:
步木曜:我也从不知,你居然可以这般忧郁。
步木曜的话直戳渡禾内心,他感叹道:
渡禾:我们都不再是当初了。
渡禾:时光荏苒,逼的我们不得不改变。
一转眼、十多年过去,他们也从当初的小孩、少年一路成长为二十多的大人了。
原以为一切都不会改变,可是谁知道所有的都在渐渐地、潜移默化的改变。
当初是回不去了,可至少、他们的曾经有人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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