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下,又经过了步木曜那一串的话,渡禾真不知该又何样的想法。
身体转向湖面,望着波光粼粼的湖水,渡禾口中却言语道:
渡禾:难怪整整四日都不曾见过她。
渡禾:我还想像她那样爱热闹的丫头,又怎么能在坐忘峰憋着四日不出门?
现在想起来,渡禾只是淡淡一笑,可心中夹杂的确是无尽的惆怅和感慨。
渡禾:她竟然为我做过这样的事情。
渡禾只觉好笑的摇了摇头,可恐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这里带着怎样的心疼、难受。
那个丫头,曾经是明教上下都放在心尖里宠着的丫头;是光明顶上,所有人的开心果。
是所有人看着她一点点长大,一点点从襁褓婴儿从一岁、两岁这样一步步长大的。
尽管有过教徒不服她,对她看不过去,可最后得到惩罚的也只会是那些教徒。
┈.
那个丫头啊!以前学武不好好学,就连请来上课的先生也敢欺负。
她啊!是明教最让人无奈、最爱胡闹、最让人头疼的小魔女。
她啊!是明教年轻一辈的弟子里最没有出息,学武最差劲的一个。
可是、她却也是光明顶上最不可少的一个,是她把欢声笑语带到了每一处。
有她的那几年,光明顶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是欢笑一片。
可自从那件事后,所有的一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段时间,明教走的走、散的散,就连一直给他们带来麻烦和欢乐的小丫头都被他们认为必死无疑。
从此、明教有如被颠覆了一般,再无往日光辉。
┈.
直到这次、六大派围攻光明顶,才让他们知道一切看似变了的,其实都没变。
鹰王殷天正还是顾念明教,就连原本有内斗的幅王韦一笑也放下斗乱,回归护法之位。
而通过一次又一次的事情,让渡禾发现了一个秘密。
原来他们认为已经死去的丫头,也还活着。
渡禾是第一个知道的,可也是最纠结的一个。
就像现在、步木曜站在他身边,寻问着他心境变化的缘由。
可渡禾已经把话递到了口边,却始终也说不出口。
他该怎么说?又如何说的出口呢?
他说了,她就能回来吗?
不是的,他说了,只是徒增更多的烦恼。
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们从一开始就不知道。
┈.
沉默间,步木曜遥望着远处,忽然煽情道:
步木曜:渡禾,你知道我曾不知一次恍惚觉得十三一直在我们身边。
步木曜:可是、每次这种感觉越抓越准,越觉得近的时候,忽然一下就没了。
在听到步木曜说这话时,渡禾心里‘咯噔’一下;差点就从嗓子眼跳出来。
她他们四个人里步木曜因为不爱说话,更不爱嬉闹,常常是最深沉的一个。
但也或许正是因为这样,让他通透、让他懂得观察人,让他心思细腻。
很多时候他都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那一面。
今日步木曜一直在有意无意的和渡禾提起十三;渡禾新中华不免腹诽。
难道是步木曜有所察觉?所以才有这么一问?还是说、他想要试探?
只是不管是哪一点,都让渡禾汗毛直起;他既要替十三瞒着、又要欺骗步木曜。
还真是一心二用啊!
┈.
两个少年,站在湖边,身姿挺拔,洒脱不羁的少年郎。
迎着风,颇有一种诗里写的‘不复论心与少年,世间情伪久茫然。’
渡禾的目光看向步木曜,问:
渡禾: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步木曜浅笑,认真的问:
步木曜:你觉得十三……真的死了吗?
在步木曜问出这一句话时,两个多年的好友面对面,眼神相对。
着不是争锋相对、不是剑拔弩张,这只是两人想通过对方的眼神去看懂对方的心。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坦诚以待了,很久没有坐下来好好的畅聊国了。
可今天却因为这样的一句话,再一次注视着对方的目光。
可这一眼、为什么再没了当年的感觉?
再也看不出像当初年少时,任何心思都明朗化的感觉了?
若说变了,这十多年还是朝夕相处;可若说没变、确实在也没有了当初一个眼神就能懂彼此的那种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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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禾眉头微蹙,转移目光,说:
渡禾:为何这么问?
见渡禾紧张的样子,步木曜却放松一笑;说:
步木曜 没什么,就是随口一问。
轻松的笑颜只持续了一会儿,步木曜又继续板着脸,说:
步木曜:你真的相信她死了吗?
步木曜:你真的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步木曜:你真的……没有……见过她?
步木曜最后一个问,他是看着渡禾问的;他想从渡禾脸上捕捉到什么。
三个问问出口,渡禾早已绷紧的心差点就爆炸;他该怎么去面对步木曜的连番追问?
他这么问的原因又是什么?
可这些问题,渡禾心里也想有一个明确的答案去告诉步木曜。
可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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