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这里便是江宁行宫。”此时的皇帝带着太后等人,望着富丽堂皇的居所,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座行宫,将来会要了曹寅的命。
行宫暂且不说,定是巨资,加之曹寅四次接驾的费用,他一个人绝对没那些钱,所以就超额借支户部的钱,加之外放盈利亏本,最后便填不上亏空。
“这样大,肯定要不少钱吧?”太后随口笑说。
皇帝却道:“子清会做生意,这些钱倒不算什么。”
曹寅会做生意不假,但他每一次的生意不一定都成功,而且还与和妃做过生意,此时的和妃,就是那个长得像云珠的少女,还不是皇帝的女人。
皇帝安顿好太后,便与曹寅在其书房私谈秘事,“我听旭东说,你和王盟家的丫头还有交易往来?”
曹寅早接到李煦私信说这事,说是皇帝莫名关注起江南大米商,还对他的孙女感兴趣,于是便回道:“并没有见过这家小姐,主要是王老太爷,他是江南的大米商,还有海外产业,父亲曾是正白旗汉军的副都统,但是儿子幼时爱研究农业,因此做了米商,所以并未继承祖业。”
“你对他家很熟吗?”皇帝便问。
“倒是见过这王老太爷,长得很像一个人。”曹寅回道。
“像谁?”皇帝笑问。
“索老中堂。”曹寅道。
“什么?”皇帝差点被吓到。
“确实像索尼老中堂。”曹寅真的很诚实,“臣当时也吓了一跳。”
“怪不得是个老狐狸。”皇帝莫名回到年少对索尼的心态看法。
“皇上莫非想见瓜尔佳小姐?”曹寅试探地问。
“她家在哪儿?”皇帝当时只从李煦口中知道,她不和父母住一起,然后便没问其他。
“苏州。”曹寅道。
“你说什么?”皇帝快气死,但也怪他自己,他不问,李煦就不会说。
“确在苏州。”曹寅便再道。
皇帝想了想,“这样,你和梁九功悄悄去王家府邸,秘密把她接来,不要过惊王家人,免得惹出是非。”
“皇上,这……”这很不好,但是曹寅不敢忤逆他,“臣这便去办,只怕老太爷不会放人。”
皇帝只好忍忍,“他的女婿祜满是镶黄旗,他外孙女不该参加选秀吗?”
“三年前,似乎参加过,不知为何被内务府直接退回,连名也未录。”曹寅便直言回。
于是,皇帝只好去责问内务府,然后让梁九功和曹寅去接她,随便找个借口能把她诓来就成,到了他身边就再也跑不了。
四月十三,皇帝亲奠明孝陵,令访察明代后裔,俾其世守祀事。后因查访难得其实,改令地方官委一佐二官专司祀典,以时致祭。
两天后,曹寅先回到江宁,却说瓜尔佳小姐不在家,皇帝无法,只好先干正事,便命巡抚宋荦和曹寅共修明太祖陵,他亲为明陵题治隆唐宋的殿额。
又过了几日,梁九功从苏州回来同时接到京中内务府的密折。
“皇上,人找到了。”
行宫殿外,皇帝和大臣们说完治黄河之事,众人离去,梁九功这才上前告知他。
“在哪?”他立马问。
“瓜尔佳小姐去了宁古塔。”梁九功却回的有些担惊受怕。
皇帝并没有意料中的怒气,“那里天寒地冻的,她去那里做什么?也不怕冻着自己。”他甚是自然的代入感,云珠从前的身子就不好,所以有此担忧。
“皇上,你说什么?”梁九功很意外皇帝的温和感。
皇帝依旧如此,“没什么,她为何没有参加选秀?”
梁九功忙道:“内务府说,瓜尔佳小姐左肩有疤,因此破相而未录档……这是他们递的折子。”说完便将这道满语密折递给他。
“混账。”皇帝刚一看完,竟然大发雷霆,想到和云珠这样失之交臂,便气的好苦。
“奴才听说,是太后同意的。”梁九功忙应,只有这样回,皇帝的火气就不会发他身上。
“她嫁人没有?”
皇帝虽然很窝火,但是又不能去治太后,便冷静问道。
“据说已经订亲。”梁九功不想回也得回。
皇帝便即刻吩咐:“通知她家,取消亲事,通知内务府,把她的名字放在第一位,我要她进宫。”
“皇上,这……”
梁九功刚要出口,便意识到,妥不妥的,皇帝说了才算啊。
皇帝看他不走,“杵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办?”
“是,是,是……”
梁九功连声应,便去帮皇帝办好这一切事情。
五月,一路经李海务、戴家湾、张家庄、河西务、通州,于本月十七日返回京城。
回到京城的前一夜,如玉仍陪伴在他身旁,看他不愿歇息,“皇上,你怎么闷闷不乐的?”
他一路都在想云珠,有时想的脑壳都疼,这时便像个发泄口,“三年,我本该在三年前就得到她的。”
“皇上,你看起来很难过?”如玉感觉得到。
皇帝偏道:“没事,你去睡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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