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十二年,和妃几乎一整年都陪在他身边。
这一年,正月到三月,陪他南巡至苏州,杭州江宁,五月至七月,北狩巡视塞外,七月至九月,再次北狩,视察塞北,并进行木兰秋狝。
之后,十月至十二月,再陪着他西巡晋陕,南下视察河南,十二月十九日返京。
这一年,六月初七常宁死了,皇帝不甚在乎,只让诸皇子办其丧,还将常宁儿子海善的爵位,递袭郡王,硬降成贝勒袭爵。
他很记仇,说常宁从小就喜欢和他斗气,因为常宁年幼,皇祖母不管谁对谁错,便总害得他被皇祖母罚跪,冰冷的奉先殿里,就是他幼时的恶梦。
那里只有他一个人,有时一跪就是一整夜,没有人来看他,自然也没人敢帮他。
所以,他只有做到独一无二,任何人都不可以挑战他的权力,不管是谁欺负他,他都能报复回来。
这一年,福全也死了,他不仅命其子保泰袭其爵,还赐恩不递袭爵,直袭亲王爵。
六月里,他正出巡塞外,得知福全病入膏肓,便特命随行诸皇子策骑还京看视。
六月二十四,福全病故。于是他赶回京都,亲自祭奠,出殡时又亲往福全王府,恸哭不止,因此,七月和九月重去北狩。
福全自幼与他关系良好,从来不会和他争长论短,凡事还为他分忧,皇祖母出游,二人总是他前他后,从来不在他面前逞威,不像常宁爱丢他面,皇祖母病重时,两人还一起照料,因此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福全死后,他为表追思之情,便特命画工精绘一张像,他与福全并坐于桐荫之下,示手足同老之意,以此来寄以衷肠。
四月里,福全生病,他亲自去裕王府内看视,福全让他要小心太子,担心太子和索额图结党营私,要是等到太子谋逆那天,就一切都完了。
原本福全说的这些,他不是很放在眼里,索额图毕竟只是奴才,奴才的眼里除了他这个皇帝,安敢有他。
就如同康熙三十九年,因为有人告发索额图党同伐异,常以椒房之亲仗势选官,他便没有处置。
他真正害怕的是,索额图和胤礽过于亲密,难保没有私心杂念,为了试探索额图,他便让索额图去往德州看望生病的胤礽,胤礽和他关系密切,这不得不让他产生防备之心。
他从小到大,最在乎权力,他可以给别人权力,但必须听他的,他才是实权的掌控人。
只要想到胤礽和索额图,他就不由得害怕未来被架空,于是,他只能先下手为强,五月里借个由头,把索额图关押宗人府。
谁知道,胤礽私见索额图,这些也就罢了,为了索额图,胤礽说要和他断父子之情,虽是争吵的激言,未必是胤礽真心之言,还是让人产生恐慌,加上福全的临终之言。
他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彻底了结索额图的命,他养这么大的儿子,到头来还要为他人做嫁衣吗?
于是,他想让索额图死的心,就越发的强烈,索额图明着是圈禁,最后饿死禁中,实则是他让平郡王赐索额图毒药自尽。
明知道会和胤礽越走越远,可是他别无选择,他必须捍卫,保证自己最大的权力,而不是等到为时晚矣,再来呜呼哀哉。
就如同当年的鳌拜,人人都以为是皇祖母要替他除鳌拜,实际上是他自己的想法。
他不能做汉献帝,也不能为别人产生机会,让他变成汉献帝的困境。
鳌拜太过火,矫诏夺权,他喜欢的人要用,鳌拜偏偏不干,就要用附庸他的人,说什么辅佐他成一代明君,都是屁话,全都有自己的私心。
他最讨厌鳌拜的行为,就是当着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不给他面子,鳌拜每次一杠到底,一激动,就老是吐口水在他身上。
他以为自己包青天啊?他可不是什么宋仁宗,才不会忍受如此奴才,如此无视主子的行为。
再说了,他当得起包青天?鳌拜不过就是要笼着索尼,遏必隆,团灭苏克萨哈,都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才不是为他这个小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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