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桃花,为何会开放?春日都还未到,你是在等谁吗?我可不记得你会有什么朋友?
择日放逐这件事,并没有被传出。但不代表,就没有意外。魔族也是费尽心思,好容易,才将这件事给掩盖。不过都已经这样了,又还用说些什么?
魔尊依旧没有等到她想要的结果,那个家伙在不久后给销声匿迹了。说起来小孩还终究只是个小孩,想要让个小孩成为强者,并且能听命于她,这多多少少有些难度。
罢了,既然不愿回来,那便弃了。魔尊心想着,在候选名册上划去了‘卯凌’,上边有的画了圈圈,也有的只画了一横线,但最后,她将所有的名字都给划了,一个也不剩。
烛火灭去,一股凉风吹入殿中。北风狂肆,几扇窗被吹得啪啪作响,从窗外飘入些许雪瓣儿,殿外的桃花却比往常开得要早,那一棵树生机勃勃,花瓣粉中带白,些许稚嫩,清雅而美丽。可在这白雪中耸立,显得格外诱人。
一百年到了吗?
魔尊心中疑惑,却见树下闪着光,一个女孩正在雪上躺着,将桃树作为了枕头,正在那儿休息着。
果然,真到了。难怪桃花比以往开的早了,正是这股力量,给予生机。
彼岸之花,是这城池的守护之花,当然,千万的花中,只有一朵才能成长为花灵,为化形而作准备,到那时候,成了,便是这守护者。但可惜的是,这需要极大的能量,每朵花所积攒的能量都很少,需要集结到同一朵花上,所耗费的时间也很久,这一次就用了一百年。
花开了,但也很快消逝,所成的花灵却化了好久的形,这也就是为什么,到现在才发现。
花灵睁开眼睛,对着在那观看的魔尊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
魔尊没有回答,她知道花灵这么问,是因为多年沉睡的缘故,定然不知道,这么多年来都发生了什么?可即使这样,她也并不打算解释,相信日后,也再没有机会见到她了。
冷风吹乱了树梢,花灵的头发上沾了些雪,躺在雪地上,依旧一副悠哉的模样。好一会,休息够了,花灵伸了个懒腰,便慢悠悠的起来。
按照辈分,花灵可比她大多了,花灵有一千多岁,而魔尊却只有三百岁,她们之间可没有多大的关系,但在这行业她只是个小辈。
喘息间,花灵早已消失,自此,也不再有联系。
算上日子,又该换一批新的,最好是能够让魔尊满意。魔尊将这件事托给玄衣人,让她代为领导,去组织那些人。
这时间段,有些改变,但她并不想和那些人周旋,说来说去,倒都还是那几句话,估计他们耳朵已经生茧了。
花灵消失后,那棵桃树迅速枯竭,地上的雪融了,只不过在仅仅几秒钟后,又覆满了雪。观赏完了景,她也该忙去了。这一夜又是个不眠之夜,烛火点亮后,那小小的萤火也不起作用,而她又是手忙脚乱,顾不了这个。
卯凌在流放前一天,照常进行修炼,到了夜晚,因为宵禁的问题,也早早地回了房间,但好巧不巧,偏偏就有个僧人,走进了她房门,她见陌生人到来,便开打了,一掌就将那人轰出去。
僧人撞了墙,头破血流。他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并没有反应过来,愣是被打得昏去了。
本来就这么简单一件事,竟然能被人误会,这倒也不是就只因为这样,因为僧人的身份比较特殊,之前出入都有记载。
这其中不免别人都胡编乱造,说是未来继承者与某人有关系,疑似私情,就这么一点小事儿,便被他们传得沸沸扬扬。
后来查出僧人的身份,一些背景问题都使卯凌陷入了困境。于是,又有了未来继承者背叛魔族,与人族勾结,枉费了魔尊多年的栽培,是个白眼狼的说法。
这样就算了,好巧不巧,这个僧人之前就盗走了魔族之物,抢夺财宝,杀了魔族其数者,将通行证盗取,又瞒天过海,在魔尊手下做了官,所以在城中畅行无阻。对于这么一个人,没有细查,便是最大的过错。
当然,还可能有未知道的事情,要查他的根源,恐怕还需要很久,但基本上可以确定,这就是个奷细,得除掉。
她懊恼,就因为这个家伙,毀了她的一切。她好不容易选出来的继承者,却轻飘飘一句话,将所有结果都给否认。虽然她不会平白地杀了僧人,但让他少几块肉,倒也是可以。
夜空之时,不甚寂寞,悠哉悠哉,去了一时又能如何?
花灵在城边游荡,极为无聊,因为城外荒寂,她随手施了点法术,让贫瘠的土地上长出了花草树木。她摘了点果子,给自己垫胃。
才刚来一天,她就想念与同为彼岸花的花灵了,但能真正出来的,也就只有她,而她身上肩负的则是守护这座城池,她不可以有私情,即便再怎么想念也不能回去。
唉,好希望,能够有个陪我的。
她心中哀叹,万般有不舍,却依旧坚韧。
虽然是寒天,但今夜的月亮格外明亮,圆乎乎一层薄片。她躺在地上仰望天空,将孤化解,转换为欢乐,享受着月光沭浴。
或许,可以作一首诗,来化解心中的郁闷,她想着,便折下树枝,咬破了嘴唇,扯下芭蕉叶,放在了地上,用狗尾巴草当下了笔,多余的系在枝上,用血当墨,一通乱写。
银珠(晚月)
夜阑灯火宵,旁慕昏分晓。
忆拾昧昔馨,声声唤伊沁。
一眸迷银盘,拱三射明了。
幻蝶于恋蛊,色色尖金彩。
芭蕉夜雨闲,识得故乡圆。
烟火重岁许,金光胆辉人。
她文采不好啊,对于音律更不行,这么写,也只图个开心而已。
人都已经这样了,还能盼些什么呢?
在人界生活的魔族,没什么好下场,废了修为者,可能比普通人都还要弱,想要保护自己,很难。
次日,魔王殿。
魔尊揉了揉眉心,连声哀叹。挥了挥手,召集了众魔开始商议。
“诸位,今日,则是谈论那位僧人的事。”魔尊开口道。
“君上,依我看,处死便是最好的办法。”一位青年男子道。
“太轻了,对于外敌,还是太仁慈了,依我看,不如凌迟。”老者道。
“这哪里够?先把他的手和脚都砍下来,浸入酒坛中,将身体泡入酒水中,让他感受前方位的疼痛。”
“不对,应该还要把他的眼睛、舌头、鼻子、耳朵全都给卸下来,然后煮了给他吃,在用热水浸泡三天三夜,然后把他扔进粪水里,要把他活活折磨致死,这样才足以泄愤。”
……
众魔都在商议着如何处置僧人,但最关键的问题,他们都忘了。
“肃静!!”玄衣人大喊。
顿时,哗然的殿堂静默下来,不再争论。
魔尊闭着眼睛,依旧在安神,她忽然开口,道:“诸位莫不是忘了什么,其僧人的来历,之前就答应了,不轻易伤人,要待查明真相,才可作出决断。”
众魔一听倒也是,目前这种情况,真相还未知,他们这么断章取义,倒是忘了礼数,失颜面。
“不知诸位,是否有线索,可作供录?今日召大家来,便是想着此事,是让你们查明真相,而不是让你们商讨着怎么处决他,希望诸位可别让我失望。”到了‘希’这一字时,魔尊睁开了眼睛,依旧一副冷淡的模样,但加重了语气。
众魔也是心虚,因为他们之前一直都是在讨论怎么处决,而不是在找证据,现在,魔尊都已经这么说了,他们也知道自己压根没有证据,也就压根治不了罪,更何况之前的战况约定,绝不轻易伤害人族,按照魔尊这个性格,这个诺言必须得遵守,所以这次也是不了了之了,没办法,居然无法作出处决,那也就只能关着。
今天的商议让她大为失望,她想要的结果没有,只有一群会空谈,会吃白饭的家伙,他们空谈理论,让他们办起事来,倒是慢悠悠,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魔尊挥了挥手,玄衣人领会,大声喊道:“退议!!”
听到这个声音,众魔退去。这个早晨,终于结束了这场不怎么愉快的会议。但她还是有很多事要忙,吃过饭后,又立马批改了奏文。
有人通告:最近,人族战乱外,在塞上的难民也多了,但伤的伤,死的死,无家可归,在他们边境区徘徊了许久。问君主是否要将他们赶走?或者直接杀死,又或者给予帮助。
很显然,魔尊既不想赶走他们,又不想伤害他们,在文上批了个‘否’。显然文章变得越来越多,她又得细细地看,又不能出错,得一对一,使她看得两眼发慌,很是忙乱。勉勉强强睁开了眼,去看那一行字,却又发现那一行字是模糊、缭草的。都已经这样了,迫不得已,她叫来玄衣人同一起看,将错误的纠正过来,这样子她勉勉强强地改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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